高樓之上的凌不疑只是看到程少商臉上的惆悵，後面的袁善見卻是把她的話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有這番感慨，倒像個老媼，”袁善見搖晃著羽扇靠近兩人。
“怎麼又是你，這麼陰魂不散嗎，”何昭君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你又有何事，”程少商惆悵的心情一瞬間被收回。
“我恩師已經收到桑夫人的信，”袁善見忽視掉一邊的何昭君。
“關你恩師何事……”程少商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你若是想道謝，那便好好說話，上來就這般嘴毒。”
“多謝女公子，恩師原本郁結于心，近日已經好許多了。今日在下特來向你道謝，善見言出必行，將來你若有難處，我定出手幫你。”
袁善見見她心情好起來，嘴角扯出一抹笑。還特意給她拘禮，道謝的樣子做足。
“好，我記下了，袁公子可以離開了，”程少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怎麼說咱們也算相識，程四娘子何必急著趕人，”袁善見就喜歡和她唱反調。
“袁善見，你是听不懂人話嗎。��說了你趕緊走，何必賴在這里打擾我們，”何昭君按捺不住。
“何家女公子，今日怎麼不見你那個未婚夫小跟班，莫不是他終于受不了你了，”袁善見的嘴毒對象不分男女，甚至不分物種。
“你……”何昭君握拳，不過很快又目露嘲笑“��，咱們可得離他遠些。這麼冷的天，日日拿著羽扇，裝模作樣，我懷疑他顱內有疾。”
“咳咳，昭君不可這麼說人家，雖說現在天是冷了些，但那也是人家的愛好，”程少商咳嗽一聲打圓場“善見公子，昭君阿姊不是有意的，你別往心里去。”
“你這也太偏心了，”袁善見不可置信，自己這叫風雅，什麼顱內有疾。
察覺到程少商眼里的懷疑，他心里一哽。自己這羽扇往日可沒人說過，如今叫兩人這麼一唱一和，他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此地風景甚好，善見公子慢慢欣賞，我們就先走了，”程少商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小姐妹更加重要。
“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袁善見站在原處，帶著笑意看著她飛揚的裙角。
“真是稀奇，這何家小女娘往日可沒和哪家小女娘這般交好，”站在凌不疑身後的梁邱飛有些稀奇。
“你別總是關注小女娘了，今日肖世子可有什麼動靜，”梁邱起比他穩重，此時更加關注追查的事情。
“我發現他總是想接近何家娘子，不過程四娘子跟得緊，他沒找到機會，梁邱飛一秒穩重。
“肖世子若是能接近何家，更加容易拿到蜀中堪輿圖。想來是他們早有勾結，前幾批軍械說不定全部被運往蜀中去了。”
凌不疑摩挲著手指，將自己查到的東西在腦中串聯起來。
“這事不能拖了，不然會牽連到更多人，你們去查一查，蜀中這半年有哪些官員來過都城，特別是和肖世子踫面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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