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領頭見這新郎官滿眼怨毒望著眾人。這種眼神,他們只在臨時的犯人行刑前見過,都擔心日後不好收場,沖身後的喊道︰“看什麼看的,都快散了吧。”轉身把往里擠的給推了出去。
那新郎官與野豬被捆的結結實實,鼻中滿是野豬身上的腥臊味。豬背上堅硬的剛鬃毛更是插進了他的肉里,只輕輕動一下就疼的厲害。
見人都走光了,他眼中噙著淚水,說道︰“今日所受屈辱,日後必定加倍奉還!你們都給我等著!咱們不死不休!”
帳外的蕭綽和孫延召目睹了成親的全過程。蕭綽心有不忍地說道︰“你說咱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孫延召可沒有聖母心,回道︰“這是他自己要打的賭,與咱們何干?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蕭綽想想也是,又沒逼他打這個賭,輸了怨得了誰呢?可殺人不過頭點地,還是覺得把活人和死豬綁在一起多少有些過分。這是女里的意思?還是說是耶律賢的意思?
此時的營地之中越發的熱鬧。生辰宴本沒那麼多人的,可耶律賢臨時起意,說什麼人越多越好,這才又在城中廣發請柬,甚至還從圍獵場外的人群里,挑了一些人進來。
可穹頂圓帳的空間有限,並不能容納所有的人,女里正忙活著一會生辰宴賓客的入場名單,
他根據親疏遠近,身份尊貴與否,來分配今日能進帳為耶律賢慶生的賓客。只他喊道的人,才能進入穹頂圓帳之中。
根據整理出來的名單一共有三十五人。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早就內定好的,像韓德讓,華星宰、耶律玄、于曦之流都是大步就往里闖,根本不需要等待喊名。蕭綽自然也在內定的名單中,不過為了孫延召,她也在帳外等待。
女里連喊了數人的名字,終于喊到了孫延召的化名。他與蕭綽一同走進了帳中。
帳外圍觀的人中有人問到︰“這人是誰?看著眼生啊,如何能進入穹頂帷帳之中。”
“這人可了不得,你不知道?今日圍獵的武魁首啊。”
“就他武魁首?真是他殺了那野豬?”
“兄弟當時你沒在,你不知道啊,他可不止是殺了野豬那麼簡單。這兄弟可以說是吾輩楷模。他乃慶州齊氏的嫡出,祖父是當世第一人慶齊山。蕭家三娘子為了他與韓德讓退婚。華家千金據說與他同吃同睡數月啊。”
“真的假的?同吃同住數月,那孩子不都有了啊。”
“這能有假!我就听說華家千金懷了此人的孩子,韓德讓和華星宰就因這事還吵了起來呢。那蕭家的三姑娘也懷了此人的孩子,正二女爭一夫呢。目前是蕭家三姑娘領先一步啊。”
“不過就他?看著模樣也挺普通的啊。”
“嘿嘿,普通?誰給你的自信啊?這哥們陡然一看是有些不起眼,可其實內有乾坤。據說這人為了練功從小就食虎骨,下身也猶如猛虎一般,不然怎的人家姑娘家的心甘情願。”
“得了吧你,我咋不信。還能有我勇猛?你打听打听,我都是一宿一宿的不睡覺。”
“你個小泥鰍懂個什麼。”這人說道,“行了,咱也別胡扯了,人家主帳的宴席開了。咱也去那流水席吃些東西填填肚子。據說今晚還有好戲看,要爭什麼文狀元,文縐縐的沒什麼勁。”
“看個熱鬧就得了,讓咱進來就是叫個號,鼓個掌的,什麼詩詞的好壞反正咱也听不懂。”
……
穹頂圓帳之中,已是燈火通明。帳中的幾十張橫桌繞著帳子擺放,大致呈圓形。帳子的最中間留出了一大片空地來。
待孫延召和蕭綽一同進去後,里面眾人早已落座,女里恭敬地說道︰“三姑娘,您的位置就在我家大王身側,還請隨我入座。”
孫延召抬頭見耶律賢旁空著位置,正要隨著一同過去,女里卻阻攔道︰“慶家郎君的位置在門口這邊,還請這邊入席。”
主位的耶律賢也招呼道︰“燕燕,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