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一波暫平，一波又起
太古時代，混沌初開，天乾大世界應運而生。
天地立，清濁起。
自開天闢地的那一刻起，隨之誕生的清、濁二氣便如同兩條截然不同的生命線，在這片廣袤無垠的空間中開始了各自的演化之旅。
其中清氣分為兩支。
西華至妙之氣化作人疆，孕育出一片物華天寶的土地，這里山川秀麗，靈韻環繞。
人族在這片充滿生機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從最初的蒙昧部落逐漸發展壯大，形成了一個個繁榮昌盛的國度。
在人疆，修真者成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的中堅力量，他們通過修煉各種精妙的功法，吸納天地元氣，不斷提升自身的實力，追求著長生不老與超凡入聖的境界。
而東華至玄之氣則奔騰不息，化作了浩瀚無邊的四海。
四海分為毗鄰人疆的玄海，島嶼遍布的瑤池，凶險無比的極淵，廣袤無垠的瀚洋這四大海域。
這四海之中，蘊藏著無盡的奧秘與生機，生活著各種各樣的奇異生靈，它們形態各異，能力超凡。
除此之外，四海之中還分布著許多神秘的島嶼，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濁氣亦是分化兩支。
其中北極至凶之氣化作妖域，這里生機盎然卻暗藏殺機。
無數精妖鬼怪橫行其間，他們憑借著與生俱來的天賦神通，在弱肉強食的法則下生存。
血腥的爭斗讓這片土地充滿了肅殺之氣，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著鮮血，見證著妖物們的成長與隕落。
南極至惡之氣則孕育出一片魔土，修羅一族在此誕生。
修羅天生擁有強大的戰斗能力和殘暴的性格，在魔土的漫長歲月里，修羅眾生相互廝殺，爭奪著有限的資源。
直到羅 這一位絕世雄主橫空出世，他憑借著超凡的實力和卓越的領導才能，逐一擊敗碾碎反對聲，統一整個魔土。
在他的帶領下，魔土被整合，改名為武界。
而羅 ，便是武界當代武君。
“所以說，那龍族便是竊取化作四海的東華至玄之氣，而後這才舉族逃往龍淵，躲避天乾天道的追殺？”
此刻已然返回臨安的許仙正不雅地斜坐在自家庭院內的石凳前，面露驚異地看著侃侃而談的裴昭明。
“敖朔那頭老泥鰍想來也不敢誆騙于我，畢竟我那會兒手段可是硬的很！”
裴昭明滿飲一杯清茶解渴之後便繼續補充道︰“至于如何提煉東華至玄之氣，那敖朔並未細說，這點我對此也不感興趣。
那道氣息被龍族所獲之後，便一直由敖朔保管參悟，而這東華至玄之氣也不愧為開天四氣的神物，僅是粗淺應用，便能造就龍淵這一個小世界。”
聞言，許仙忍不住再次驚訝道︰“你說龍淵之地乃是東華至玄之氣演化？”
對此，裴昭明並沒有反駁，轉而點頭道︰“確實如此，而且還不僅于此，龍淵之地借助人型之軀，塑五氣，造三花，生天道也是受東華至玄之氣點化而來。”
“嗯？”
此話一出，許仙瞬間愣神，腦海之中不斷地在思考著什麼。
對此，裴昭明亦是不再插話，給足了對方思索的時間，自己一個人在那自斟自酌。
半晌過後，只听到許仙幽聲道︰“老裴，你也猜到點什麼了吧。”
裴昭明沒有說話，只是給他添了杯茶，便杵著腦袋，意味深長地看著許仙。
許仙淡然一笑地輕搖著頭，手指輕叩桌面道︰“當日我們一家人被你提前送回天乾，故而沒有親眼目睹那所謂的天道分身與敖朔一戰。
只是如今听你講述來龍去脈，再結合先前種種，我心中已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想必老裴你也瞧出些端倪了吧！”
只是裴昭明听後卻沒接話，只是一味地看著許仙。
而許仙見狀亦是自嘲一聲，隨即面色閃過一抹凝重道︰“是啊，作為親歷者、作為當事人的你又怎會不知。”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裴昭明，沉聲道︰“難怪那天道分身會大肆謾罵“竊天之賊”，原來它罵的不是那群竊取東華至玄之氣的龍族，而是東華至玄之氣本身。”
最後，許仙面露沉重地看著裴昭明道︰“以及……你身上的那道神秘氣息，只因……只因！”
裴昭明坦然一笑，接過話來︰“只因，那所謂的開天四氣，想要……重衍天道！”
此話一出，天際沒由來地傳來一道沉悶的雷聲似是在響應裴昭明的大逆不道之言。
東華至玄之氣借助龍淵之地的人型之軀，塑五氣，造三花，最後重衍天道的行徑，在此前並未被裴昭明等人看出。
那會全當是龍族為了避免小世界枯萎，天地元氣衰竭而另闢蹊徑的救贖之法。
只是當裴昭明听聞敖朔講述天乾大世界的世界概念後，便悄然推斷出的離奇結論。
再結合天道分身的此前種種言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裴昭明自是大膽生出這等頗有些荒誕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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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東華至玄之氣在悄無聲息地影響著敖朔，乃至整個龍族為自己重衍天道。
甚至等到其目的達成之後，也有可能重回天乾，並與天乾天道爭奪此界主權。
而裴昭明身上那道與東華至玄之氣產生共鳴的，不知是哪一道開天四氣的存在亦是扮演何種角色，或是在借助自己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于這一切，裴昭明自己也表示相當操蛋，莫名其妙穿越先不說，一來就是殺孽加身，業火焚燒。
如今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消弭業火的災厄，卻想不到自身不知何時又被無緣無故種下一枚定時炸彈。
搞的裴昭明不得不將身上業火所化的黑紅袍服收歸體內，以業火來監察那道神秘氣息的異動。
按裴昭明的推測，先前業火多次爆體乃是那道神秘氣息出手相救，兩者必然存在著相互制約的關系。
如今得知這神秘氣息居心叵測，裴昭明索性反其道而行，用業火來監察、制約那道氣息。
“如我預料，你那身上要麼是演化人疆的西華至妙之氣，亦或是化作妖域的北極至凶之氣……”
許仙看著裴昭明，摩挲著下巴，說出自己的推斷。
卻不料裴昭明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你脫褲子放屁，這不明擺著嘛！我都沒去過武界，又如何能與南極至惡之氣有過交集，除了這不就剩另外兩個！”
然而，此話一出，許仙卻是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道︰“哦豁！這可說不準，你忘了那枚海眼之下的眼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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