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跨越了百余里，陸長生就來到了元初之力的迸發之地。
他一來就發現了，元初之力是從一個空間節點內散溢出來的，這個空間節點十分隱晦，一般人是根本察覺不到其存在的。
若非是受到元初之力的牽引，不近距離觀察的話，哪怕是他也會將其遺漏掉。
“這個空間節點連接的是怎樣一個空間？”
陸長生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著下巴，目光緊緊盯著隱匿于虛空中的空間節點。
他已經用破妄金瞳試過了，無法看到其後面連接的空間。
拿捏不準里面是什麼情況，縱然是面對元初之力的誘惑，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機緣造化雖好，但也不及自己的命重要。
龍爺是給了他保命的底牌不假，但也並非絕對保險，稍有不慎，一樣會有性命之危，弄不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再度觀察了一會兒，對隱匿的那個空間仍舊是一無所知，陸長生很干脆的決定放棄，不再繼續浪費時間。
“散逸出來的這些元初之力也別浪費了。”
陸長生運轉丹元力，將周圍彌漫的元初之力全部吸納進入體內。
他已經查看過，這些太初之力並沒有什麼問題，十分純粹，不夾雜別的什麼力量。
可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變故又出現了。
那空間節點似是受到了刺激，突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籠罩住。
“糟糕。”
陸長生臉色一變，連忙施展空間手段，想要封鎖空間節點。
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走就走嘛，還非得貪圖那點元初之力，結果又橫生出了枝節。
空間節點剛被堵上，陸長生身周的空間就發生了扭曲。
他的力量和行動能力都被禁錮住，連激發離開的印記都無法辦到。
下一刻，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空間節點也隨之徹底隱匿起來。
一瞬間而已，他出現在了一個看上去十分破敗的空間內，入眼所見一片荒蕪。
不過，在這個空間內彌漫著十分濃郁的元初之力。
除此之外，還有毀滅、死亡、腐朽等等十分負面的力量充斥其中，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可這個時候，陸長生額前的道骨卻是有了動靜，開始貪婪的吸收這個空間內彌漫的各種力量。
它是真的不挑食，越是古怪特殊的力量，它就越是喜歡。
陸長生感知了一下，並未發現任何生命波動，也沒察覺到什麼危險，不由稍微放下一些心來。
他懸浮于半空中，仔細掃視著這個空間，到處都是戰斗的痕跡，千瘡百孔，難以想象這里曾經發生過何等慘烈的大戰。
“應該與太古初期那場異界入侵的浩劫無關。”陸長生沉吟道。
這地方存在的時間，遠比那場浩劫發生時要久遠得多，不然里面也不會殘留有大量元初之力。
傳說中，元初時代極為混亂，妖族稱尊，各族為了爭霸，爆發了曠日持久的大戰，這里說不得就是某一場大戰遺留下來的戰場。
因為天穹古地的特殊性，故而保存至今。
恰逢天穹古地核心區域開啟，這處古戰場也得以重見天日，正好被陸長生給撞上。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陸長生開始仔細探查起這個空間來。
說實話，他並不抱什麼希望，元初時代距今太遙遠了，怕是很難有什麼東西能夠保存下來。
所幸，還能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力量可以吸收，倒也不算白來一趟。
不多時，陸長生來到一條巨大的溝壑上方。
這條溝壑橫貫整個陸地，深不見底，其內至今都還殘留著恐怖的法則氣息，屬于戟道。
也就是說，這條溝壑是被人揮動戰戟劈出來的。
而涉及到法則，便說明出手的至少是大聖級別的強者。
陸長生才僅僅只是養靈境的修為，距離大聖境界，可說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等存在的手段，根本就不是現階段的他所能理解的。
“嗡。”
本命聖劍主動從陸長生體內飛出，進入溝壑。
頓時，溝壑中殘留的法則氣息被一掃而空，不再對陸長生有什麼威脅。
他的本命聖劍品級雖不算太高，可其內部卻蘊含著一道極致的劍道法則，屬于至尊層次，要掃除一點法則氣息還是很容易的。
沒有了法則氣息的阻礙，陸長生得以靠近溝壑，降落到溝壑的邊緣。
破妄金瞳開啟，他仔細觀察起溝壑下方來。
“好復雜的空間結構，盡管已經遭受了破壞，可還是難以看透徹。”陸長生忍不住感慨道。
溝壑內的空間是層疊的，不知有多少層，構造的手段高深莫測，連他都看不懂。
“我明白了，這里是一尊擅長空間之道的強者和一尊用戟的強者的戰場。”陸長生恍然大悟。
雖然他無法看到昔日那一戰，但結合種種情況來看，大概率是擅長空間之道的強者贏了。
正因為其贏了，才將戰場給剝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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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其為何要如此做，就不得而知了。
“答案或許就在這下面。”
陸長生眼神深邃的看向溝壑下方。
不知為何，他隱約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召喚。
猶豫再三，他終究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意外被卷入這個空間，也是一種緣分，想來他應該不會太倒霉。
當然，他顯得很小心，時刻準備激發那道印記。
滿足好奇心的同時，也得以自己的性命為重。
溝壑真的很深，加上其中復雜的空間結構，使得陸長生往下飛的速度很慢。
也幸好這些空間都遭到了破壞，要不然以他的空間造詣，是不大可能闖得下去的。
越往下，各種稀奇古怪的力量就越是濃郁，他額前的道骨倒是吸收得很開心。
突然，一道恐怖的殺意勃發，直沖陸長生而來。
其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
所幸，其觸及到陸長生的身體時，被白虎戰甲一下子吞噬掉了。
白虎神只的本源神印尚還處于復甦狀態，這才救了他一命。
“好險，這下面看來也並不安全。”
陸長生低語，額頭上冷汗直冒。
所謂好奇心害死人，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
經此一事，他心中燃燒的好奇之火，直接被澆熄了。
管他什麼狗屁召喚，他都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沒有絲毫猶豫，他開始往上飛。
但他剛一動，下方就有一股無形的空間波動滌蕩開來。
“嗡。”
陸長生的身體一震，太虛道印就自動浮現了出來。
太虛道印亦是散發出奇異的空間波動，與下方的空間波動相契合，宛如一體。
陸長生怔住，因為他又一次無法動彈了，被禁錮在了虛空之中，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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