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安詠志帶著國王聖啟銘來了。九灕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所以就隨意的打了聲招呼。但其他人可沒有九灕這種身份，所以紛紛行禮。聖啟銘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然後詢問九灕，莫寒的現狀。
“我們的小英雄怎麼樣？應該還沒有屈服給魔氣吧？”
其他人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莫寒完全沒有被魔氣影響吧，畢竟之前莫寒身上冒著的黑氣是事實。可要說被影響了，那也不至于，莫寒依舊保留自我意識，而且極度清醒，甚至有些時候冷靜的過頭了。
“情況不算很好。”
在眾人糾結怎麼回答的時候，九灕叼著個棒棒糖回答道。聖啟銘眉頭皺起，顯得十分擔憂。
“沒有辦法了嗎？”
“這個得看你。”
九灕的回答讓所有人都蒙了，更別說聖啟銘了。不過身為國王，聖啟銘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而就在此時，安詠志也從普雷那邊知道了最近的測試結果，也明白莫寒在這麼長時間里，一點征兆都沒展現出來，也是松了口氣。畢竟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不想和那個聖獸起沖突，但是自己的職責又非得讓他監督莫寒。
安詠志也听到了九灕的回答，心中有所明悟，上前兩步將普雷的話告知給聖啟銘，同時說道。
“九灕的意思可能是莫寒該如何處理，畢竟看不出莫寒是魔族，一直關在這里可能會被那位聖獸帶走，我們將永遠失去他。可如果放出去，陛下你恐怕會被全天下的人質疑。”
安詠志說的很明白，聖啟銘也是九灕說的看他，是為什麼了。看他能否承受得起，繼續任用莫寒的代價。用的好，莫寒或許會成為一個大殺器，對抗魔族的大殺器。因為吸收魔氣這個能力對魔族來說太致命了。
但如果用的不好，反而讓莫寒被那群魔崽子背上一個又一個罪名，那麼任用莫寒的他，就會受千夫所指。
聖啟銘眉頭緊皺，難以抉擇。但是看著房間里一臉平靜修煉的莫寒，他的內心不知為何，也平靜了一些。
“讓我進去吧，我想跟他聊聊。”
“陛下！”
跟在聖啟銘身後的人連忙勸阻，但聖啟銘心意已決，不容他們反對。九灕無所謂的開啟大門，讓這位國王陛下走了進去。
莫寒也是有所反應的睜開雙眼，眼中一閃而過的黑色讓外面的人都是有所警惕。九灕則是無所謂的安慰道。
“沒事的，不用緊張，就把這當成正常修煉後的反應。其他屬性魔法師修煉結束後眼中不也會閃過一道亮光嗎？一個性質的。”
聖啟銘自然也發現了莫寒的變化，開口問道。
“你似乎……變得更神秘了？”
這不明所以的話讓莫寒笑了，反問道。
“國王陛下這是在夸獎我嗎？”
聖啟銘也笑了。
“呵呵，是啊。之前的你很單純，雖然身上也有不少秘密，但是單純的你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些秘密泄露出來，甚至單純的容易讓人利用。而現在的你，仿佛被一個黑色的大繭包裹著，讓人無法靠近。”
莫寒的笑容逐漸消失，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沉思片刻後，用一絲請求的語氣，問道。
“你能看到嗎？在我身邊籠罩的那一層黑暗？我該怎麼做？”
莫寒的話讓外面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就連九灕也有些意外。莫寒不是沒跟她說過這一點，可她無法檢測道莫寒說的那一層黑幕，只能看出莫寒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所以就解釋成暗元素魔法師可能都會這樣，讓莫寒不用放在心上。但是現在……
“和你的暗元素一樣，光元素或許也是光之神傳承下來的力量，所以才能發現虛空神留下的繭。”
房間內，聖啟銘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確實能看到它，但很抱歉，我無法干預他。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是虛空神給予你的洗禮，不過這份洗禮或許還沒有結束，你需要收集某種力量，才能破繭而出，完成蛻變。”
“力量……是指其他魔族嗎？”
“或許是的，又或許是其他，這一切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不過……我既然能看見，就說明，我或許有辦法將你體內的力量去除掉……”
“不用了，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的。”
不等聖啟銘說完，莫寒就下意識的否定道。速度之快讓莫寒自己都有些意外，似乎是一點都不想和光之神有什麼關聯。聖啟銘嘴巴微張，沒說完的話只能收回了。笑著說道。
“看樣子前世今生或許真的存在啊。”
很顯然，聖啟銘也听說了莫寒看到的前世畫面，知曉莫寒或許與光之神有矛盾，哪怕只是莫寒單方面的憎恨光之神，那也是莫寒心中無法忘卻的痛。
莫寒無法反駁，所以也沒有回答。聖啟銘也就略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莫寒接下來該怎麼辦。
“現在的你，哪怕不是魔族，但力量已經和魔族十分相似了。所以關于你的處置方式可能只有兩個，我想在這里問一問，你的看法。”
莫寒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似乎對這個結果不抱希望。
“第一個，由你的母親將你帶回極北之地，可能你未來的一生，都會在那里度過，哪怕你體內的不是魔氣，而是虛空神的力量，也無法阻止百姓對你的誤解。”
莫寒沉默，無法反駁。在虛空神的洗禮結束後，莫寒就有這樣的預感，所以也並不意外，只是此時被重新告知，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聖啟銘安靜的看著莫寒，想要等待莫寒的回答。可莫寒始終不語，聖啟銘微微嘆了口氣。
“第二條路，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
簡單的一句話，讓外面的眾人都熱鬧的起來，不過他們並不是歡呼雀躍，而是質疑國王的決定。哪怕是九灕，也是眉頭緊皺的看著，似乎在好奇國王真的會在莫寒身上下這麼重的籌碼嗎？
莫寒也是抬起頭，仔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似乎想要看出他內心所想。
“怎麼？當初在遺忘廢墟死戰到底的小家伙，現在已經失去了面對未來，面對質疑的的勇氣？”
聖啟銘笑著問道。莫寒也是重新坐了起來，認真的問道。
“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