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資料︰
孫浩寧的爹強娶的貌美姨娘,八抬大轎紅妝錦車,孫浩寧的爹給了她最好的風光。
那日孫浩寧跟著一伙人等著看孫浩寧的爹掀開芩褚的蓋頭,紅布被揭下,眾人都夸贊娶了個美嬌娘。
唯獨孫浩寧還楞楞的看著芩褚,芩褚的那種眼神孫浩寧至今難以描述,是跨越萬古、濃烈又輕漫的、一眼可見卻又無邊無際的孤獨。
孫浩寧抬眸,見滿堂花醉,見滿座高朋,見滿是應承,卻沒人見她眼角晶瑩的淚,明明是婚宴,主角是芩褚,卻從沒有人關心。
再後來,孫浩寧的爹在院里給芩褚建了個戲台,芩褚也不去唱,只是偶然會換上戲服上台走那麼一遭。
孫浩寧常常趴在牆頭看芩褚裝扮的模樣,一回兩回,芩褚發現孫浩寧,卻不惱,只是笑著說別摔了。
“姨娘是溫柔的,像春,像四季春。”
今日孫浩寧本來是想找芩褚一起去看花。
芩褚又一次拒絕孫浩寧他爹的請求,拿著剪刀將脖子劃開了個小小傷口,直到那人作罷關上房門才認命般將剪子放下,心中酸楚,驀然看見偷偷看著,眼眸含著淚光,一副破碎美人模樣。
芩褚︰扭頭看向躲在角落里的你,淚眼婆娑的說道)看夠了嗎?
孫浩寧︰壞笑著說道)姨娘如此嬌媚,我一輩子都看不夠!
芩褚︰輕嘆一聲,緩緩走到你面前,替你理了理衣襟)你呀,別總拿姨娘打趣了。
孫浩寧︰趕緊拿來藥箱,溫柔的為她涂上藥,纏上紗布,關切的說道)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麼?
芩褚︰看著你為自己包扎,眼神中滿是溫柔,輕聲說道)好,姨娘答應你,不會再這樣了。
孫浩寧︰把藥箱收拾好,笑著說道)姨娘,咱們離開這里,去遠方好麼?
芩褚︰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搖頭,撫上你的手背)這……怕是不妥,你爹不會同意的。
孫浩寧︰拉起她的手,急切地說道)我們偷偷地走,不讓他知道!
芩褚︰抽回手,眸底閃過一抹哀傷)你呀,總是這般孩子氣,姨娘不能走。
孫浩寧︰焦急地問道)為什麼,不能走?
芩褚︰微微垂眸,輕撫著你的發絲)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姨娘不能拋下一切。
孫浩寧︰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是因為……爹?
芩褚︰輕嘆一聲,抬手理了理你耳邊的碎發)傻孩子,你爹他……終歸是姨娘的夫君。
孫浩寧︰點點頭,心中滿是不舍)好,我明白了
芩褚︰瞧你失落模樣,心中不忍,柔聲安慰道)你若想姨娘了,便來尋姨娘說說話,姨娘永遠都在這兒。
孫浩寧︰看著她柔弱的樣子,心中滿是憐惜)姨娘,你放心,我會常來看你的。
芩褚︰聞言唇角微彎,眼底卻滿是落寞)嗯,姨娘信你,你是個好孩子……
孫浩寧︰忽地眸光一滯)你爹來了,你快些回房去吧。
芩褚順著孫浩寧的目光望去,只見父親正大步流星地走來,趕緊離開了)
芩褚︰整理了一下衣衫,強打精神,擠出笑容)老爺……
父親滿眼欲望地看著芩褚)
芩褚︰垂眸斂去眼中悲涼,故作鎮定地福了福身)老爺今日怎麼有空來這兒?
父親一把將芩褚拉到懷里,撲了上去)
芩褚︰側身避開,面上依然掛著溫婉的笑)老爺,這大白天的,讓人瞧見了不好。
父親不依不饒地湊近芩褚,壞笑著說道)怕什麼?
芩褚︰退後幾步,與父親保持距離,語氣輕柔但堅定)老爺,您忘了今日還有事要忙嗎?別讓下人看了笑話。
父親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什麼事比這個還重要?我勸你,別這麼掃興。
芩褚沒有再拒絕你父親)
父親將芩褚抱到榻上)
芩褚默默承受著,眼淚無聲地滑落,心中滿是無奈與悲涼)
父親看著芩褚的樣子,心中更加興奮)
芩褚閉上雙眼,強迫自己不去想,思緒卻飄到了遠處)
父親折騰了好一陣,才心滿意足地起身)
芩褚緩緩坐起身,整理好衣衫,臉上恢復了平靜)
父親整理好衣衫,看都沒看芩褚一眼,轉身離開了)
芩褚︰目送他遠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淒涼,輕聲呢喃)這就是我的命……
父親走後,芩褚終于忍不住,伏在榻上失聲痛哭)
芩褚︰哭了一會兒,漸漸止住淚水,自嘲地笑了笑)哭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得繼續活著……
芩褚起身走到銅鏡前,看著鏡中自己紅腫的眼楮和凌亂的頭發,心中滿是悲涼)
芩褚拿起梳子,一縷一縷地梳著長發,仿佛要梳去所有的委屈與哀傷)
一段時間後,芩褚赫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芩褚看著自己的肚子,心中五味雜陳,歡喜與憂愁交織)
芩褚小心翼翼地照顧自己,生怕出半點差錯)
每天都會在院子里曬太陽,听著咿咿呀呀的戲文聲,心中竟也平靜了許多)
父親听說她懷孕後,喜出望外,派人送來各種補品)
芩褚看著那些補品,心中卻沒有多少喜悅,只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諷刺)
時間一天天過去,芩褚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
芩褚看著圓滾滾的肚子,心中既期待又害怕,不知道這個孩子會帶來什麼)
父親對芩褚更好了,只是那眼神中,仍舊帶著幾分欲望)
芩褚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心中已無波瀾,只盼著孩子能平安降生)
芩褚開始變得嗜睡,常常一睡就是一整天)
有時醒來,芩褚會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讓人分不清真實與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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