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一個小時而已,
原本還算安靜的混亂城高家府邸,此刻卻已經是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尤其是前院的那座議事大廳,更是被擠得水泄不通,烏泱泱的全是人。
這些人,有的是高家的長老,有的是高家的高層人員,還有的則是高家的嫡系子弟們。
此時此刻,他們聚集在這里,議論最多的話題,
便是高家家主高陽的兒子——那個出了名的紈褲二世祖高歡被抓的消息。
這個消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高家府邸里引起了軒然大波,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嘈雜不堪的時候,
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人緩緩地走進了議事大廳。
他的出現,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威壓,讓原本還吵吵嚷嚷的議事大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這個走進議事大廳的人,正是天機樓的大長老,
同時也是高家一脈的家主——高陽。
他步伐穩健,氣定神閑,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
高陽走到議事大廳的中央首位,緩緩坐下,
然後用他那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讓人不寒而栗。
待高陽坐定之後,
他終于開口說道︰“想必諸位也都知道,本家主今日召開這一次大會的目的。
高歡被抓之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高家府邸,甚至混亂城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這對于我們高家來說,無疑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所以,我希望諸位都能夠暢所欲言,說一說自己對此事的看法。”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
高家的二長老高炎毫不猶豫地發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是在故意挑釁一般。
“家主啊,您可真是會說笑啊!”
高炎毫不掩飾地譏諷道,“高歡佷兒可是您的寶貝兒子呢,他的事情,自然還是由您這個當爹的來做主才好啊。”
隨著高炎的話音落下,
他身後的一系長老們和中高層們也紛紛附和起來,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形成了一片嘈雜的聲浪。
“是啊!二長老說得對極了,高歡佷兒再怎麼不成器,那也是家主的親兒子啊。”
“沒錯,這事兒還得家主您來拿主意,我們這些外人可不好插手。”
然而,
就在這一片附和聲中,
三長老卻突然站了出來,他的臉色陰沉,顯然對二長老的言辭感到不滿。
“二長老!”三長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威嚴,
“你這話可就有些傷人了。家主既然將高歡佷兒被抓捕這件事拿到家族會議上來說,
自然是希望听听諸位家族長老和中高層們的建議,而不是要听您這樣冷嘲熱諷。”
三長老頓了頓,接著說道,
“家主並沒有刻意庇護兒子的意思,他只是想讓大家一起商量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三長老的這番話,讓原本有些喧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人都知道,三長老是家主高陽的鐵桿支持者,也是高家家主一系中最為重要的長老之一。
他的話,往往代表著家主的立場。
....
時間沒過多久,
中立派的高家五長老高舞便緩緩地開了口。
這位高舞長老可不簡單,她不僅是高家八大長老中唯一的女性長老,
而且在高家的地位舉足輕重。
只听她不緊不慢地說道︰“家主既然將此事拿到家主會議上討論,想必也深知此事頗為棘手。
畢竟,這件事可不僅僅是簡單地俘虜一位皇子的貼身侍女那麼簡單。
往小了說,這只是一次小小的偷襲行動;
但若是往大了說,這可就是膽大包天地私自潛入一個皇子的府邸,
甚至還妄圖俘虜那位聲名遠揚的皇子的貼身侍女啊!
這與公然挑釁一位皇子又有多大區別呢?”
說到這里,高舞長老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眾人一些思考的時間。
然後,她接著說道︰“如果這件事傳回大蕭皇朝的都城,那位六皇子麾下的世家、宗門勢力會作何感想呢?
更不用說大蕭皇族又會如何看待此事了。
而且,這件事的責任明顯在我天機樓高家一脈,我們理虧啊!
所以,老婦的建議是,應當立刻派遣一位長老攜帶厚禮前去賠罪,
以最快的速度消除這場誤會和可能產生的不良影響。
否則,一旦其他勢力也摻和進來,那後果恐怕就不堪設想了。”
說罷!
她緊閉雙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住了嘴巴一般,不再發出一絲聲音。
整個場面瞬間變得異常安靜,
只有其他長老們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聲。
緊接著,其他長老們也紛紛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有的長老認為應該帶上禮物前去賠罪,以化解兩大勢力之間的誤會,維護家族的和平與穩定;
而另一些長老則堅持天機樓高家一脈的威嚴不容侵犯,他們認為不能輕易低頭,要保持家族的高傲與尊嚴。
這兩種意見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一時間會議室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然而,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後,最終還是第一種意見佔據了上風。
畢竟,在家族利益面前,大多數長老還是能夠保持理性和冷靜的。
作為天機樓高家一脈的家主,高陽對于這個結果其實早有預料。
他深知家族會議並非他一人所能左右,涉及到眾多族人的利益,
自然需要大家共同商議決定。
雖然他個人可能更傾向于第二種意見,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尊重眾人的選擇。
不到半個小時,這場家族會議便匆匆結束了。
高陽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率先離開了議事大廳。
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剛一走進府邸後院,
高陽便迎面遇到了一個身穿錦衣長袍的婦人。
那婦人見到高陽,連忙迎上前去,滿臉焦急地問道︰“老爺!家族會議上到底是如何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