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樓上的房間內,陸一鳴和佟湘玉相對而坐。
旁邊還有陶金和祝無雙一起過來湊熱鬧,白展堂則是還要招呼樓下的客人,並沒有一起留下陪著。
不過他把陸一鳴帶上來時,已經跟佟湘玉通過氣了,告訴了她陸一鳴這次來是要帶走莫小貝的事情。
因此佟湘玉只是邀請陸一鳴坐下,態度並不是很熱情。
陸一鳴也不在意,他把隨身帶來的包袱攤開在桌子上,從中取出了一疊票據顯示給佟湘玉展示。
“佟掌櫃,這張是地契,五十畝;這是開山契,八十畝;這是房契,二十八間,還有賣身契……”
佟湘玉把那些契約一份份接到手里,挨個打開看了一眼,大致確定了里面的內容,跟陸一鳴說的一般無二。
突然她見陸一鳴又遞過來一份賣身契,不由打斷他的話,疑惑地問道“賣身契?”
“哦,前兩天上西邊走鏢,見著便宜,留給掌門買了幾個丫鬟。”陸一鳴指著佟湘玉手中的契約,隨口說道。
那份賣身契也已經是最後一份了,陸一鳴關上盒子,沒有再拿新的契約出來。
听完了陸一鳴的話,佟湘玉還是疑惑,便繼續問道“買丫鬟干啥啊?”
“伺候掌門的飲食起居啊,”陸一鳴理所當然地說道“不說丫鬟,光是廚子我就請了三個。”
“其中的一個,專做零食,那捏糖人的手藝,天下無敵呀。”
見陸一鳴這麼闊氣,佟湘玉不由疑惑地問道“你哪來這麼多的錢呀?”
“佟掌櫃出的,”陸一鳴立即回答,然後他又轉頭看向陶金,抱拳感謝道“還有陶先生也贊助了我們一筆錢。”
“陶先生,你什麼時候贊助他們錢了。”佟湘玉听到這話有些驚訝,先是向在場的陶金詢問。
陶金笑呵呵地說道“我那衡山劍法總不是白學的,而且我還是衡山派的客卿長老。”
“所以上次陸兄他們離開的時候,我給了他們一筆錢作為啟動資金。”
“現在看來,我那筆錢都用在了該用的地方,陸兄確實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啊。”陶金看向陸一鳴,欣慰地說道。
上次陶金確實是給了陸一鳴他們一筆錢,全是對于衡山派的投資了。
就像他說的,他都是衡山派的客卿了,那要是衡山派一直沒落,他這個客卿也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他還是很想把衡山派給扶起來的。
陸一鳴朝著陶金抱拳拱手,再次道謝“還要多謝陶先生仗義疏財。”
听完了兩人的話,佟湘玉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這個我明白了,那我又什麼時候給你出錢了?”
“哦,不是您,是龍門鏢局,佟掌櫃出的。”陸一鳴給佟湘玉解釋了一句。
他朝著漢中的方向拱了拱手,很是感謝地說道。
佟老鏢頭確實是給陸一鳴出了很大一筆錢,比陶金出的還要多上許多,如此才夠陸一鳴他們買回衡山派的錢。
听陸一鳴這麼說,佟湘玉才恍然大悟,搖搖頭說道“你直接說我爹不就行了嘛。”
“他咋會給你這麼多錢?”佟湘玉又追問道。
“不白給,”陸一鳴笑了一下,給佟湘玉解釋道“等我們衡山派起來以後,給他們免費培訓鏢師呢。”
听聞這話,佟湘玉不由皺了皺眉頭,有些可惜地說道“那不就成了賣藝了嗎,你們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啊。”
“哎呀,甭管什麼派,不都得求生存謀發展嘛。”陸一鳴擺擺手,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尤其像我們這種,曾經輝煌,歷經滄桑的老牌門派,首要任務,就是拓展人氣,提高自身的競爭力。”
“與此同時,還要確保武功質量,創新武功類別,發展周邊產品。”
听到這些話,陶金直接給陸一鳴比了一個大拇指,夸獎他道。
“嘿,陸兄行啊,這段時間沒見,真叫我刮目相看啊,都懂這麼多發展的理論了。”
“你們做得對,只要跟龍門鏢局強強聯合,那麼很快就能再創輝煌了。”
“唉,可惜我這還是懂得太晚了。”陸一鳴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
“要是能夠早點明白這些道理,我們衡山派也許就不至于淪落到變賣祖產,衰敗不堪的地步了”
陶金能听明白陸一鳴的話,不過佟湘玉卻是有些沒听懂他話里的那些術語。
于是她直接問道“周邊產品?啥意思?”
“哦,就是跟武功沾邊的,都叫周邊產品,像什麼拳譜劍譜五線譜……”陸一鳴隨口解釋道。
“五線譜?”佟湘玉打斷陸一鳴問道。
她不明白什麼是五線譜,更不明白這跟武功有什麼關系。
“就是琴譜,古琴不是有五根弦嘛。”陸一鳴再次解釋。
可佟湘玉還是不明白,繼續問道“那跟武功有啥關系?”
見此,陸一鳴便展開給她解釋道“古人練劍,不都得听琴嗎,除了譜,我們還有經,詩經書經道德經,心經丹經易津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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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佟湘玉再次打斷陸一鳴說道“易筋經?那好像是少林武功吧?”
“他們那叫易筋經,我們這叫易津經。”陸一鳴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有區別嗎?”佟湘玉沒有听出這兩個詞有什麼區別。
“他們那個筋,是筋骨,我們這個津,是唾沫,”陸一鳴詳細解釋道“上面記的都是春典,教人練嘴皮子的。”
听到陸一鳴這麼說,佟湘玉這才了然地點點頭。
所謂春典,就是一些成體系的江湖黑話,會了之後,可以跟道上的江湖人士交流溝通,讓自己不會被人蒙騙。
佟湘玉看著陸一鳴,由衷地夸獎道“你不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
“有您這幾句話,我這些日子,就沒白忙。”听到佟湘玉的認可,陸一鳴很是開心地說道。
“忙點好,充實嘛。”佟湘玉拿起茶壺給陸一鳴倒水,笑呵呵地說道。
陸一鳴接過茶水沒喝,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雷厲風行地說道“那行,我去收拾東西,這就帶著掌門上路了。”
“哎哎,你可以走,小貝不可以跟你走。”佟湘玉連忙阻止陸一鳴說道。
“為什麼?”陸一鳴疑惑地問道。
“她…因為她不能轉學,先生不讓。”佟湘玉急中生智,緊急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她嚇唬陸一鳴說道“朱先生是搞老莊的,惡得很。”
可陸一鳴卻完全不在意,直接一揮手,抬起腳踩在凳子上說道“那就直接退學,武林中人,讀那麼多書干嘛。”
“誒,這話我可不能苟同,就算武藝再高,也是要多讀點書才好。”陶金突然插話,反駁了陸一鳴一句。
他身旁的祝無雙,也是認同地用力點點頭。
最近祝無雙听了陶金的話,可是很用功地在學習知識。
她在這邊跟莫小貝一起學習四書五經,同時還在公寓那邊跟胡一菲等人學習九年義務教育,很是進步飛快呢。
听到陶金的反駁,陸一鳴的氣勢弱了一些,不過他又立即換了個方案說道。
“那我就請個先生去衡山,專門教導掌門的學問。”
見說不通陸一鳴,佟湘玉只好又換了個說法。
“小貝她不會武功,去了也是給你們添亂。”
“不會沒關系,正好我們可以教她。”陸一鳴一拍手中寶劍,很是自信地說道。
“她…她離不開我,一兩天行,三四天就鬧著要回來了。”佟湘玉最後打出了一張感情牌。
“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陸一鳴還是有話說。
他大方地說道“二十八間房呢,我騰出十幾間來,給你開店。”
“那荒山野嶺的,誰去住店啊。”佟湘玉搖頭拒絕。
見佟湘玉這樣,陸一鳴有些為難了,他只好跟佟湘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佟掌櫃,我知道您舍不得掌門,但她畢竟是我們衡山派的人啊。”
“您老是不放,這不大合規矩吧?”陸一鳴反問道。
“我沒有攔,我攔了嗎?”佟湘玉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
“我的意思就是說,你要是真的帶小貝走,是不是也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呀?”
佟湘玉這是用了一招拖字訣,讓陸一鳴先不要這麼著急。
另外,她這也是相信自己和莫小貝的感情,讓莫小貝主動選擇不走。
對于佟湘玉這個想法,陶金看的很清楚。
不過陶金知道,佟湘玉這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
就莫小貝那個性子,要是知道能回衡山了,那肯定是直接答應,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而陸一鳴听到佟湘玉這話,抬手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頭同意道。
“也罷,那就听一下掌門的想法吧。”
“掌門在哪,咱們這就去問她吧。”陸一鳴有些急切地說道。
“不急,”佟湘玉擺擺手,笑呵呵地說道“小貝在書院上學,還沒回來呢。”
“你這一路過來風塵僕僕的,我先給你開間房休息休息,再吃點東西,等小貝回來再說吧。”
佟湘玉又直接給陸一鳴做出了安排。
听佟湘玉說莫小貝還沒回來,陸一鳴也只好順從地點點頭,听從她的安排了。
眾人全都從佟湘玉的房間里出來,佟湘玉招呼樓下的白展堂,給陸一鳴開間房,安排他住宿。
接著她又安排李大嘴,去書院等著接莫小貝下學,免得她又跟著同學跑去玩了。
等都安排好了,佟湘玉就又回去自己房間,思考接下來的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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