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雙被白展堂問得一愣,她沒想到自己才剛來,她這白師兄就問她什麼時候走,好像不太待見她一樣。
祝無雙有些茫然地反問道︰“回…哪兒去啊?”
“回葵花派啊。”白展堂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在白展堂眼中,覺得祝無雙應該是被葵花派長老們派出來執行任務的,到時候自然是要回去的。
結果白展堂的話說完,祝無雙卻是並沒有回應,只是坐在那里皺著眉頭,一副為難的表情。
見此,白展堂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立刻期待地和祝無雙問道。
“無雙,你也是逃出來的?”
白展堂在問這話時,臉上的笑容都收不住了,他覺得是終于見到了一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了。
不過祝無雙听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反駁說道︰“不是!”
然後祝無雙很是憂愁地給白展堂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四大長老死了之後……”
“你等會!”
白展堂听到這令人震驚的話,立刻抬手打斷祝無雙,他不敢置信地和祝無雙問道。
“四大長老死了?”
“對呀,”祝無雙點點頭,有些難過地回答道︰“他們死了之後,葵花派就散了,一個人都沒有剩下。”
“我琢磨了半天,就只能來投靠你了,不會給你添麻煩吧?”祝無雙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跟白展堂詢問道。
“不會,”白展堂立刻應了一聲,然後又回頭看向佟湘玉,見她沒有反駁,才更加篤定地說道︰“不會。”
佟湘玉搖了搖頭,去拎了壺茶來,給眾人倒了點茶水,讓祝無雙繼續訴說自己的情況。
白展堂看著祝無雙喝了口水,然後他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無雙,四大長老真的死了?”
“那還能有假,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咽氣的。”
祝無雙咬著嘴唇,有些難過地說道,眾人看得出來,她對那四大長老,還是很有感情的。
不過白展堂並不覺得難過,他听到四大長老的死訊,已經是樂瘋了。
他只覺得壓在自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是被搬開了,讓他現在的心情非常輕松。
于是白展堂很是期待地和祝無雙追問道︰“那他們是咋死的?”
祝無雙回想起當時的經過,癟著嘴說道。
“春分那天,他們四個人在一起打麻將。”
“後來,北長老輸急了,就說東長老耍賴,說他記牌。”
白展堂一拍桌子,笑著調侃道︰“那誰讓人家眼急呢。”
祝無雙沒有理會白展堂,繼續說道︰“東長老又說南長老偷牌,什麼…自摸清一色。”
祝無雙抬手比劃著,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陶金看得出來,祝無雙並不會打麻將,對于一些麻將的術語,並不了解。
白展堂又是笑著點評道︰“那誰讓人家手快呢。”
這奔雷快手用來偷牌,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陶金也是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
祝無雙又接著說道︰“南長老又說西長老抹牌。”
“抹牌?”
白展堂有些疑惑地問道,他這個老賭鬼也沒听過這個麻將術語。
祝無雙點點頭,給白展解釋道︰“嗯,就是把絕章紅中抹成白板。”
“可是西長老不承認啊,于是眾人就當場數牌,結果數下來,一共有三十多張白板。”
祝無雙比出三的手勢,有些繃不住地說道。
“哎呀,那誰讓人家會一陽指呢。”白展堂用手指比劃著,幸災樂禍地說道。
祝無雙擺擺手,示意白展堂別說話,她繼續給眾人講述道。
“那西長老面子上掛不住,馬上就急了,在那里說北長老什麼,倚老賣老啊,欠錢不還啊。”
“那誰讓人家是…”白展堂剛要繼續點評,可是又想到北長老並不會什麼武功,最後只好一拍桌子說道。
“人家是二大爺啊。”
祝無雙點點頭,最後說道。
“後來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打著打著……”
“打著打著,他們就同歸于盡了。”祝無雙看了白展堂一眼,有些悲痛地說道。
“報應!”
白展堂听到這話,立刻興奮地喊了一聲。
祝無雙見白展堂這麼興奮,有些不能理解地盯著他,在祝無雙心中,四大長老一直都是她長輩一樣的人物,她一直都非常尊敬他們。
現在白展堂的這種表現,讓祝無雙覺得有些失望。
白展堂被祝無雙這麼盯著,有些不自然地找補道︰“雙啊,這就是賭博的惡果啊,咱倆節哀吧。”
白展堂捂住自己的臉,假裝悲傷地說道。
結果白展堂說完這話之後,突然想起自己當初和李大嘴他娘,也就是六指軒轅賭博的那次。
那次白展堂輸紅了眼楮,直接把自己的命都給輸出去了。
要不是李大嘴的老娘並沒有真的要跟他賭,只是用那次賭博來勸誡他,讓他知道了賭博的惡果。
否則他那會兒就已經投胎去了。
最次,他也要被砍掉一只手。
所以白展堂念及過往,頓時悲從中來,真的從眼楮里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而祝無雙看到白展堂流淚,覺得他也是在為四大長老的死而傷心,便又覺得面前的白師兄變得親切起來。
祝無雙伸出雙手抓住了白展堂的手臂,破涕為笑地跟他說道。
“他們要是不賭,師兄,我還見不著你呢。”
“雙啊,這就是緣分啊。”白展堂也是笑了起來,他拍打著祝無雙的手背,開心地說道。
“咳咳。”
而大醋壇子佟湘玉看到白展堂的動作,終于是忍不住了,她故意咳嗽了兩聲,提醒白展堂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
听到佟湘玉的聲音,白展堂連忙把自己的手收回來,一本正經地和祝無雙說道。
“無雙啊,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走了一路了,師兄給你開間客房去。”
說著,白展堂就起身,要帶著祝無雙往樓上走。
祝無雙听話地站起身子,朝著佟湘玉和陶金一家點了點頭,客套了兩句,便跟著白展堂一起上樓去了。
剩下的陶金眾人,見沒什麼熱鬧看了,便也各自回房,準備休息去了。
而陶金在上樓回房間的途中,腦海里則是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陶金覺得,這葵花派的四大長老,也許根本就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