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明月高懸,御花園的涼亭中,國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盯著空杯自嘲一笑︰“當年,你為何選我?”
為了他,她不惜遣散後宮,不管去微服私訪還是到邊關戰場,她總要帶著他。
世人皆知他們相愛兩不疑,其實他從未近過她身。
著一襲輕便男裝的穆真用力拍拍醉紅的臉頰。
糟糕,喝大了!
眯著眼努力看清對面人的臉,是那個熟悉的臉陌生的人。
“你不是知道嗎?你很像我那個朋友啊!”
畫像都給他了!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之久。
可三年了,國家都打下來了好幾個,卻還是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所以你一直都在拿我當他的替身?”俊美國師冷臉。
“沒有!”穆真擺手澄清︰“他是誰也無可取代的!”
揉揉眼楮,指著陰沉著臉的男人咧嘴笑道︰“就就就這個表情,更像了,呵呵呵!”
想到什麼,收起調笑,仰頭又灌下一杯酒,沉著臉呢喃自語︰“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然後帶你們回家,誰來都不好使!”
同心路,闖關,這是和那幾人分開前,帝天隍說過的話。
穆真一刻都不敢忘,他了解帝天隍,這人從不會隨口胡言,更不愛開玩笑。
哪怕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也定有著什麼深層意義。
可同心路究竟是什麼呢?老子苦思三年,也讓人去找了這條路三年,也依舊沒整明白。
算了!等找到那家伙再親自去問吧。
“陛下,這里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找到他們不可呢?
或許他們也和你一樣,有著同樣的際遇,
正在某個地方逍遙快活,早已樂不思蜀!”國師轉轉酒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穆真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一定可以及時抓住對方言語中的漏洞,畢竟他從沒告訴過這里的人,他是個穿越者。
又何談什麼際遇?
醉醺醺的搖搖手指︰“你不懂,這里是很好,江山美人,萬人稱臣,但……我有必須離開的理由。”說最後一句時,停頓了幾秒,但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老歪還在東國,狐狸妹他們也是半死狀態。
他必須要回去救他們。
還有帝天隍這些人,也只有他才能帶他們回東國。
老子一口唾沫一個釘,承諾了就不可能反悔。
雖然這花花世界是真的很享受,呵呵!
好吧,如今這宮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宮女。
很多時候穆真還真挺怕自己會被這無上權勢給迷花眼。
金錢,地位,美女,男人最最最無法抗拒的三大誘惑。
光為了不讓自己沉迷其中,穆真每個月都會在自己身上狠狠劃上一刀。
唯有如此,才能每天都保持清醒。
沒辦法,這個世界詭異得很。
自從他打下第一個國家時就發現了,
每當他因為權利的攀升、美色的誘惑而興奮到忘乎所以時,意志力都會被削弱一大截。
特別是美色這一塊兒,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太尼瑪為難人了。
記得兩年前,國師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聖女,那模樣,哎呀呀,這麼久了他還時常夢到她呢。
當時真就差一點點迷失進去了,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穆真不止一次的說服自己。
老歪不用管,他在東國挺好的。
狐狸妹他們也人死如燈滅,反正都聯系不到系統,說不定即便找來龍淵他們,沒有系統大家也回不去了。
還不如享受當下!
瞧瞧,這都是些什麼鬼想法?
好在他的危機意識夠強大,在迷失之前用痛感喚醒了自己。
然後第二天他就把那聖女給扔到戰場上去了。
為啥要一直留著這位國師?呵呵,別有用心的人當然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心。
算一算,這兩年國師給他安排了多少個絕色佳人?搖搖頭,太多了,數都數不清。
總之軍營里那支能對那些男尊國兵不血刃的娘子軍就是這麼積累起來的。
哼,早就看透了國師這小子的狼子野心。
想把老子禍害成沉迷女色的昏君,門都沒有!
又十年過去,國師都被穆真給整麻了,連續十幾年,無論派送多少俊男美女,其中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竟然都沒能攻破她的心理防線,從頭到尾,她的腦子里都只有一個想法,尋人!
床上,穆真氣息奄奄,一副油盡燈枯之相。
每個月放一次血,太醫們的醫術再怎麼了得,也經不住他這麼死命的折騰。
人未老,頭已白。
“陛下,微臣求您了,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嗎?”國師抓住女帝的手,卑微祈求︰“不是說要攻下大燕國嗎?臣答應您,
只要您不再傷害自己,臣一定為您打下大燕,您想做什麼,臣都陪著您好不好?”
穆真嘴唇顫抖,心說你當老子是木頭變的嗎?我能不知道疼嗎?<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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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國的誘惑太大了!
遭受不住啊!
每個月一刀,整整十幾年,一百多刀,都特麼快趕上凌遲之刑了!
無神地盯著床幔,不知是在問對方,還是在問自己︰“還是……沒有消息嗎?”
國師捏緊拳頭,掙扎許久才艱澀搖頭,悶聲道︰“沒有!”
穆真痛苦閉眼。
龍淵,皇甫子闕……
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對不起,不能帶你們回家了。
在穆真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國師臉上的悲傷之情瞬間煙消雲散。
真遺憾,他親自出馬都失敗了。
起身擲出一個法器,觀察起鏡像中其他幾人的狀況。
他這一關是過了,另外幾個呢?
就不信全都能通過。
國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想把這些人都留在關卡中。
好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
可看著床上死去的人,為何心中會產生出一種濃厚的羨慕之情?
難道他也想和她一樣死去嗎?
鏡像內,一個和他容貌相同的男人正手持一幅畫卷到處詢問著路過的行人︰“請問可見過畫上的人?”
帝天隍端坐朝堂,比鷹隼還要犀利的眼楮掃過下方幾十張臉︰“是朕畫的不夠清楚,還是你們的眼楮不是用來視物的?”
兩邊的朝臣心頭狂跳,悄悄偏頭看向跪在正中的幾十個青年男女,都挺像的啊?
難道這次也還是一個令皇上滿意的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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