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手一揮,九幽蝕火飛出,這面孔頓時燃燒起來,很快就燒沒了,只余一縷青煙,散入虛無。
“ 嚓!”
這時,石碑從中裂開,斷面出現完整的神經與血管,它們連接之處,是一枚血色的珠子,有拳頭大小。
陳凡伸手摘下珠子,十分光滑細膩。珠子里,有一個盤坐的小人,只是還十分模糊。看樣子,再給這石碑一些時間,它內部就會孕育出強大的生靈。
這珠子相當于胚胎,蘊藏先天能量,倒是可以煉成丹藥,比如先天神丹,對元嬰是大補之物。
收起珠子,他繼續往前走,前方的石碑都還算完整,是有殘破,但大致能看清上面的文字。陳凡一邊走,一邊看,偶爾會停下來,仔細觀摩。不過大部分石碑上的內容,他並無興趣,只是了解了一下。
就這樣又深入了幾百米,他發現前方石碑都朝著一個方向歪倒,如同朝拜。這些石碑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圓心位置屹立著一座十幾丈高的巨碑。那碑上沒有文字,碑下生長著一株葡萄樹,繞著石碑往上,最終在碑頂結出一串紫黑色的葡萄,都有牛眼楮那麼大,看上去應該很好吃。
陳凡看著那幾串葡萄,若有所思。他右手虛空一抓,空中出現一只大手,就要摘下這串葡萄。一粒葡萄內飛出一道劍氣,斬向陳凡大手。
陳凡大手結印,周圍出現數十道劍氣,結成一座太白劍陣。
“叮!”
那劍氣異常犀利,帶著一股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威壓,一擊便破開陳凡劍陣,但它也減弱不少,將陳凡大手斬去。
陳凡一挑眉,這一劍很有意思,它引動了某個高維時空的力量,形成一種碾壓一切的無上劍意!
力量凝聚的大手被斬去,陳凡一陣不舒服,但隨後又凝聚一只手抓去。
這次兩粒葡萄中飛出劍氣,一青一白。這次陳凡早有準備,身上飛出三柄小劍,正是東劍白渡秋留下的。他早就凝聚劍意,想要與之斗上一斗。
三柄飛劍,化為劍光交織踫撞,與青白劍光斗在一起。一上來,陳凡明顯被壓著打。很顯然,對方的劍法水準超過東劍甚多,陳凡要不是新參悟了太白劍法,恐怕連三招都頂不住。
雙方你來我往,陳凡逐漸將學到的太白劍法熟練,逐漸打成了平手。
“森森!”
葡萄上又飛出三道劍光,陳凡跟著升起三柄飛劍,五對六,殺得難解難分。五道劍光分別有一種劍意,五種劍意互補,一上來就形成優勢。
陳凡的六柄飛劍,形成防御態勢。不過他有三大奧義,擅長打架,不到十分鐘就又壓了回去。
又過一刻鐘,只听“叮”一聲,陳凡斬破了六道劍氣中的一道。頓時,石碑上落下一粒葡萄,陳凡伸手抓住,聞了聞,藥香撲鼻。他立刻吞下,一口咬破,甜美的汁液入腹,化為一股實質般的劍意,被陳凡眉心那柄小劍吸收。眉心小劍,正是陳凡當初修煉出來的劍意,如今二者融合。
“叮!”
第二道劍氣被斬破,又有一粒葡萄落下,陳凡又抄到手里吃了。
五道劍氣都被斬破後,陳凡吃了五粒葡萄,吸收了五種劍意。五種劍意合在一處,互為補充,形成劍意之陣。
他盤坐下來,全力吸收。十分鐘後,他睜開眼,五柄飛劍沖向高空,各自有一種顏色,分別代表了一種劍意,二者十分契合。
他正指揮五道劍光演練劍陣,剩下的葡萄都掉落下來,被陳凡一把接住。他咬下一粒,一股驚天殺氣進入他的身體,被他存入至尊神藏。
這殺氣,令他隱隱看到一尊絕世而獨立的男子身影,一人一劍,殺出尸山血海!
“這是那位前輩留下的絕世殺意,只有參悟了他的劍意,才能催動這殺意。”
這殺意,可以被他催動施展,擊殺敵人,但只能使用一次,是那位前輩留給後來者的保命手段。
陳凡知道,剩下的七粒葡萄都是殺意,他便不再吃了,而是將葡萄收了起來。
他往里看去,距離碑林的中心還有一段距離,他準備再往里走一段。可走了百十步,陳凡身上的太白仙劍發出鳴顫,這是在示警。與此同時,陳凡體內的那道殺意也微微震動,似乎隨時都會沖出來,斬殺強敵。
陳凡立刻止步,他看了一眼前方,道︰“前方有大凶險,不知是什麼。今日收獲已經足夠多,可以回去了。”
隱約之間,他感覺再往里深入,會有大恐怖出現,因此他選擇原路返回。
回到碑林入口處,甦驚鴻和朱定一正坐在那兒等他出來,黃強一行人早已經離開。
“大師兄!”見陳凡平安無事,兩人都露出笑容。
陳凡︰“進來有段時間了,咱們回去。”
甦驚鴻︰“大師兄,不去瑤池了嗎?”
陳凡︰“瑤池隨時能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二人自然沒意見,隨陳凡離開瑤池仙境。其實還有幾處類似于金錢洞和碑林的地方沒去,但陳凡心中生出警兆,也就不再去了,見好就收。
出了仙境,上長老屠靈山還在等著三人。看到三人都平安回來,屠靈山大喜,上前問︰“陳凡,可有收獲?”
陳凡點頭︰“去了趟金錢洞和碑林,沒去瑤池。”
屠靈山笑道︰“有收獲就好。那瑤池多少年沒人進去過了,你不去也好。”
一行人返回神力金剛宗,宗主等人設宴慶賀。幾杯酒下肚,陳凡把里面的經歷簡單說了一下。
宗主董天池笑道︰“沒想到陳凡能進入到碑林深處,太好了!”
陳凡︰“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去參悟完整奧義。”
董天池點頭︰“好,明天就去參悟。這完整的奧義極為艱深,我們當年都試過,可惜都沒什麼收獲。希望你能成功,那樣的話,咱們金剛宗就能一躍成為上昆侖的頂級宗門。”
陳凡︰“宗主,上昆侖哪里有仙藥,我想去看看。”
董天池听到仙藥,神色有點復雜,說︰“昆侖山有不少藥材,最初咱們金剛宗也佔了一塊,後來就失去了。如今那塊地被幾個大宗掌控,外人是進不去的。”
听說被人佔了,陳凡也就放棄了,他倒是可以強行去采,但難免會給金剛宗留下麻煩。畢竟他跑得了和尚,卻跑不了廟。
吃過酒,陳凡開始吸收消化瑤池仙境內的收獲。他肉身封印全部解開,已然大圓滿,第九神藏的宮殿也已打開,還凝聚了無上至尊相的元嬰,參悟太白劍帝傳承,獲得五大劍意,與進入之前相比,他已經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