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呆住了,她來找陳凡無非是踫一踫運氣,能找的人都找了。直到這兩天,才從別人口中听到了陳凡的消息。她一番打听,才知自己這位青梅竹馬早已今非昔比,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看陳凡是否能幫她。
“怎麼了?”陳凡笑問。
徐芳輕輕咬唇,道︰“我只是好奇,你想怎麼解決姓樊的,你是殺手嗎?”
陳凡很認真地點頭︰“我正是全球排名第三的殺手!你放心,我肯定讓樊振東死得悄無聲息!”
徐芳直翻白眼︰“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你快告訴我你的辦法。”
陳凡伸出右拳,道︰“姓樊的敢在寧城囂張,無非是靠拳頭,我打服他就是。”
徐芳瞪大了眼楮看著他,也不知信還是沒信。過了兩秒,她對司機道︰“去寧城!”
九百多公里,路上稍微休息一下,也要開十個小時,陳凡打開了零重力座艙,又開了座椅按摩,舒服地躺下來休息。
徐芳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問︰“陳凡,你去年應該大學畢業吧?”
陳凡“嗯”了一聲︰“你呢?畢業了嗎?”
徐芳︰“我要去京城讀研究生。”
陳凡抬起一眼皮,看著她說︰“你這麼笨,是怎麼考上研究生的?”
徐芳氣鼓鼓地說︰“你才笨呢!我就讀的可是華夏五大名校之一!”
陳凡“呵呵”一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徐芳揮拳捶了他兩下,嗔道︰“你和當年一樣壞!”
陳凡一臉冤枉︰“芳妹,我怎麼壞了?我以前最多和你親親嘴,摸摸你的小手,又沒做別的。”
小時候的一些景象浮現在腦海里,徐芳稍臉通紅,抬腳去踢他︰“你還說!”
陳凡趕緊投降,說︰“說正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徐芳問︰“什麼奇怪?”
陳凡摸著下巴給她分析︰“期貨這種東西是全球性的,做空的人不止一個。樊振東怎麼就盯上了你爸,而不去找別人?因為你爸好欺負?我看未必吧,你爸身家百億,在哪里都是混天開的存在,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欺負的。”
徐芳沉默了幾秒,道︰“你是說,這里面還有隱情?”
陳凡︰“恐怕是的。沒關系,等見到你爸問一下就清楚了。”
接下來便是閑聊,陳凡問徐芳當年怎麼突然搬走了。
徐芳︰“最初我家和你家差不多,都是普通人家。可我家突然間就有了錢,我爸先在魔都買了一套大房子,後來又換了別墅。我長大了一些才知道,我爸玩的是期貨和炒股。他抓住了一只妖股,一個多月漲了四十多倍。”
“我爸膽子很大,他當年借了五十萬入市,那一次就狂賺了兩千萬。”徐芳道,“我爸認定的事,都會大膽去做,好像完全不怕失敗。”
陳凡摸著下巴︰“不怕失敗。這說明他早就知道結果。”
徐芳一愣︰“早就知道結果?”
陳凡︰“如果不是這樣,就說明他有超凡的判斷力,是期貨和股市操盤的天才。”
徐芳若有所思︰“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忽然想到什麼,說︰“七年前我爸的財富達到峰值,一度突破一千億。”
陳凡吃了一驚︰“一千億!”
徐芳點頭︰“是的,一千億。後來這些錢消失了很多,最少的時候只有幾億。最近幾年,才逐漸恢復到百億規模。”
陳凡︰“看來你爸有些事沒告訴你。”
徐芳嘆氣︰“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我爸安全就行。”
“黃阿姨呢?”他問。
徐芳的媽媽姓黃,陳凡小時經常去徐芳家蹭飯,黃阿姨每次都做陳凡喜歡吃的。
“我媽病了。這半個多月都在醫院。爸爸的事對她打擊很大,每天擔驚受怕,人很容易生病。”徐芳嘆氣。
陳凡︰“救回你爸,我去看看黃阿姨。”
開車要十個小時,陳凡自然不耐煩。等他把徐芳聊得睡了,他便催眠了司機,整輛車突然原地消失。
十幾分鐘後,車子出現在距離寧城幾十公里的高速上,司機也回過神來,他愣了一下,怎麼恍神了?
當車子駛入寧城,司機有些懵,什麼情況?才一個多小時,怎麼就到寧城了?
陳凡叫醒了徐芳,說︰“芳妹,到寧城了。”
徐芳睜開眼,微微一怔︰“我睡了這麼久嗎?”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沒有黑,但的確到了寧城。
陳凡沒多解釋,說︰“你聯絡樊振東,就說錢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去送錢給他。”
徐芳來不及想其他,當即撥打樊振東的電話。電話中傳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徐大小姐,錢準備夠了嗎?”
徐芳︰“錢不是問題,但我需要見我爸一面,我現在就去找你,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樊振東︰“可以。我在‘仙鶴樓’等你。”
仙鶴樓是當地一處有名的景點,後來被私人承包下來開起了酒店,徐芳當即讓司機駛向仙鶴樓的方向。
仙鶴樓今天不對外營業,七層的建築就建在江邊,可以眺望浩蕩江面。
車子停到樓下,一名黑衣中年人走過去,他看了徐芳一眼,說︰“徐小姐,您只能一個人上樓。”
陳凡已經推門下車,笑道︰“我也想見一見寧城的城主。”
中年人神色微變,道︰“你是什麼人?”
他的太陽穴高高鼓起,雙手比普通人的大一倍,看樣子是練過某種手上的硬功。
陳凡︰“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他上前一步,中年人便被一股氣勢逼退,人退到了牆壁角,身體僵硬,無法動彈。
陳凡和徐芳徑直上樓,上了樓梯,看到二樓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穿著白衫,身邊站著五個人。
見徐芳帶了人上來,白衫男人微微皺眉,他身邊兩名黑衣人走出來,左右圍住陳凡。
“轟!”
現場突然被一股力量籠罩,所有人都動彈不得,只有陳凡和徐芳能夠行動。
他來到了白衫男人面前,問徐芳︰“他就是樊振東?”
徐芳點頭︰“是他。”
陳凡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樊振東對面。
樊振東身上的壓力減弱了一些,他脖子微微動了動,吃驚地問︰“你是誰?”
陳凡︰“我是徐芳的男朋友。听說你欺負她爸,我來替她出氣。”
說著,他拿出一把匕首,輕輕刺進了樊振東的腿里,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樊振東居然面不改色,道︰“朋友,我看出你是高人。但我樊振東不是嚇大的,你弄死我,徐坤也活不成!”
陳凡輕輕轉動刀柄,樊振東的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他雖然能忍,可劇痛還是讓他有點無法承受。
吐了口氣,他沉聲道︰“朋友,你想做什麼?”
陳凡咧嘴一笑︰“不做什麼,就是想慢慢折磨你,最後弄死你。”
他明明是笑著說,樊振東卻心中生出寒氣,他咬牙道︰“有話好說!”
陳凡點頭︰“行。那你就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對付徐坤。想好了再說,你要是敢說謊,我絕不給你第二次開口的機會!”
話落,一股森然殺機將樊振東鎖定,後者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道︰“不敢!我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