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雲層突然被撕裂，六架j16戰斗機組成的"利劍"編隊呼嘯而出，機腹下掛載的p15導彈在晨光中泛著死亡的光芒。
長機駕駛員的聲音在加密頻道中響起︰
"‘劍鋒’呼叫‘鷹巢’，已抵達f7空域，確認攻擊權限。"
耳機里傳來地面指揮中心冷靜的回復︰
"‘鷹巢’授權‘劍鋒’執行‘鐵砧’行動，目標區域已標記。"
駕駛員推動操縱桿，戰機微微傾斜。
透過增強現實頭盔，他看到科爾察地區的哈夫克軍事基地被紅色方框標注得清清楚楚——防空陣地、燃料庫、指揮中心，全部在合成孔徑雷達下無所遁形。
"各機注意，執行b3攻擊方案，30秒後投彈。"
"我們是第一梯隊，必須做到準確打擊！"
……
亞得里亞海的晨霧還未散盡，第一縷陽光剛剛爬上阿爾巴尼亞的群山之巔。
灰藍色的晨霧還未散盡，初升的太陽如同血滴般懸在東方的天際線上。
科爾察郊外的哈夫克第7集團軍駐地，哨兵們正打著哈欠交接班，柴油發電機的轟鳴聲掩蓋了遠方天際的異響。
列兵正蹲在戰壕里，就著冰冷的咖啡啃著干硬的黑面包。
忽然，遠方的天空傳來一陣詭異的嗡鳴，像是千萬只蜜蜂同時振翅。
"那是什麼——"他的疑問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他了。
"昨晚又他媽停電三次。"
一個滿臉胡茬的哈夫克中士把步槍甩給接班的列兵，"食堂的咖啡比伏特加還難搞到——"
他的抱怨戛然而止。
遠處的雲層中突然鑽出十幾個黑點，在朝陽下泛著金屬冷光。
中士的瞳孔驟然收縮，喉嚨里擠出變了調的嘶吼︰
"空襲——！"
整個戰壕突然被刺眼的白光淹沒。
六枚500公斤級的精確制導炸彈同時命中基地核心區域，沖擊波像無形的巨掌橫掃一切。
列兵被氣浪掀翻在地，耳膜在爆炸聲中嗡嗡作響。
當他掙扎著爬起來時，看到的是一片火海——t14坦克的炮塔被整個掀翻，像是孩童丟棄的玩具；
彈藥庫的殉爆將半個營地送上了天；
空氣中彌漫著柴油、血肉和鋼鐵熔化的惡臭。
"空襲！隱蔽——"
中士的喊聲戛然而止，一塊鋒利的彈片削去了他的半個腦袋。
列兵踉蹌著奔向最近的防空掩體，卻發現那里已經成了個冒著煙的彈坑。
天空中，第二輪攻擊編隊正以完美的隊形掠過，機翼下的死神之吻再次降臨。
希臘阿爾巴尼亞邊境上空，解放軍空軍第83航空兵團的殲20c機群正在雲層上方巡航。
長機飛行員"鷹眼"的hud上閃爍著十幾個目標標記，科爾察地區的哈夫克防空陣地盡收眼底。
"泰山呼叫鷹群，確認電磁壓制完成。"
電子戰飛機的通訊傳來輕微靜電聲，"敵方雷達已致盲，窗口期25分鐘。"
"收到。"
鷹眼輕推操縱桿，戰機微微傾斜。
透過座艙玻璃，他能看到下方山巒間升起的縷縷黑煙——那是先期抵達的殲16機群已經開始了對地打擊。
"各機注意，按apha3方案展開。"
他的手指在操縱桿上輕點，"記住，優先摧毀s400陣地。"
僚機"渡鴉"的聲音帶著年輕人特有的亢奮︰"終于能會會傳說中的"凱旋"了！"
他的戰機突然加速，率先俯沖下去，"渡鴉開始攻擊俯沖！"
鷹眼沒來得及制止這個冒失鬼。
只見那架殲20c如同捕食的游隼般直撲地面，卻在距離目標還有八千米時，地面突然亮起數道火光——隱藏的"鎧甲s1"彈炮系統開火了。
"規避！"
鷹眼大吼。
渡鴉的戰機在彈幕中瘋狂扭動，釋放的熱焰彈如同節日的煙花。
一枚導彈擦著機翼掠過，近炸引信引爆的破片在機腹留下數十個孔洞。
"我沒事！我沒事！"
渡鴉的聲音帶著劫後余生的顫抖，"操，他們居然把"鎧甲"藏在山體里！"
鷹眼沒空責備他。
hud上突然跳出新的威脅警告——兩架哈夫克的甦35s正從雲層上方撲來，機翼下的r77導彈已經鎖定目標。
"敵機！兩點鐘方向！"
他猛拉操縱桿，戰機幾乎垂直爬升，"全體散開！空戰配置！"
與此同時，希臘邊境的解放軍遠程火箭炮陣地正在傾瀉火力。
ph16型箱式火箭炮的發射管不斷噴吐火舌，300毫米火箭彈拖著尾焰升空，在晨光中劃出數十道優美的拋物線。
"第七輪齊射完成！"裝填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更換末敏彈！"
另一側的第155自行榴彈炮營陣地，同樣正噴吐著怒火。
"全營急促射！裝填高爆彈！"炮兵指揮官的吼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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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倍口徑的155毫米炮管在短短十秒內就將30噸重的炮車震得後退半米，熾熱的彈殼叮叮當當地落在鋼制甲板上。
20公里外的哈夫克前沿陣地上，炮彈如雨點般落下。
一名哈夫克機槍手剛跳出戰壕就被沖擊波撕成碎片；
偽裝網下的彈藥車被直接命中，爆炸的火球騰起上百米高；簡易機場上的兩架直升機還沒來得及起飛就成了燃燒的殘骸。
炮手抹了把臉上的硝煙，咧嘴一笑︰
"第三十七發！老子要給炮管刻個新記號了！"
觀察哨傳來新的坐標參數，裝填手們立刻忙碌起來。
120公斤重的炮彈在機械臂中傳遞，如同一條死亡的生產線。
陣地指揮官舉起望遠鏡。
三十公里外的阿爾巴尼亞邊境山區已經變成一片火海，濃煙升騰到數千米高空。
但更令他注意的是天空中不斷爆開的火球——那是雙方戰機在殊死搏斗。
"第9527號觀察哨，"他通過加密頻道呼叫前線觀察哨，"s400陣地確認摧毀了嗎？"
觀察哨的回答夾雜著劇烈的爆炸聲︰
"還差一個！哈夫克把發射車藏進了地拉那地鐵隧道！我們需——"
通訊突然中斷。
指揮官的望遠鏡里，觀察哨所在的山頭被一道白光吞沒——是哈夫克的"伊斯坎德爾"導彈反擊。
"媽的！"
他摔下望遠鏡，"全連轉換坐標！集中火力轟擊b7區！把那些老鼠洞全炸塌！"
突然，天空傳來尖銳的呼嘯聲。
"炮擊！隱蔽——"
六發152毫米炮彈落在陣地周圍，最近的離指揮車只有50米。
氣浪掀翻了兩名通訊兵，彈片在鋼板上鑿出猙獰的孔洞。
這是哈夫克第359炮兵團的反擊。
指揮官吐掉嘴里的沙土︰
"他媽的反炮兵雷達還挺快！全體都有，立即轉移至備用陣地！"
地拉那市區，哈夫克巴爾干集團軍群第七集團軍司令部的地下指揮所。
瓦列里上將盯著電子沙盤上不斷消失的友軍標記，額頭上的青筋如同蠕動的蚯蚓。
參謀們大氣不敢出，只有通訊官顫抖的聲音不斷報告著壞消息︰
"第七集團軍兩個裝甲旅失去聯系……"
"吉諾卡斯特防空系統遭集體電磁壓制……"
"都拉斯港遭到巡航導彈襲擊……"
"夠了！"
瓦列里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命令所有甦35立即返航！集中保衛地拉那泡防御圈！"
參謀長小心翼翼提醒︰"可是前線部隊需要空中掩護……"
瓦列里冷笑一聲，調出全息投影。
畫面中是解放軍最新部署的殲20d機群，機腹下掛載的神秘吊艙閃著幽藍的光。
"看見那個了嗎？量子雷達吊艙。"
他的手指劃過投影，"我們的"凱旋"在它面前就像裸奔的妓女！"
指揮所突然劇烈搖晃，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塵。
又一枚鑽地彈擊中了上層建築。
瓦列里扶住沙盤邊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執行"黑海"預案。放棄外圍據點，所有兵力收縮至地拉那防御圈。"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那里正不斷爆開橘紅色的火球，"讓中國人嘗嘗"雷霆"的滋味。"
牆壁上的巨型屏幕上，代表著己方戰機的藍色光點開始從地拉那機場密集起飛。
前線上空，鷹眼剛剛用p15結果了一架甦35。
剛才，他剛剛完成第二次轟炸，正準備返航時，雷達告警接收機突然尖叫起來。
"導彈告警！三點鐘方向，兩枚r77！"
幾乎是本能反應，他猛地拉起操縱桿同時釋放干擾彈。
戰機在雲端劇烈機動，駕駛艙內的過載警報不斷閃爍。
干擾彈在身後炸開，形成一片炫目的光幕，兩枚導彈失去目標自爆了。
隨後，便是漂亮的反擊。
敵機凌空爆炸的火光映在他的座艙蓋上，給氧氣面罩鍍上一層金色。
"渡鴉，你三點鐘方向有敵機！"
他猛地推桿轉向，卻看到僚機正被兩架甦35咬尾。
渡鴉的戰機在彈雨中左沖右突，一枚導彈直接撕掉了左側尾翼。
戰機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旋轉下墜。
"彈射！快彈射！"
渡鴉的彈射座椅順利啟動，但哈夫克飛行員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一架甦35調轉機頭，23毫米機炮對準了飄落的降落傘。
"不！"
鷹眼目眥欲裂。
他的頭盔顯示器上，代表敵機的紅色三角正死死咬住僚機的六點方向。
千鈞一發之際，他果斷發射了最後一枚p15。
導彈如離弦之箭飛出，三秒鐘後，那架su35化作一團火球墜落雲端。
黃昏時分，燃燒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
解放軍地面部隊開始向前推進，ztz24d主戰坦克的履帶碾過哈夫克陣地的廢墟。
步兵戰車後方，戴著外骨骼的偵察兵正在檢查被摧毀的s400殘骸。
鷹眼駕駛著傷痕累累的戰機返航。
在掠過科爾察上空時，他看到一座山間教堂的尖頂在夕陽下閃閃發光——那是整片戰區唯一完好的建築。
不知為何，這景象讓他想起渡鴉戰前說的話︰
"听說阿爾巴尼亞有歐洲最藍的天空。"
他望向座艙外，今天的天空確實很藍——如果沒有那些硝煙和火痕的話。
當他的j20最終降落在前進基地時，地勤人員震驚地發現，這架戰機的垂尾上多了三個彈孔，右側進氣口的外殼已經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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