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算無法增派人手,贏戰也必死無疑,此次東行有去無回!”
此言一出,胡亥驚得一臉震動!
胡亥目露愕然。
听到天羅地網四個字,忍不住急切近前!
“老師,您當真有把握?這天羅地網可是羅網 … ?”
看了一眼那猶豫驚疑的模樣,趙高端起酒樽安靜出聲,像是在自說自話般,全程眼中再無胡亥。
“武力不凡又如何?”
“無論再怎麼高深的武功,他終究只是一個人,但凡是人就有破綻,六劍奴是羅網的核心殺手,歷代更迭都是巔峰劍客。”
“這六人一體,最擅暗殺之術,只要合擊出手,從無失敗的先例!當有人察覺到氣息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六人包 圍 ! ”
“六劍奴殺招齊出,就算贏戰有橫練功夫,也不可能擋住身上所有死穴。若想破解那必殺之招,除非一個人毫無弱 點,但人都是血肉之軀,毫無弱點是根本可能的 ….."
說到最後,趙高才柔笑冷冷一瞥。
“公子,你以為如何?”
胡亥被看得背後發涼,也才稍稍冷靜下來,連忙點頭應聲。
“老師說得是,老師說得是……”
听著那怯懦之聲,如料想般毫無主見,趙高也再未多看,只是繼續出言。
“六劍奴為求穩妥,暫且養傷也無可厚非,這一擊必殺,自然是需容不得絲毫差池。”
“況且 … … ”
“羅網從來都不止六劍奴,我也已備下後手,就算此計不成,贏戰也無生路!”
胡亥已經開始震驚!
連六劍奴還都不是最後王牌,果然不愧是他的~老師啊!
在激動絕望中。
趙高輕輕端著酒樽,看著杯中倒映的白皙面容,笑意緩緩綻開。
“早在幾日前,我已經布下重要棋子。”
听了這話,胡亥也愈發好奇。
“老師,不知您這棋子是……?”
趙高並未直接回答,只是講述了幾件往事。
“這個人,是當今天下最為窮凶極惡的存在。”
“他被七國刺印,所犯的重罪死一百回也不為過,但每一次,他都能死里逃生,滿面的刺印就是他罪惡的證明。”
“此人力大無窮,有一把上古重劍,這劍雖然不在劍譜前列,但卻在短短兩年間,爬升了兩百多位,達到第十一位,江湖中都稱他為黑劍士。”
“沒人知道他的完整實力,也沒人知道他的上限,這就是一只猛獸, 一只帶著無限罪惡與殺戮的猛獸。”
听到這種話,胡亥也驚得冷汗直冒。
腦海中,仿佛有著一個地獄歸來的身影,令他目露畏懼!
就在這種時刻。
趙高的話語還未停止。
“這只是其中一枚棋子,還有一枚,無人能夠想到,也必將有奇效!”
听到這里。
胡亥已經驚為天人,再不敢有絲毫妄議。
蔓延希望之色,對于趙高也是敬佩到了極點!
“老師英明啊!”
…… ……
東海之濱。
桑海城西三十里。
一片密林。
高大身形滿面刺青,七國文字盡在其中,背負一把巨劍,笨重的外形粗看至少百斤,很難讓人相信,那竟是一把 劍!
他就是勝七。
也就是趙高的棋子!
此刻手中捏著一個秦軍士兵,竟如拎著小雞一般輕松,凶惡的面容里野性十足!
“說!”
“桑海城在哪個方向?七公子贏戰在什麼地方?”
士兵也不過尋常人,眼看著周遭同伴皆死,此刻也被巨手握住喉間,根本不敢反抗,慌張地道明了一切!
“在……在東方三十里處,就是桑海城!七公子,我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
此人就被勝七丟在一旁,當場摔在巨樹上沒了生機。
全程冷血到了極點。
無論是秦軍的威勢,還是如今人人畏懼的七公子之名,都從未讓勝七在意,他的眼里只有殺意!
曾經名噪一時的巨劍士,眼下已經化身殺戮機器!
向著山崖縱身一躍,竄入密林,直往東方桑海城而去!
鳥獸驚飛,殺意涌蕩!
儒家。
諸多身影匯聚一堂。
除了齊魯三杰各自落座,掌門人伏念主座靜候,不斷有各派人士前來助陣,眼看成名高手都快坐滿大廳。
右側首位,輩分極高的楚南公沉默安坐,悄然撫須沉思,從未出一言,無人知其所想,也無人想到此人會來。
這位曾經名動天下的楚國智叟,前些年突然倒向了大秦。
如今又有相助儒家的意思, 一時讓人難以捉摸,也難相信誠意。
次座。
逍遙子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一身紫袍,外披灰色輕紗,頗有仙風道骨模樣,又顯尊貴氣度,身為道家人宗的掌門,敢于在此等情勢下現身儒 家,立場已然十分明確。
此人分量十足,自然引得眾人敬畏。
而他的下座,卻是極少露面的一位女子,不少人都感到了陌生,雖然面容姣好,也佩著一柄長劍,卻好像並不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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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靜立的青年,也好像平平無奇,看得眾人面面相覷。
哪怕是掌門人伏念,似乎也對來人並不了解,好奇掃過了名帖,而後才再度向著那女子做禮道謝。
“原來是田言小姐,值此危難之際,農家也能來相助,我等感激不盡!”
這話一開口。
廳中眾人也悄然投去了目光。
見那女子容貌秀美,氣度也不俗,再听著伏念的言語,這才想起,原來這年紀輕輕的女子,竟然就是農家烈山堂的 大小姐田言!
農家雖然人數眾多,也是當世的大宗門,卻行事低調,很少在江湖中露面,此次竟然一反常態前來相助,眾人的眼 中盡是好奇。
尤其是,當看到領頭者是個年輕女子,不免有人目露輕視和不解。
至于立在她身後的韓信。
根本無人在意。
唯有楚南公。
那雙藏于壽眉之下的渾濁眼眸悄然一瞥,閃過了睿智光芒。
而後輕笑問話。
明知故問地看向了伏念。
“伏念掌門,恕老朽兩眼昏花,我看小聖賢莊安然無事,不知您為何向各界求援呢?”
這老狐狸一出口,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明知道局勢不妙,楚南公還故意問話,無非就是要先看看儒家的態度,甚至借機觀察眾人的反應。
一語就使得全場焦點轉移。
伏念頓覺壓力大增,目露凝重
听著楚南公明知顧問的言辭,身為焦點的伏念目露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儒家陷入了危難之中,被墨家幾人牽連,眼看著就要被七公子問罪,這事雖然不至于人盡皆知,但 這三日,已經傳遍了江湖。
楚南公竟然問出聲來,將這事擺在了明面上,用心讓人懷疑。
看著那白發蒼蒼的老者,連雙眸都沒壽眉覆蓋,好像真的老態龍鐘,已經有些糊涂了,但伏念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位老叟,身懷治國大才,智謀都極其了得,數年前就被稱為楚國第一智者,如此人物,怎麼可能說出蠢話。
分明,是在試探他!
伏念雖比不上楚南公老辣,但也行事沉穩,隨手做禮,就面不改色地沉聲出言。
“ 諸 位 。 ”
“近來七公子駕臨東海,想必大家已有耳聞,三日前,七公子曾到訪我小聖賢莊,與我等探究經典,我儒家深感榮 耀。”
三言兩語,就將一場劫難說得雲淡風輕,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是像常人看來的那般平和。
眾人都心中贊嘆,伏念不愧為儒家掌門,果然沉穩。
同時,伏念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
“兩日前,七公子又送來拜帖,將再度駕臨小聖賢莊,此事本為殊榮,奈何我們師兄弟幾人才疏學淺,恐難與七公 子探究先賢大作,未免貽笑大方,又恐有辱師門學名,故而求助諸位,于今日施展才學相助。”
“此乃無奈之舉,還望諸位海涵,若能令七公子盡興而歸,伏念感激不盡。”
話說到這里。
來賓都已經目露敬重,就連楚南公也忍不住微微撫須。
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好像是贊賞,也像是不出所料的深意。
大秦七公子的聲名,近來已經遍傳天下,莫說儒家,就算是眾人,也不敢有小覷之心,接連拜訪必是來者不善啊。 伏念卻能將此事說得極為委婉。
既沒有點明儒家危難和罪責,又表達了求助之心,這份巧辯,實在令人贊嘆。
楚南公含笑點頭,露出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 … … ”
哪怕伏念表現得如此沉穩,也沒有激起這位老者眼中太多波瀾。
目光掃過眾人,在張良身上略有停留。
最後,卻是停在了最為低調的農家幾人身上,看著年輕嬌美的田言,楚南公微笑出言。
“既是七公子駕臨,我等能有幸相見,也是一大榮幸啊,可惜老朽年事已高,近來也愈發糊涂,恐怕無能為力啊, 此事還是你們年輕人做主就好。”
“不知田言小姐,意下如何啊?”
這話引得所有人都注目驚疑。
農家雖然勢大,但畢竟向來低調,實力不為外人所知。
此次前來已是令人意外,又是一個女流帶頭,難免不讓人輕視。
听著楚南公點名,所有人才將目光聚集而去。
難得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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