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鴻已經將獻王和那幾位世家公子都帶到御書房偏殿審問。
御書房外,跪著那些孩子的父母,親長,宋肅清也跪在外面。
他是昨夜披星戴月趕回來的,還是遲了一步,宋肅清趁著蕭逸昏迷不醒這段時間,細細盤算,高雅母子怕是被人算計了!
蕭若鴻已經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稟告給蕭逸,
蕭逸看著蕭若鴻,想起來自己另外兩個兒子,這三個真是讓自己省心啊!
蕭逸緩緩抬眸,周身肅厲冷漠,尤其那雙懾人深邃的眼楮,凜冽非常,
蕭若熙,宋淮安等人,感覺一柄寒劍直達心尖,幾人戰戰兢兢地跪著。
“蕭若熙,你做的好啊?”蕭逸淡淡開口,
“父皇息怒啊!”
“今日的事,你可認罪?”
“兒臣知罪!”
蕭若熙俯首認錯,蕭逸眼底閃過一絲欣慰,沉聲開口,
“蕭若熙身為皇子,欺辱他國公主,強搶民女,逼良為娼,行止不端,不守法度禮制,杖八十!”
“父皇饒命啊!父皇!”蕭若熙被嚇得痛哭流涕,
蕭逸看著獻王沒骨氣求饒的樣子,眉心緊皺,
“我蕭逸的兒子,怎能如此沒有血性!”
“來人,給朕拖下去!即刻行刑!”蕭逸厲聲開口,
“是,聖上!”
“父皇饒命啊!父皇饒命啊!”
蕭若熙被扒了外袍,趴在木凳上,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宋肅清神色凝重,若是在軍中,這樣的罪,他直接便斬了!
宋肅清覺得此事定然不會那麼簡單!
高雅也風風火火跑了過去,跪在殿外,“求聖上饒命啊!聖上饒命啊!饒了獻王吧!”
宋肅清看著高雅,衣衫不整,朝著殿內的君王不停地磕頭求饒,想起了自己的姨娘,當然也是這般,宋肅清的內心狠狠掙扎著!
他對獻王終究有愧疚,想求情也不敢,帝心如淵啊!他怕適得其反,能讓聖上听進去的,只有司徒流雲和曹閣老,燕赤行!還有明惠!
平安出來宣旨,“雅妃娘娘,聖上讓您進去!”
高雅重重叩頭,“謝聖上!”
高雅被嬤嬤扶著踉踉蹌蹌走了進去,蕭逸面色暗沉,氣氛低壓,高雅只覺得心頭窒息,她深吸一口氣,
“臣妾參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高雅恭恭敬敬地行禮,
“雅妃,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求聖上饒了獻王吧!都是那群公子哥帶壞了獻王啊!”
蕭逸摔了手邊的茶盞,高雅被驚得花容失色,也停止了哭喊!
“高氏,獻王做出此等錯事,朕還沒問你這個生母管教不嚴的罪!”
“聖上息怒啊!求聖上開恩啊!”
“獻王在封地究竟如何?”
“獻王勤于政事,不曾懈怠啊!聖上明察啊!”
“好一個勤于政事!好一個不曾懈怠啊!”
“那麼你呢?”蕭逸厲聲厲色質問,
“臣,臣妾,”高雅一時語塞,她生怕自己說錯話,蕭逸當場將自己處死!
自己的人觀察多日,蕭逸已經十分確定,高雅確實有過孩子!
這是是誰的?在何處?還在查!不過最好是讓她自己去尋出來!
“來人,將雅妃送回獻王封地,無朕的命令,不準再回京都!”
“是,聖上!”
侍衛進來將高雅拖出去,“聖上,開恩啊!”
“求聖上開恩啊!”
高雅的求饒哭喊聲響徹整個御書房內外。
蕭逸只覺得她蠢,自己蠢,養出來的孩子也蠢!
高雅想算計的人,背後算計高雅的人,細細推敲便能理清!
宋淮安,宋凝霜,高氏,蕭若熙!都是棋子!
這麼多年,還真是小瞧了他們啊!
蕭逸覺得自己真是老了!
“聖上!獻王昏過去了!”
“給朕潑醒,繼續行刑!”
“是!聖上!”
最後還是大臣們集體求情,蕭逸才免了剩下的三十杖,將蕭若熙抬回府去救治。
宋肅清瞧著鮮血淋灕的蕭若熙,心頭難受,這是自己的血脈啊!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重的傷,怕是得在京都養上三個月了!
宋凝霜看了一眼清落公主,想讓她嫁給宋淮安。希望能抵消他的罪孽!
她嫁入宋家,對侯府百利而無一害!兄長至今不肯娶正妻,也無嫡子。
兄長之前倒是想培養宋淮安,可奈何這佷子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若是娶了清落公主,有了孩子,清落公主定能培養成出一個出色的孩兒,說不定將來還能繼承爵位,成為太子的助力!
可宋凝霜似乎忘記了折在南寧的十萬將士,還有司徒家的血仇!蕭逸的母後,現在的太後,都是司徒家的嫡女!
明惠轉頭快步去了坤寧宮,皇後在勸慰清落公主,可語氣里有威脅。
“清落,此時嫁給淮安做正妻,才能保全你的名聲啊!”
明惠覺得這宋凝霜又發病了!瞧著淺夏緊皺的眉心,做她的貼身宮女還真是不容易啊!
明惠溫聲開口,福著身子朝宋凝霜行禮,“皇後娘娘,要不讓臣妾來勸勸!”
宋凝霜扶起明惠,答應著,“也好!”
明惠想了想朝著淺夏開口,
“淺夏,若是想要皇後娘娘好!宋家好!皇後娘娘今日的每一句話,不許外傳,就此打住!”
“為何啊?明惠!”宋凝霜不解,
淺夏感激地朝著明惠福了福身子,“謝貴妃娘娘提點!”
淺夏明白了,“娘娘,我們回宮說!宋凝霜听話地點點頭,可能自己又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