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年底的時候,宋肅清來看高雅,他請了名醫來為高雅診治,確診,是個男胎!
宋肅清送了不少補品、錦緞,安撫高雅。
高雅欣喜不已,這意味著宋肅清被自己牢牢拴住了!
起初,宋肅清只是專心幫蕭若熙處理政務,拉攏人心。
可,宋肅清坐高位久了,開始有了別的心思,如今有了小兒子,更是有了指望。
獻王自身資質平庸,後天若是教導得當,也尚能有些城府,可惜他的母妃是高雅,不是宋凝霜,也不是雲煙柳!
宋肅清知獻王有一位侍妾也懷有身孕,與高雅差不多月份!
若不是宋肅清使了些手段,否則這個孩子也留不住,蕭若熙內心深處對蕭逸還是極其敬畏的!
蕭逸在他臨走之前叮囑過,獻王妃,可娶自己心儀之人,士農工商皆可,但一定要是個好人家的姑娘,為防爭寵獻媚,戕害子嗣的事情發生,一定要先娶正妃過門,有了嫡子方能納妾!
蕭若熙將蕭逸的話奉若神明,這也是宋肅清不滿意的地方之一。好在蕭若熙很依賴宋肅清,幾乎事事都听他決策,後來有一段時間迷上戲曲伶人,干脆讓他自己決策。
在常郡的一處隱秘的地方,宋肅清藏了不少軍火。
還是借著蕭若熙給美人修高台,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不得不說,蕭逸對蕭若熙還算不錯,留給他的人都是精明能干的人。蕭逸已經為他的後半生做好了打算,就算是碌碌無為,也能平安富貴過一生!
可惜這些人,都見識過宋肅清之能,還有他的野心!大都已經被宋肅清收入自己的陣營里,有才之人,自然不會真的願意屈居于這郡守之地!
長史等人商議過後,為首的幾人與宋肅清長談了一夜!
“宋侯爺,我等有些疑問需宋侯爺解惑!”
宋肅清早就做好準備,等著這些老狐狸來問。宋肅清看了一眼為首的長史,江豪。
“江大人,但說無妨!”
“侯爺,為何不是扶持自己親外甥,當今的太子殿下?”
宋肅清神色凝重,沉默許久。
幾人對江豪使著眼色,江豪只好硬著頭皮再次開口,
“侯爺,我等得罪了!只是,侯爺所謀之事,稍有不慎,便會株連九族啊!”
“我等也是擔心啊!”
宋肅清嘆了口氣,緩緩開口,反問道,
“太子殿下需要我們這些人嗎?”
“這,”長史等人思忖片刻,太子殿下德才兼備,聖上留在他身邊的,德高望重的曹閣老,手握重兵的司徒侯爺等人自不必說,還有燕昭,杜仲等運籌帷幄之能臣。
自己在這些人面前,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太子殿下能看到的地方,若是換成獻王殿下,那就不一定了!
獻王雖然庸碌無能,可長史等人覺得有自己,有宋侯爺在,必能讓他坐穩這個位置!
況且,君王無能,正好能讓自己手里多掌控些權力!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讓家族也能躋身于京都新貴!
早就听說宋侯爺與皇後娘娘,因為胞妹,姨娘被害一事,與皇後太子離心,看來這是真的啊!
長史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下了決心,都朝著宋肅清重重跪下。
“下官等,日後,但憑侯爺差遣!”
“諸位大人請起!宋某可擔不起!”
長史等人的身家背景宋肅清早就讓暗衛摸清了,很多人都是與曹回,燕赤行,燕昭,杜仲等京都重臣是同年。若是在適宜的時機,提上幾句,恭維幾句,自然能激起他們的不甘和野心!
幾人達成一致,繼續在宋肅清的書房繼續商議。
宋肅清也會經常悄悄去江南,他看著高雅大著肚子在園子里逛,想起來自己姨娘懷著妹妹時也是這般。
宋肅清對高雅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高雅也不再折磨婢女,僕人,瓷器也沒再換過!
可高雅可沒放過宋凝霜,她悄悄讓自己的心腹去幫自己做事。
可惜那心腹,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因為宋凝霜在宮里被明惠保護得很好,坤寧宮幾乎被圍成了鐵桶一般!
直到來年四月明惠產下龍鳳胎,高雅發了好一通火,宋肅清對蕭逸,又多了幾分嫉妒,憤恨,不甘,只覺得蕭逸這是用孩子拴住了明惠。
他起初听說明惠出宮的消息,還有些心思雀躍!尤其是听著探子來報,明惠做的那些事,他都迫不及待想去尋她,看看她,可他知道,蕭逸定會派著人監視明惠,他可不能輕舉妄動!
高雅也瞧見了宋肅清眼底的黯淡,她氣急了,自己跟了他這麼久,都要為他生兒育女了,居然還惦記淑妃那個賤人!
後來也听說聖上親自照顧淑妃那個賤人坐月子,更是氣得發抖,既然對淑妃下不了手,那就挑她一直護著的宋凝霜!
趁著蕭逸在朝霞宮伺候明惠坐月子,無暇顧及宋凝霜,高雅這才讓人找準時機,挑唆宋凝悅去刺激宋凝霜,
宋凝悅便讓人遞了帖子去坤寧宮,說是自己已經知道錯了,想給宋凝霜請安。
宋凝霜已經許久沒有見自家妹妹了,她在京都的親人已經不多了,也許是病得久了,也想讓自己的親人多關心關心自己。
“快,快去傳高少夫人!陪本宮說說話!”
“是!娘娘!”
可宋凝霜並不知曉,宋凝悅其實是來索她的命的!
那日,立夏恰好瞧著宣旨的人往外走,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立夏被撞了一下,她靈巧地閃身躲過。
“立夏姑娘,好身手啊!”
“公公這是去哪啊?這麼著急!”
“皇後娘娘悶的慌,讓奴才去宣高少夫人入宮來陪著說說話!”
“高少夫人?”
“是啊!娘娘還等著呢,奴才先去了!”小太監不著痕跡觀察了一下立夏的神色,作狀要急匆匆離開。
“公公,等等!”立夏抓住那公公的衣袖,幸虧她多問了幾句。
高少夫人是宋凝悅,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覺得此事不可!
“小立夏啊!快放開我啊!娘娘還等著呢!”公公急得跳腳,想掙脫立夏。
“公公,稍安勿躁!”立夏點了這公公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公公瞪大了雙眼,不解又憤怒地看著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