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看出來蕭若鴻的心思,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導他!總不能直說,別擔心,待你成年之後,我就會拐走你的父皇吧!
蕭若鴻在朝堂之上也變得少言寡語,對蕭逸也有了畏懼,變得有些戰戰兢兢。
明惠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是自己怕是早就離家出走了吧!
離家出走?以後這都是這是人家的,我和蕭逸埋哪里都是他說了算,那麼,應該離家出走的人,是我。
明惠恍然大悟,她回宮去收拾東西。
隔日清晨,明惠在慈寧宮看了一會賬本,明惠有些心不在焉,她垂眸思考許久。
向太後告假,去給蕭逸送補湯,太後欣然應允。
蕭逸在御書房,漫不經心翻著折子,也正在為蕭若鴻的變化苦惱!
他感覺到明惠悄然走近,力道恰好地為自己按揉肩頸,蕭逸不自覺心頭舒緩,眉眼也舒展開來。
明惠心疼兒時的蕭逸,少年的蕭逸,如今的蕭逸,明惠力道很是輕柔,明惠想讓蕭逸順心如意,想化解蕭逸的憂愁。
蕭逸感覺到身後之人,情緒低落,也能感覺到明惠綿綿的情意。
蕭逸輕拍明惠的手,“愛妃!今日這麼早?可是偷懶了?”
“怎麼會呢!”明惠將蕭逸的折子合上,順手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依偎在蕭逸的胸間,緊緊抱著,抱著很多個,不同年齡段的蕭逸。
蕭逸的腰身被明惠的小細瘦有力的胳膊勒的生疼,許久,明惠都不肯松手,
蕭逸被明惠氣笑了,“惠兒,今日怎的了?可是有求于人?”
明惠才松了手,一本正經地扶著蕭逸的俊臉,讓他看著自己,
“聖上,佔用您一柱香的時間!”
“愛妃,請講!”蕭逸寵溺地盯著明惠,揉著明惠的細腰。
“臣妾想去給炎兒過生辰!”
“去多久?”蕭逸不悅地開口,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聖上,您不覺得太子殿下最近有些不對勁嗎?”
蕭逸無奈地開口,“朕也沒辦法!”
“聖上,或許,您應該去看看皇後娘娘!”
最近的流言,蕭逸不是沒听見,宋凝霜是個稱職的皇後,他也很感激宋凝霜多年來的配合。
蕭若鴻,更是自己的長子,蕭逸對他寄予厚望!
“聖上,太子殿下再穩重成熟,他也是個孩子啊!
親娘病得不輕,臥病在床,親爹便想著扶正自己的心上人!任誰也受不了吧!”
“朕听著,朕不像個好人啊!”
明惠輕笑出聲,
“聖上,皇後娘娘時日無多,您就是當是為了孩子,為了當年的小蕭逸,當年,您應該也彷徨過,對不對?也怕別人佔了母後的位置,對不對?
您多陪陪皇後娘娘吧!這麼多年,苦勞,功勞,宋凝霜可都有!”
蕭逸恍然大悟,哭笑不得,“你剛剛是心疼我,所以差點勒死我啊!”
“還疼嗎?”明惠有些後悔,剛剛力氣確實大了一些,輕揉著蕭逸的腰間,
“疼!”蕭逸五官微擰,小聲開口,
“那我幫你宣太醫看看!”明惠輕笑出聲,佯裝起身。
蕭逸將明惠按在懷里,低聲耳語,“不用,夜間,愛妃幫朕好好揉揉!”
“好!”明惠點頭答應,
“那,我說的事呢?”
“讓朕想想答復你,可好?”
“聖上,您現在陪我去看看皇後娘娘吧!太子殿下這個時辰應該也在服侍皇後娘娘喝藥!”
“也好!”
明惠和蕭逸走著去的,路上也能听見宮人耳語,明惠拉著蕭逸偷偷躲起來听。
“這皇後娘娘怕是不成了!”
“是啊,聖上的其他皇子都差不多大,淑妃娘娘膝下還有兩個兒子,”
“也不知道這太子殿下能不能做到頭啊!”
“是啊!淑妃娘娘正得盛寵,听說太後娘娘已經開始教她學著做皇後了!”
“也不知道這宋皇後還能坐幾日啊!”
“宋皇後真可憐啊!才三十幾歲便要去了!”
明惠拉著讓蕭逸听完,蕭逸听著這話確實是傷人,可這是事實啊!
其實這些話,宋凝霜有半昏迷狀態,也听見了,她只能默默流著眼淚!病得更沉了一些!
她能感覺到,宮女們有時已經對她不盡心盡力了,有時喂水都能燙到她的舌頭,宋凝霜也沒有力氣去管了。
到了坤寧宮的時候,蕭若鴻已經在喂宋凝霜服藥,宋凝霜今日病懨懨的,睜眼皮的力氣都微乎其微。
“父皇!”“淑妃娘娘!”
“鴻兒,你母後怎麼樣了?”
“太醫說好一些了!”蕭若鴻聲音有些哽咽,
“聖上,是聖上來了嗎?”宋凝霜努力睜開雙眼,晃見蕭逸的身影,
“是,皇後,朕來遲了!”
宋凝霜虛弱地搖頭,想下地給蕭逸見禮。
蕭逸輕拍宋凝霜的縴縴玉手,“皇後病著,無需多禮,只管好生養病要緊!”
“謝聖上!”宋凝霜眼角的淚水,不停地滑落,蕭逸和明惠看著只覺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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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里的人,踩低捧高,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蕭逸拿著帕子為宋凝霜擦拭眼淚,“皇後別哭,傷身子!朕日後會經常來看皇後的!”
蕭逸已經半個月沒見宋凝霜了,她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鬢角居然染了白發。
蕭若鴻也瘦了一圈,蕭逸心中隱隱自責。
待宋凝霜睡下,蕭逸和明惠才離開。
明惠想明白了為什麼蕭逸的母後臨終前要讓自己的妹妹進宮。
若是沒有這曹若蘭,蕭逸怕是在宮中的日子很難過!司徒流雲更是無法活到現在!
明惠突然覺得曹若蘭的存在,是有重大意義的。
“聖上,我想去給太後磕個頭!”
蕭逸其實也想到了太後,若不是她盡心盡力護著自己長大,自己哪有今日啊!
他看著明惠期待的眼神,會心地笑了,“好!我也該去給太後請安了!”
蕭逸將明惠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太後見著明惠和蕭逸一起過來,有些吃驚,
“你們怎麼來了?”
明惠朝著太後鄭重行禮,
“臣妾參見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不解,可看著今日明惠與以往不同,多了幾分真情流露!
“淑妃平身吧!”
“謝太後娘娘!”
蕭逸將明惠扶起,太後示意兩人坐下,
蕭逸和明惠陪著太後用了午膳,便告辭離開。
明惠扶著蕭逸回了乾清宮,“聖上,您現在覺得如何?”
蕭逸沉默許久,才下了決心,
“惠兒,一年,朕只給你半年時間!元啟成婚之時必須歸來!”
“臣妾遵旨!”
“那聖上要好好照顧您的發妻啊!”
蕭逸不悅地拂了衣袖,
“哼!看著皇後的樣子,這幫奴才定是沒盡心盡力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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