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看著你睡覺!”明惠將曹回好看的手指攤開握在自己手里比著大小。
“好!別走啊!”
“睡覺!”明惠一只手捂著曹回的眼楮,讓他好好休息。
曹回閉了雙眼,嘴角上揚,沉沉睡去。
明惠又盤腿坐在曹回的腳邊,幫他按著小腿,轉轉腳踝,預防下肢血脈淤積。
曹回再醒來明惠在床邊幫他剪指甲,很是認真。
“允兒,”
“爹爹醒了?別動,剪著您!”明惠按著曹回的胳膊,
“可是想把為父的胳膊也打斷!”曹回眉頭微皺,
“哦!我輕一些!老頭!”
明惠松了手,忘記這是個脆弱的老頭子了。。
“爹爹,可想坐一會兒?”
曹回抬手示意明惠扶著他起身,
“母親快來了,您先喝口水!”
明惠給曹回倒了水,喂他喝下。
“爹爹,您那幾個小丫頭很不錯!剛生出來那個真是機靈!”
“她們也念著你這個兄長!”
“看出來了!她們可都是笑著迎接我的,倒是不像爹爹那般凶!”明惠皺眉嘟嘴,
曹回虛弱地伸手摸了摸明惠的腦袋,
“允兒,待爹爹好些,為你擇個好夫婿可好?”
“爹爹,此事吧!倒也不急!”明惠有些心虛,總不能說她又勾搭上太子殿下了吧!
曹回有些生氣,他用力拍了一下明惠的腦門,胸廓有些起伏,
“哼!爹爹老了,萬一哪一日不在了,可就沒人再管你了!”
明惠幫曹回順氣,眼珠一轉,
“您別生氣,等您能行走如常,此事能商議!”
“此話當真?”
“真的!”
沒多久,張敏便端著熱水來了。
明惠行禮告退,張敏頷首回禮。
“老爺,這是消氣了!”張敏溫聲笑著,用帕子幫曹回擦手洗臉。
“還是我夫人好啊!沒嫌棄我年紀大!”
“這是又跟大公子置氣了?”張敏覺得好笑,曹允幾年前便開始喚曹回,老頭!
“不提也罷!夫人陪我躺一會兒!”
張敏讓丫頭端著水盆出去,她溫柔地扶著曹回躺回去,自己也躺在他身側。
“夫人,照顧孩子們辛苦了,睡會吧!”
“可是,”
“夫人盡管安心!我們的曹大公子回來了,芷兒,予初,予澈她們有事情做了,沒見那些奴才婢子們勤快地很!這府里也算有了主心骨,現在我們兩個只需要好好睡覺!”
“您怎麼知道,大公子在教她們幾個習武!”
“那幾個丫頭日日盼著她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
張敏想起來,前年,明惠和明舟居然飛到屋頂上打雪仗,把幾個姑娘眼饞得不行。
“倒也是!曹叔和曹莊他們也經常圍著大公子轉!”
“是啊!我這個老爺在他們眼里怕是比不上這曹大公子了!”
“兒子這般出息!您心里應該樂得自在吧!”
“是啊!可算盼著她回來了,真怕見不上啊!”
“老爺別胡說!”
“好,那我們睡覺!”
張敏夜間親自看著小錦兒,也是真的累了,夫妻兩人很快睡著了。
夜間,明惠待張敏回房後,盤腿坐在曹回枕頭邊上,她在想著如何處置那些個兄弟!如果不是這老頭離不開人,她早殺上門了。
“允兒,在想什麼?”
“那些人,要怎麼個死法,才能消我心頭之恨!”明惠脫口而出,她瞬間懊悔,輕輕拍了自己的臉一下,怎麼說出來了。
“你馬上要議親了!此事不得胡來!”
“我就是開個玩笑啊,”明惠假笑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老實在我身邊待著,寸步不離!”
“是!爹爹!”
明惠垂頭抱拳。
曹回抬著眼皮瞪著明惠,明惠只好規規矩矩背著手閉著眼楮,靠在床邊休息。
曹回很快支撐不住睡了過去,明惠也真的是睡著了。
清晨,張敏來了,明惠靠著床框閉眼沉睡,曹回也還在昏睡。
見兩人還都睡著,讓丫頭拿了毯子,她輕手幫明惠蓋上。
張敏看著曹允,覺得真是好看,文武雙全,機敏果敢,就是該成家了。
張敏想過為他張羅,可曹回說,允兒的事讓他自己做主吧!
張敏覺得能配得上曹大公子的人還真是難尋,也就作罷。
張敏看著這對父子睡得沉,便帶著丫頭退了出去。
明惠在張敏進門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她覺得還有些困,便沒有動。
明惠低頭看著昏睡的曹回,為他貼心掖了被角,想穿上靴子離開。
“允兒,去哪啊?”明惠才剛站起來,曹回便醒來了,帶著些怒意。
明惠摸了摸曹回的小胡須,笑著答道
“爹爹,是該起床了,我去尋您的愛妻伺候您!”
“哼!不許胡來!否則你是先要了我的命!”曹回還是有些虛弱,吼人的架勢感覺都弱了。
“遵命!午後我再來看著您啊!”明惠將曹回的手移回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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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珍珠和琥珀在內室守著曹回,喂了藥,曹回果然醒了。
“老爺醒了!”
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
“珍珠,外面,外面吵什麼?”曹回虛弱地開口。
“老爺,是二房的公子在教訓我們大公子,大公子受了傷,不是他的對手,”
曹回心中著急,掙扎起身,“允兒,是允兒,快扶我去看看!”
“老爺,您現在還不能下地啊!”
“允兒,允兒!”
珍珠扶著曹回,怕他摔了,“大公子讓我們在這里保護老爺,不得離開!”
“那我自己去!”
珍珠和琥珀只好扶著他,曹回硬撐著顫顫巍巍走到門口,便听見,
“曹允,今日你非死不可,來人,拿刀來,讓我砍了他的頭!”
曹回急走兩步,“不要!不要!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準備開門救明惠,他隔著門看見明惠的血灑在門上,頓時氣急攻心,噴出來一口老血。
“成了,成了!”珍珠和琥珀高興地拍手。
明惠推門而入接住了曹回的身子,
“允兒,允兒!”曹回伸手去摸明惠的脖子,
明惠緊握著曹回瘦削的五指,“爹爹,爹爹,我沒事兒!別怕啊!”
“神醫,快來啊!”
曹回明白過來,原來是想為自己排胸口的瘀血,他虛弱無力地合上了眼。
清早,那幾個子佷又找上門來,曹叔讓人緊閉大門,氣得牙根癢癢。
明惠問曹叔,
“大白天,關門關那麼緊干什麼?”
“大公子,他們又來了!”
“都來了嗎?”
“好像差一位公子。”
明惠眼前一亮,今天這日頭這多好啊!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派人去請,就說爹爹有話要交代!”
“是,大公子!”
“把門給我敞開,接客!倒是省小爺一家一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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