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明惠和宋肅清將邊城的軍務處理好歸來。
到了京郊的時候,發現常寧侯府兵在尋人。宋肅清下馬去問,
“你們在找什麼?”
“回大公子的話,紫姨娘和四小姐城外上香被人擄走了!是侯爺命奴才們出來尋找!”
“什麼?在何處上香丟了的!”宋肅清面色焦急,
“就在慈恩寺。”
“將軍,我們分頭去找。”
明惠找到宋凝珠時,她已經衣不蔽體,眼神渙散,猶如驚弓之鳥,
已經是秋日里了,秋風蕭瑟,今日格外的冷。
明惠脫了自己的披風想裹住她。
“走開,走開!”
“宋姑娘,宋姑娘,別怕,是我”
“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好!我不動,你冷靜,外面冷,你先披上這個”明惠慢慢將自己的披風給她遞過去幫她裹好。
“你,你是明公子!”
“別怕,我是,我來救你了。”
宋凝珠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身子在微微顫抖,明惠舉起雙手,慢慢靠近她。
明惠抱起宋凝珠往外走,想悄悄把她藏起來。
恰巧,踫見了來尋她的宋肅清等人。
“珠兒,珠兒,”宋肅清和紫姨娘看著明惠懷里頭發散亂,眼神空洞的宋凝珠,暗道不好!
“都轉過身體,今日的事,誰敢多說一句,我必滅他全族上下!”明惠深知這個年代,清白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
“你們都听著,今日是我明惠在此處見宋姑娘貌美,心懷不軌,做下錯事!
我會以軍功求聖上賜婚,以我的誠心受侯爺軍法處置!”
明惠將宋凝珠放到馬車里,點了她的昏穴,深深吸了口氣,走了出來。
“姨娘,宋姑娘交給你,你好好看著她,我與將軍入宮面聖,求賜婚聖旨!”
說是明惠侮辱了宋凝珠,宋肅清與紫姨娘是不信的。
“多謝公子!”
“姨娘不必如此,是我的錯,等我上門提親!”
“多謝公子!”
“將軍,我們進宮!”
明惠和宋肅清策馬到了宮門前,明惠往前走的時候,宋肅清攔住他,沉聲開口,
“明惠,你若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後悔,我們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宋肅清抱拳向明惠跪下,鄭重承諾,“好!我宋肅清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任你差遣!”
明惠嚇了一跳,拉著他起來。
“知道了,我們快進去!”
兩個時辰後,明惠帶著賜婚聖旨到侯府提親的時候,宋凝珠已經奄奄一息,她用剪刀自裁了。
紫姨娘哭暈了好幾回,宋肅清也被捆了起來在行家法。
明惠拿著聖旨進來,一路暢通無阻走到紫姨娘的院子里。
“都住手,將軍,宋姑娘呢!”
“快,快去救她,明惠,求你了!”
“好!你等我一會兒!”
明惠快步走到內室,看到渾身是血的宋凝珠,明惠顧不得男女大防,點了宋凝珠的穴位,幫她護住心脈,她撕了自己的衣袍幫她包扎好。
“快去請大夫!你們就這樣看著她死嗎?”
“明公子,求你救救她!”紫姨娘哭的梨花帶雨。
“我看誰敢救她!”宋夫人在主位上坐著,明惠進來的匆忙,沒看見她。
“夫人,請大夫!她還有氣!”
“公子今日的行為已是不妥,她已經名聲盡毀,死對于她來說是解脫。不信你問問她。”
“公子,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夫人說的沒有錯。”宋凝珠用微弱的聲音答
“宋姑娘,你怎麼這麼傻!聖上已經賜婚了,我馬上就能帶你走!”
“公子,我不配,你走吧!我不想污了你的名聲。”
“胡說什麼,我明家還等著你開枝散葉發揚光大呢!你堅持一下我帶你走!”
“公子,我,我已不是清白之身!”
“那又如何,”明惠眉頭輕挑,掃了一眼宋夫人,
“聖旨賜婚,自今日起宋凝珠,便是我的人,日後你要倚仗的人是我,今日必須听我的,跟我走!”
“公子,”宋凝珠泣不成聲,緊緊揪著明惠的衣角
“別哭,別激動,傷口會出血,”
“明侍衛,我宋家還有兩位嫡女待嫁!”
“然後呢?娶回家做妾啊!那也得問問我夫人的意思!”明惠瞥見了宋夫人身邊站著的那位嬌羞的小姐,被明惠說的漲紅了臉。
“放肆!別以為你是御前紅人就能在在侯府放肆!”
“我今日還就放肆了!珠兒別怕,今日我一定能帶走你,你可敢隨我殺出去?”
宋凝珠點點頭,明惠摸了摸她的頭,明惠示意紫姨娘扶著她坐起來,去衣櫥里尋宋凝珠的衣物。
“明侍衛,你要做什麼?”
“宋夫人,沒看見我夫人的衣服髒了,我幫她換換,怎麼了?”
“你如此不守禮!就不怕我告到御前!”
“盡管來試!”明惠幫宋凝珠穿好衣服,抱著她幫她挽發。
宋夫人身邊站著的那位小姐,眼楮里閃著嫉妒的光芒,憑什麼她能得到明公子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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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示意婆子護衛,攔下宋凝珠。
“放肆!我看誰敢!”
“宋夫人,我明惠九族上下就我一人,若是你今日攔我救我夫人,便是想滅我九族。”
“你今日折辱我宋家嫡女,大鬧侯府,就算你死在此處,也是咎由自取!”
“盡管來!”明惠幫宋凝珠穿好鞋子,喂她一顆藥,背著她往外走。
一群拿著刀的護衛攔住了他,明惠將自己的腰帶解開,將她和宋凝珠綁到了一起。眼神狠戾,隨時準備殺出去。
“姨娘跟著我,我帶你們走!”
“明公子,謝謝你!”
“她做出此等好事,有辱我宋氏門風,自殺謝罪是她最好的歸宿”
“宋夫人,那她做了什麼?犯了什麼罪?憑什麼自殺的是她!不是玷污她清白的人,你作為這侯府當家主母,一品誥命夫人,可為你的女兒報仇了!”明惠聲嘶竭力地控訴著,宋凝珠也落下淚來,第一次有人告訴她,她沒有錯,她心里也有了求生的欲望。
宋肅清也掙脫繩索,護著明惠和宋凝珠。紫姨娘被宋夫人挾持住了,
“再敢走一步我殺了她!”
“清兒,珠兒,娘拖累了你們,要好好活著,珠兒要報答明公子,知道嗎?”
“娘!”
“娘!”
“紫姨娘!不要啊!”
紫姨娘血濺當場,宋肅清和宋凝珠悲痛欲絕,
“公子,你和兄長快走別管我了!”
“明夫人,記住,明氏家訓第一條就是不許輕生!明家九族上下可就我一人,你可是要讓我明家斷子絕孫!今日你犯了錯,待你好了罰跪明氏祠堂!”
“好,我听你的。”
“宋肅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宋肅清緊緊握著拳,和明惠一起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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