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時,明惠三言兩語將曹老太君哄得是眉開眼笑,行酒令時,更是讓眾人刮目相看。
“子韌啊!允兒來日定能高中啊!”
“是啊!這孩子隨他爹啊!”
“真不錯啊!”
曹回也難得嘴角上揚,舉杯一一謝過。
“子韌,要多帶允兒來祖母這里用膳!”
“是,祖母!”
“允兒,一會兒隨你爹爹去給你祖父上香如何啊?”
明惠被嗆的干咳了一陣兒,是不是耍得太大了。
曹回輕拍明惠的背,“祖母,我一會帶他給祖父上香!”
晚膳過後,曹回帶著明惠去祠堂上香。
走到無人處,明惠停了下來,“曹大夫,埋地下的我可不騙啊!”
曹回負手轉過身子,微壓身,盯著明惠,
“允兒!”
明惠縮了縮脖子,“我騙,我騙還不行啊!可他們要是半夜找我怎麼辦啊?”
“我會告訴他們,你是我認的孩子!”
“這樣好!這樣好!”明惠連連點頭,憨笑著,
明惠一路小跑跟著曹回,曹回只好放慢腳步。
明惠狗腿地扶著曹回,曹回笑著輕拍明惠的腦袋。
在曹家老太君他們遠遠看著,覺得這就是父慈子孝的和諧畫面。
到了曹家祖父的牌位前,明惠跟著曹回恭恭敬敬地上香,叩拜。
“求太爺爺,曹家列祖列宗,保佑曹子韌爹爹平安順遂!日進斗金!福壽綿長!”
曹回側目看了明惠一眼,
“起來吧!允兒,我們回家!”
月色皎皎,星光熠熠,曹回帶著明惠坐馬車回府。
曹回覺得自己真是老了,听見別人夸自己的‘兒子’,居然也會覺得欣喜若狂!明惠為自己求祖宗庇佑的時候,感動的差點落下淚來。。
明惠望著窗外,看得是打鐵花,居然還拍手叫好,饒有興致的樣子。
“允兒,今日可耍的盡興?”
“曹大夫,您沒生氣吧?”明惠討好地幫曹回捶腿。
“怎麼會呢?突然喜得貴子,後繼有人!”
“曹大夫,您還是生氣了!”明惠試探著抬頭看曹回的臉色,曹回神情還是那般寡淡,明惠放下心來。
“三日後認祖歸宗!”
“啊!曹大夫,您不是來真的吧?”明惠用力捶了一下曹回的腿。
“嘶!做我兒子委屈你了?”曹回吃痛,他的腿瞬間軟了下去。
“不委屈啊!我真是個男兒我肯定願意啊!可我不是啊!”
明惠懊惱地蹙眉,她忘了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啊!“曹大夫,您看看您沒事兒吧!”
“無妨,正好歇兩月!”
“我一定將功贖罪,好好伺候您!”
“我可消受不起!”
“曹大夫,到了,我背您回房!”
明惠背著曹回回房,將他放在床上。
“允兒,力氣還挺大啊!”
“是你輕,是你弱!是你沒分量!”
“你!嘶!”
“曹大夫,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我去請大夫幫您看看!”
“不必了!讓曹叔來幫我上藥!”
“上藥,我也會啊!”
曹回無奈地閉了閉眼,
明惠秒懂,這是怕自己下手太重!
明惠輕手輕腳幫曹回蓋上錦被,
“您別生氣!我這就去找曹叔!”
曹回閉目養神,擺了擺手,示意明惠快去。
“可是我怎麼辦啊?!”明惠小聲嘀咕
“自己想辦法!”曹回沉聲開口。
第三日,明惠攜寶劍去找曹老太君。
“好!允兒,好劍法!”
“小小公子真厲害啊!”一旁的嬤嬤丫鬟,拍手叫好。
明惠利落地收劍,“太奶奶,您覺得我可能做一個將軍?”
曹老太君一臉慈愛地問,“允兒是想做將軍?”
“太奶奶,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想建功立業之後再認祖歸宗!”
“這?”
“允兒不想讓爹爹被世人詬病,若我有了功名,爹爹和太奶奶臉上都有光啊!”
曹老太君面露難色,“可我不想讓你流落在外啊!”
“太奶奶,我們血脈相連,一張紙而已,不重要的。”
明惠陪著曹老太君散了步,寬了心,講了好些話本子。
曹老太君越看這允兒越喜歡,只要孩子高興隨他去吧!他爹在,反正又跑不了。
明惠解決了認祖歸宗的事,便回去伺候曹回。
明惠回府之後,丫鬟小廝都不約而同向她行禮問安。
“小少爺!”
“小少爺!”
“小少爺!”
“曹叔!你們怎麼都當真了?”
“小少爺,您就當幫幫公子,這吳小姐可是下個月就嫁人了,您再堅持堅持!別再讓吳小姐悔婚啊!”
“那我爹爹在哪里啊?”
“嘿!你別說啊!公子心情不錯,在院子里彈琴呢!您听听!”
明惠挑眉,“我知道了,曹爺爺,幫我放劍!”
“是!小少爺!”
曹叔和曹府的下人,都看見了明惠那晚背著曹回回府,儼然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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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看到了自家大公子居然還會笑,笑得很開心。
曹叔沒有解釋,大家都默認了明惠的身份。
明惠走到曹回院子里,他著里衣在院子里彈琴。
墨發半披在肩上,氣質俊逸出塵。
怪不得這吳小姐痴心不改,要是再年輕十歲,我也想要他!
曹回自然瞥見了明惠眼里的贊賞之意。
“允兒,回來了?事情解決了?”
“爹爹,您彈的真好听啊!”
“去將那本書翻閱一遍!五日後,前十張背與為父听!”曹回指了指石桌上的那本厚厚的書。
明惠心下狐疑,也抬腿走上前去翻開那本書。
明惠一只手翻了幾頁,來了興致,雙手捧著細細看。
明惠心中默念,“這是比本草綱目還好的書啊!與本人的專業還對口!”
“上面的草藥都認識?”曹回看著明惠,興致勃勃的樣子,看來自己賭對了。
“認識幾個,這不會是您寫的吧?”
“你喜歡?”
“很不錯!”
“曹家世世代代行醫,這是我花費了數年時間整理的。”
“這就給我了!”
“能學會才是你的!”
“好!五日內,我一定能背下來!”
“跪下!叫聲師父听听!”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起來吧!”
“謝師父!”
“最近這段時間,對著外人叫我?”
“爹爹!”
“聰明!去吧!”
明惠捧著手里的書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五日後,明惠如約出現在曹回的院子里。曹回一瘸一拐地在澆花,明惠看他實在費勁,上手幫忙。
“師父,您歇著,我來吧!”明惠將曹回扶著坐回椅子上,起身去澆剩下的花。
“這是背完了?”
“沒錯兒!”明惠笑著答道。
曹回問了明惠幾樣,她都能對答如流,曹回滿意。
想著等自己好了,入宮一趟,將明惠要過來跟著自己學醫。
另一邊,蕭逸在北疆一戰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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