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回到京都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帶著明惠去祭拜了先皇後。
“殿下,這于禮不合啊!”
“無妨,明惠,我只是讓母後看看我心悅的女子!”
蕭逸拉著明惠的手,走到先皇後的靈位前。
明惠看著蕭逸虔誠又傷感,給先皇後上香叩拜。
似乎還哭了,每個人只有在自己親娘面前,才是個孩子。
算了,死者為大,明惠也學著蕭逸的樣子,給先皇後上香,叩拜。
蕭逸看著明惠恭順為自己母後上香的樣子,手指微顫。
“惠兒,你能不能告訴我母後,你會一輩子都照顧我?”
“好!”明惠雙手合十,閉著眼楮,對著皇後娘娘的牌位,開口
“皇後娘娘在上!請您在天上,護佑太子殿下,一生平安順遂!明惠也定會一生守護太子殿下!還請您放心!”
“我也會保護你!”
“明惠,我父皇,你都熟識!我母後復姓司徒,她也喜歡習武,年輕時隨父皇在外征戰過。”
“哦,”明惠看著畫像上端莊秀麗的女子,有些難以置信。
蕭逸輕拍明惠的手背,繼續開口。
“我母妃是母後的親妹,她隨了母姓,姓曹,我外祖父,舅父,都是已故的永安侯。
現在的永安侯,是我的表兄,司徒流雲,自幼便是我母後帶著他。
外祖父和舅父皆折損在南境,舅母沒多久也去了,表兄與我自幼在宮中長大。
表兄十四歲便代舅父接管了南境,為了穩定軍心,鼓舞士氣,他每每沖鋒在將士們前方,四年前那一戰,極其慘烈,雖然換來了南寧朝求和,可表兄雙腿也受了重傷,無法站立,那年他才十八歲。
母後也因父兄戰死,傷心過度,一病不起,後來被後宮的人下了慢性毒,郁郁而終。
母妃入宮也算是臨危受命,我那時年幼,表兄也才十歲出頭,母後臨終之時,怕我和表兄孤立無援,遭人毒手,便讓母妃入宮照看我和表兄。
這些年,母妃待我如親生,她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為了救我夭折了。
我自那時起便發誓,要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孝順。
明惠,我說這些,是想讓你了解我。”
“我知道了。”
蕭逸說過的話,明惠都放在心上,可她只允許今晚自己沉淪。
回到暗衛,見過隨風,她見隨風有些疲憊,也很忙,也就沒有詳細說。
隨風讓她回去歇著。
明惠躺在床上,慢慢讓自己回歸現實,蕭逸也幫她找太醫仔細看過,並無大礙。
沒幾日,明惠被蘭妃召見。
“奴才拜見蘭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明姑娘!”
“娘娘,奴才,”
“本宮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你也得答應本宮一件事!”
明惠抬頭看著儀態萬千,端莊優雅的蘭妃,心中苦笑。
幸虧及時斷了這念想,我要如何才能變成這般模樣啊!
明惠恭恭敬敬地跪下朝著貴妃叩頭,“娘娘放心,太子殿下,人中龍鳳!不是奴才一介武夫能惦記的!”
“你果然聰慧過人!玲瓏心思!怪不得太子,會忘了自己的身份!肯為你跳崖!”
“娘娘恕罪!”明惠能感覺到貴妃的殺意。
“此事,本宮會令人封鎖消息,你也不許讓旁人知曉你的心思!”
“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該如何去做!”
“本宮倒是有些欣賞你了,知進退,明是非!”
“娘娘過譽了!奴才想知道一件事情!”
“哦?何事?”蘭妃的鳳眸微眯
“此事可是是秦大小姐想法子告知娘娘的?”
“是又如何?”
“是,我便要報仇!我與太子被人追殺落崖也與她脫不了干系!”
“有幾分膽氣!此女心思歹毒,這太子府她入不了了。”
“今日我見你之事,不得讓太子知曉!”
“奴才遵命!”
“本宮知道你武藝盡得你師父真傳,太子有你相助,如虎添翼,日後好好輔佐太子,本宮與太子不會虧待與你!”
“謝娘娘!不過,”
“不過什麼?”
“明惠如今只听命于天子!暗衛首領!不會結黨營私!”
蘭妃圍著明惠走了幾步,眼底有些贊賞之意,“不錯!有膽氣,怪不得聖上和隨風那麼喜歡你!”
“娘娘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奴才告退!”
“去吧!”
明惠走後,蘭妃的嬤嬤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娘娘,這姑娘樣貌身段其實都不錯,愛恨分明,果敢聰慧,就是出身太差!入不了太子府啊!”
“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上來呢?不過她的性子我喜歡!”
明惠回了暗衛,坐在後山上喝酒發呆。
她太過專注,沒發現身後站了一個人看了她很久。
蕭逸看著沒反應的明惠,只好撩起袍子坐在她身側,“惠兒,下月母妃會幫我選秀!”
“恭喜恭喜!”
“你知道我不是想听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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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琴棋書畫您覺得我哪樣精通?還是哪位大家閨秀會與我比試劍法暗器?”
“我只問你願不願意?”
“願意做你的太子正妃?側妃?良娣?還是侍妾?”
“我,”
蕭逸目光有些呆滯,原來他們之間隔的竟是這麼遠。
“是先從侍妾做起嗎?在後院你希望我不爭不搶,還是與你的妃子斗得死去活來!”
蕭逸看著氣急敗壞的明惠,有些無措,他想擁明惠入懷,卻被無情地推開。
“明惠,你怎麼了?”
“蕭逸,我們是不可能的,暗衛不能有情,你也不能娶一個殺手,忘了我吧!”
“明惠,你明明答應我,會沾我的光,會,”
“會如何?我答應你什麼?”
“是啊!你什麼都沒有答應我,是孤自作多情了!”
“沒錯!”明惠轉身離開。
蕭逸神情落寞地看著明惠,可是蕭逸並未死心,他入宮求了貴妃。
“逸兒,明惠是何身份你可知道?如果你父皇知道了你的心思,聖上不一定會處置你,可明惠必死無疑!”
“母妃,兒臣知道,這不是先來求您嗎?”
“若你還想讓她有命活著,此事不許再提!”
“母妃!”
“你居然為了一個暗衛跳崖!可是忘記了你是何身份!你肩上有何責任!”
蘭貴妃沒想到蕭逸竟然對明惠還沒死心。
她看了嬤嬤一眼,嬤嬤心領神會。
次日,藍追被發現是女兒身,欺君之罪,三日後問斬。
明惠猜到應該是貴妃的手筆,她只身夜闖死牢,放了一把火,趁亂救出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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