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居然敢打老娘,來人啊!給我打!”
老鴇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雙方亂做一團,明惠只好趁機溜到太子身邊跪下,
“夫君,自你走後,我們的爹就病逝了,我,我沒有給他安葬的錢,只好賣身在此,將他安葬。嗚嗚嗚”
明惠抱著蕭逸的腿,哭的梨花帶雨。
蕭逸有些猝不及防,他的身子像冰封般,僵住了。
“你說他是你夫君?”老鴇自是听見了,命人都停了下來,這菊芬賣身時倒是說過自己已經定親,可是未婚夫進京趕考了,為了給重病纏身的公公沖喜,才提前嫁入夫家。可夫家沒落,給重病的公公看病欠了不少銀錢。
公公死了,沒有錢埋葬才將自己賣了進來。如今這是找到了夫婿,可老鴇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算計,這身段,這樣貌,能給我掙多少錢,不能讓她走。
“是啊!”
“夫君,你莫不是中了進士就不想承認我了?不想為我贖身?可是嫌棄我在在青樓里!”
明惠聲淚俱下控訴蕭逸,抓著蕭逸的衣袍,抱著他站起來耳語。
“你怎能如此自輕自賤!”蕭逸頓時怒意橫生,將菊芬推開。
”菊芬摔下樓梯,片刻便有些鼻青臉腫,還磕出血來。菊芬愣了片刻,顫抖著控訴著蕭逸,“夫君,是我污了你名聲,我該死。”
嚴公子扶起菊芬,想安慰她,被菊芬推開。
蕭逸有些無措,看著明惠使眼色,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菊芬?為何改這個名字?”
“夫君說過,菊花高潔,堅韌。您喜歡!”
蕭逸倒真說過,可她怎麼知道?蕭逸看著明惠的目光有些不解。
蕭逸問了老鴇,菊芬贖身的價錢,當初和菊芬立了字據,若是自家夫君來贖身,只能是賣身價錢的雙倍,若是別人,媽媽說了算。
明惠當初五十兩銀子便把自己賣了,蕭逸只需帶一百兩銀子來贖身即可。
菊芬示意蕭逸明日再來贖身,蕭逸看著明惠祈求的目光,心中覺得有些快意,他點頭答應。
明惠夜間找到蕭逸住的院子,蕭逸坐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什麼,元啟感覺到有人在屋頂上。
“何人在此!”
“元大人,自己人!”明惠一身黑衣勁裝從屋頂上躍了下來,展露笑顏。
“元啟,你先去歇息吧!”
“是,主子!”元啟退下,蕭逸還是背對著明惠坐著。
明惠只好自己上前,誰讓自己白日里得罪了他,明日還得他來幫自己贖身。
“主子,渴不渴?喝杯水潤潤!”明惠倒了一杯茶,討好著溫文爾雅的清貴公子。
蕭逸看著明惠有些浮腫的臉,嘆了口氣接過來明惠的茶杯。
“可有收獲!”
“那王縣令應該是掌握了嚴知府通敵的證據,被殺的。”
“你接近那嚴公子,是為了這個?”
“當然!”
“主子可是不生氣了?”
“那奴才就回去了,嚴公子一會還來,我還得回去與他道別!”
蕭逸被茶水嗆咳了幾聲,抬眼淡淡掃了一眼明惠臉上的淤青。
“你倒是有情有義!”
“夫君,明日早點來接我啊!”
“你的傷?”
“哦,我自己摔的,不礙事兒!”
“你師父之前可知你計劃?”
“不知道啊!他只要結果,我得進了嚴府才能有他想要的結果啊!”
“你小心些!”蕭逸將一個精致的藥瓶扔給明惠。
“謝主子!”
明惠與嚴公子告別,嚴公子白日里見過蕭逸,只那一眼,就能確定自己不如他,難怪菊芬這樣的女子願意為他賣身青樓。
翌日,蕭逸如約拿著銀錢來為菊芬贖身。
老鴇不想放人,蕭逸面無表情,將劍震出鞘,眾人嚇得連連後退!
昨日見識他的身手,老鴇回房,不情不願地拿來了菊芬的賣身契。
蕭逸一掌毀了賣身契,將明惠拉到身後。
“她的事,以後誰敢胡說半句,如同此契!”
“是,大人!”
明惠被蕭逸拽著胳膊邁出來青樓,見無人跟著,便放了手。
蕭逸在前面走,明惠在後面跟著,元啟見兩人安然無恙地出來了,也就跟在後面。
“主子,贖身的錢,應該不用還吧!”
蕭逸並未回答,只是快走了兩步,明惠心疼自己的俸祿,小跑跟著蕭逸。
“主子,您是儲君,這點錢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我的月錢很少,都吃不飽飯,連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這還是媽媽給我買的,您看看!”
蕭逸停了下來,她好像確實沒有自己的衣服,而且身上這身衣服顏色也確實有些艷俗。
示意元啟帶著明惠去買衣服。明惠不敢進去,蕭逸嘆了口氣,用扇子敲了一下明惠的腦門。
“不用你還,進去挑。”
“謝主子!主子真是人美心善!”
明惠听見了這句金口玉言,瞬間有了底氣,大搖大擺進去挑了幾件衣服,從換衣間出來便是一位青衫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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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讓你師父給你請個夫子!”
“為什麼?師父會扣我俸祿的,主子有空教我就行了!”
“孤是太子,日理萬機,哪有空!”
“那我就只能這樣了,哈哈哈”明惠抱著自己的新衣服,心情大好,朝著蕭逸歪頭一笑。
“你,元啟,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種人!”蕭逸被氣的收起扇子想打明惠,明惠笑著躲過,大步往外走。
“殿下,打不著了,哈哈!”
“殿下,別跟她置氣!”元啟第一次見蕭逸這副模樣,失了儲君的風度,有了煙火氣。
蕭逸看著明惠挑的全是男兒裝,悄悄對店鋪老板耳語了幾句。
翌日,蕭逸和明惠帶著罪證前來復命。蕭景辰坐在書案前翻看那知府與敵將來往的信件。
蕭景辰看向明惠,眼神微沉,“听說,朕病死了,你為了給朕買棺材,把自個兒賣到了青樓”
“聖上恕罪!”“父皇息怒!”明惠和蕭逸雙雙跪下請罪
“哼!以後不許再用這樣的法子!”
明惠感覺到了天子的不悅,她將自己的頭埋得低了一些。
“這差事辦的不錯,去找你師父領罰!”
“聖上!您可是說錯了?”明惠想站起來問個清楚,被蕭逸按著肩膀動彈不得。
“明惠,不得放肆,父皇恕罪!”
“帶她出去吧!”
明惠被蕭逸拉著出了大帳,明惠並不領情,甩開太子的手,上下掃視了個遍,最後幽怨地看了太子一眼。
“你不會覺得是我向父皇告的密嗎?”
“那還有誰知道呢?還有誰能和你父皇說上話呢?”
“你這是怪罪于我?”
“奴才不敢,您是君,君怎能有錯呢?”明惠垂眸長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殿下,他連禮也不行了!”
“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蕭逸看著明惠氣呼呼的樣子,有些無奈。
何時一個奴才也能騎到自己脖子上了!可想著父皇的話,這是默認了,明惠是我的人?
從這日起,明惠的伙食好了起來。
將近年關,東海的氣候有些濕冷,將士們經常在篝火旁喝酒暖身。
蕭景辰和隨風在大帳里議事。
“聖上英明,這明惠還真是個做暗衛的料子。”
“朕也沒想到她能做到這份上!”
蕭景辰讓她拜隨風為師,不只是因為她喜歡習武,也是想讓她有自保的能力。
記得上一世她就說過要做一行愛一行,自己只是想讓她學些本事,誰知她竟然當成自己的職責了。。。。
罷了罷了,她既然樂在其中,那只能先由著她胡鬧,等到了年紀封個郡主,跟著宮里的嬤嬤,學學管家理賬那些,過兩年,配上一世她那榜眼夫君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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