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惡勢力看著後面探頭探腦五顏六色的圓筒,以及眼前明顯不一樣的自己,大概是自己吧?
黑厄頓時就猶豫了,會不會這一次就是轉機?但是體內海量的火種也在不斷的提醒另一件事情,白厄已經越來越撐不住了。
哪怕是通過不斷由新的白厄進行接力,用新的容器,代替舊的容器,這種方式不斷延長翁法洛斯終局來臨的時間。
但是不斷增加的火種,讓新的容器崩毀的速度不斷加速。
現在的黑厄就擔心將來新的黑厄根本無法頂到再創世就已經崩毀了。
但是在這里,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默默消失,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現在他還有時間,直接就賭了。
“呦,白厄,你速度還夠快的。”星有些驚訝,白厄的腳力夠快的啊,居然直接跑過來了。
“伙伴,小心!”白厄扭過頭,看到跟在星身後的垃圾桶人,果斷武器出鞘,他必須要解決這些褻瀆別人的怪物!
曾經發生在哀麗秘榭的悲劇,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因為白厄真的面對過黑潮的怪物,所以面對這些穿戴奇怪盔甲的怪物的時候,瞬間就理解了。
這些怪物在用那些尸體制造同類,也因此,才真的含恨出手,試圖徹底解決那些怪物。
現在,他們跟在自己的伙伴背後。
“所以,白厄,你怎麼變成女的了?”當垃圾桶里傳出了熟悉的聲音,以及清晰的條理這一次輪到白厄懵逼了。
“所以,你還擁有自我?”
“你瞧不起誰呢!”星很生氣,“這都是我的子民,當然擁有理智了。”
星說完,就向著此行最後的目標前進了,她上來一方面是看看白厄,另一方面就是來回收最後的尸體。
“白厄,你現在好漂亮啊。”幾個垃圾桶人扭扭捏捏的站在白厄身邊,白厄听著突然就感覺到恐懼了。
“兄弟你好香啊。”一條粗壯的手臂搭在了白厄的肩膀上。
“啊哈哈,我想起來緹寶老師找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白厄奪路而逃,他很清楚的听出來了,這是曾經跟他關系還不錯的幾個人。
而現在,他並不想迎難而上,所以干脆直接就逃跑了。
“噗,哈哈哈!”幾個垃圾桶人在一邊哈哈大笑,應該是用翻蓋的方式在笑。
<這尸體,有點奇怪啊?”星看著眼前的尸體滿是疑惑,這尸體怎麼也有血條啊?
一邊搓下巴,一邊看著血條上限不斷降低。
“介哥們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拿出刀子開始磨刀,“很遺憾,我不是大夫,只能讓你先死上一下了。”
但是,作為尸體的那刻夏在進入假死前給自己下的暗示動了,掙扎著起身,對準了對自己露出了敵意的目標。
背對著他的星,就這樣被鎖定成了目標。
“魔術技巧!”一聲咆哮,直接開了一個洞,剛復活的垃圾桶,扭頭看見老大透心涼,心飛揚了,頓時僵住了。
“不!!!!!!老大!!!!!!”
“啊,血條好像空了。”星看看自己的背後,尋思自己應該死一下了,然後,完整的尸體就此倒地。
“快!看看能不能把老大救活了!”一群垃圾筒跑了過來,“那刻夏老師!沒死就不要嚇人啊!老大!挺住!別進冥河!”
“醫生!醫生去哪了!”
“別喊了!我看過了!醫生還在排隊復活呢!”
“那怎麼辦!總不能用緊急技術吧!”
突然,這句話喊出來以後,所有的垃圾桶都安靜下來了,作為樹庭的成員,有的傳聞還是很清楚的。
因此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桶光投向了在場的唯一活人。
“這就是死後世界嗎?”那刻夏覺得在翁法洛斯應該沒有這種抽象的生物吧?但是聲音也在很清晰的告訴了那刻夏,這些奇怪的生物應該是自己在樹庭的同僚兼學生。
“哼,怎麼,你們居然也會想要使用禁忌技術?”那刻夏突然就很想笑,之前對自己各種譴責,結果現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倒是立刻想起自己了?
“那啥,那刻夏老師,怎麼說呢?剛才我們擱冥河排隊呢,真死了一回以後,觀念真的松了不少。”
垃圾桶們回憶著自己剛才正在排隊的場景略顯羞澀。
“吼,冥河的具體模樣是什麼樣子的?”听到這里,那刻夏突然就來了興趣,他對冥河還是很好奇的。
主要也是自己沒什麼機會真去一趟冥河,之前一直在樹庭進行研究,而且,真的的可以通向冥河的城市早就已經淪陷了。
成為了一處絕地,自己只是一個做研究的黃金裔,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也因此沒有出發。
“和我來吧,我對于能把你們這些庸才復活的技術,我還是很感興趣的。”隨後,那刻夏領著垃圾桶,就前往自己傳說之中的密室。
這個密室的存在一直在樹庭里到處流轉,但是沒人真的見過。
于是,四個桶色沉重的桶,為了配合自己新老大的愛好,火速用周圍的石板簡單拼接了一下。
做成了一口棺材,把尸體裝了進去,順手折一根樹枝,剛想放進老大尸體的手中,突然就覺得不合適。
老大既然把他們做成這種形象,一定是很喜歡這種形象吧,所以,掀起了自己的頭蓋骨,也就是垃圾桶蓋,放在了尸體的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禿頭的錯覺,感覺老大的尸體拿到自己的頭蓋骨以後,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撓撓自己空空蕩蕩的內部,跟上了無語的那刻夏,五個桶開始前進。
新來的桶,自然是剛剛復活的星,看著自己的尸體被抬甚至有一點節目效果,滿意的穿好黃金垃圾桶,這是帝皇教給她的品味。
黑厄看著眼前背對自己的緹寶,猶豫了一會,摘下了面具,雖然,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三千多萬次。
但是變量已經出現,那麼,就再次嘗試一遍吧,這一次,你們會站在我的身邊嗎?哪怕結果可能依舊只是一次枉然,哪怕這種枉然,已經三千多萬次了。
“好久不見了,緹寶老師。”沙啞的聲音從緹寶的背後響起,觀察下方的緹寶正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突然就僵住了。
“啊!你是!小白?這是怎麼回事?”緹寶扭過頭去,看到如同破碎雕像的白厄,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