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禹成看著清心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媽的,要有她這本事就好了,遲早老子要練成她這個樣子,
“要是練不成,老子就毀了她,我不能長生,也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人長生!”
嘀咕完這句,烏禹成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烏禹成輸入別墅電控門的密碼,大門上的小門立即打開。
他才剛走進別墅,幾個保鏢就圍上來,恭迎他走進家門。
這幾個保鏢中的一個,就是剛才跟烏禹成一起回來的那家伙,他是烏禹成的貼身保鏢,隨時都跟在他身邊。
跟徐家別墅一樣,烏家別墅也是二十四小時有保鏢值班,大門里面也有個值班亭。
烏禹成走進客廳之後,除了貼身保鏢,其他幾個退了出去,該進值班亭的進入值班亭,該去巡查的去巡查。
只有那個貼身保鏢跟在他身邊。
烏禹成在客廳沙發上坐下,貼身保鏢直直的站在旁邊,挺胸抬頭,面無表情。
佣人才剛給烏禹成端來茶水,樓上就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女人長得漂亮,狐狸臉,身材苗條,樣子很是妖嬈。
高跟鞋咳咳響完之後,女人來到客廳,第一眼卻不是看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烏禹成。
而是看向旁邊站立的保鏢。
保鏢眼楮的余光捕捉到女人渴望的眼神,卻假裝視而不見。
女人這才看向低頭喝茶的烏禹成。
這女人叫嚴珞瑩,華夏人,是烏禹成的第三任妻子。
烏禹成結過三次婚。
二十多歲還沒繼承天竹幫的時候,他就結婚了,婚後妻子為他生下一個兒子。
後來,夫妻關系不和,他老婆莫名其妙的就得病死了。
如今,他兒子烏啟亮在米國一所大學讀書,很快就要學成歸來。
三十多歲的時候,烏禹成娶了第二任妻子。
第二任妻子沒為他生下一男半女,同樣,夫妻關系也不和,兩年之後兩人離婚,女方不知去向。
這是他的第三任妻子,結婚五年了,無子無女。
隨著事業越來越成功,這些年的烏禹成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黑老大了,一副儒商模樣。
跟許多成功人士一樣,他也很在乎自己的公眾形象,待人彬彬有禮,走到哪里都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既然是成功人士,肯定要有個體面的伴侶,于是就有了第三任妻子嚴珞瑩。
嚴珞瑩是個平民家庭的女兒,嫁給烏禹成之後,過上了好日子,但也只是物質方面,精神方面並不愉快。
在一些公開場合,烏禹成會帶上嚴珞瑩。
在外人面前,他會對她愛之若寶,百般呵護。
一離開外人的視線,他立馬就會變了一張臉,對她不管不問,心情不好的時候常常對她大發雷霆,甚至動手動腳。
最近,烏禹成的貼身保鏢換人了。
這家伙三十來歲,也來自華夏,人長得不錯,嚴珞瑩第一眼看到他,就對他有了感覺。
只可惜,這家伙好像不識風情,哪怕嚴珞瑩多次對他投去曖昧的眼神,他也無動于衷。
給人當保鏢不容易,但你也沒必要這麼正經吧。
如今不管走到哪里,對女人來說,學得好不如嫁得好,對男人來說,做得好不如有人脈有關系。
方法不對,努力白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不就是當個保鏢嗎?跟老板娘把關系處好,就算被老板開除了,日子也不會難過到哪里去。
要是還想再當保鏢,以老板娘的人脈,還怕沒人要嗎?
看來,這個新來的保鏢也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啊不開竅。
嚴珞瑩慢慢向烏禹成走去,在他身邊坐下,身子跟他貼得很近,溫柔的說道︰
“禹成,回來啦?吃飯了沒有?”
“吃了。”烏禹成冷冷的回答了她。
“在哪里吃的?”嚴珞瑩又關切的問道。
烏禹成放下茶杯,很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在哪吃的一定要跟你講清楚嗎?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嚴珞瑩只好低下頭,委屈的說道︰“人家也是關心嘛……”
“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我不需要你問這問那的,你不要以為做我的妻子就該關心我,我不需要!”
烏禹成說道,依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說完站起身來,往樓上走去。
見烏禹成上樓去了,嚴珞瑩的臉色才難看起來,嘀咕道︰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隨即,她像是在報復站在旁邊保鏢,先瞪了他一眼,然後翹起二郎腿,盛氣凌人的說道︰
“小趙,過來,給我倒杯茶!”
端茶倒水這種事,一般是家里佣人做的,保鏢只負責自己老板及其家人的人身安全。
站在另一邊的女佣見太太要喝茶,急忙走過來,
“太太,我來給你倒吧。”
嚴珞瑩立即瞪向她,“我叫你了嗎?”
女佣人急忙低頭,退了回去。
“小趙,倒茶!”嚴珞瑩再次命令道。
倒杯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保鏢應了一聲,走過來拿起一只茶杯,端起茶壺,不慌不忙的給嚴珞瑩倒了一杯茶,態度也算恭敬。
嚴珞瑩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問道︰
“你叫趙什麼?”
“回太太,我叫……我叫趙光明。”
沒錯,這個新來的保鏢就是賣大鞭炮和火器給左雲剛的那個趙光明。
至于趙光明怎麼會來到烏禹成身邊,成了烏禹成的貼身保鏢,咱們後續再慢慢掰扯。
“趙、光、明,你是華夏來的?”嚴珞瑩冷聲問道。
“對。”
“華夏哪里?”
“嗯……四……四川。”
嚴珞珞放下茶杯,又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點結巴,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趙光明當然不結巴,他是在想,要不要跟嚴珞瑩說實話。
在新嘉坡,他是自由的,這里沒有緝拿他的通緝令,也沒人追究他賣大鞭炮和火器給左雲剛。
但是,通緝犯畢竟是通緝犯,大家都是華夏人,指不定走漏了消息,讓華夏的條子找本地條子合作,把自己逮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眼前這位是自己的老板娘,老板知道自己叫趙光明,如果跟她瞎幾把亂扯,過後被她知道了也不好。
至于自己明明是貴州畢陽人,卻說成是四川的,趙光明是這麼想的,
川黔相鄰,畢陽又緊挨四川,把自己說成四川的,就算以後被揭穿了,也比較好圓謊。
“是……是的,我是有……有點結巴。”趙光明回答道。
嚴珞瑩溫婉的一笑,正要說話,烏禹成從樓上下來了,身上的西裝已經換成了一套休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