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也沒看到艾米,于是他就用同樣的方法上了五樓。
五樓有一半面積用來做了一個大露台。
露台上有燈光,裝修得很漂亮,邊緣種了花草樹木,有很多胡姬花,紫色的胡姬花開得很艷麗。
再一看,這個露台簡直就是一個露天的會客廳。
上面有座椅、茶台等,還有個很高檔的酒櫃,酒櫃上擺放了各種酒水和杯盤。
這確實是個放松和休閑的好地方,一般小弟肯定是不能到這里來的。
大力才爬到露台的邊緣,悄悄往露台上望去。
他正要翻越露台欄桿進入露台,發現露台的角落里站著一個女人。
因為那里光線比較暗,距離大力這邊又比較遠,那女人又是背對著這邊,所以大力沒有第一時間看見她。
那女人個子很高,目測有一米八左右,應該就是阿貞說的那個米國女人了吧?
大力悄悄翻越露台欄桿,無聲的進入露台里,躲在一張皮質單人沙發後面。
此時,大力距離那個女人近了一些。
但因為光線較暗,女人又是背對著他,他看不清女人的樣貌。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從身材和那金色的頭發來看,她應該是個西洋女人。
而且,她身材非常好,像極了艾米!
女人穿著一件灰藍和白色相間的格子襯衫,褲子應該是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
她背對著大力這邊一動不動,應該是在眺望遠方,也可能在看著樓下的景物,給人一種很孤單的感覺。
大力越看越覺得她就是艾米,心里越來越激動。
他正要動身靠近那女人,露台的進口處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是個亞洲人,黃皮膚,體型偏瘦。
他個子不是很高,但也只是相對那女人而言,一米七五左右吧,這樣的身高在亞洲男人中算比較高大的了。
男人走進露台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便大步向她走去。
由于光線和角度問題,加上男人穿的是衣領較高的襯衫,大力看不到他脖子上有沒有竹子紋身。
但是,他穿戴很講究也很華貴,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
再一看,他走路有些妖嬈,屁股扭來扭去,像個女人走路的樣子。
隨即,男人邊走邊沖女人的背影喊道︰
“瑪麗,原來你在這里呀!”
他用的是英語,但語氣很娘,音色也很娘,是個十足的娘娘腔。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叫那女人瑪麗。
瑪麗?
難道不是艾米?
下一秒卻讓大力吃了一驚,眼楮瞪得很大。
只見女人听到男人喊她之後,慢慢轉過身來,平靜的看著男人,沒有出聲。
沒錯,她就是艾米!
艾米比以前瘦了些,身上也少了很多在米國時候的霸氣。
看得出來,這近一年來,她經歷了很多之前沒有經歷過的人和事。
男人走到艾米面前,翹起蘭花指,陰陽怪氣的說道︰
“瑪麗,干嘛一個人到這里來?不開心嗎?”
沒錯,他翹起了蘭花指,說話的語調跟電視上的太監差不多,就是個十足的娘娘腔。
不過,他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顯得很和氣,也很友好。
這時候大力才看清他的長相,五官清秀,四六分的頭發梳得很整齊,還上了發油。
哪怕光線較暗,也能看得出他皮膚很白淨,像個小白臉。
看樣子,他年紀不大,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下大力也看清了,他脖子上有紋身,應該就是那種竹子圖案的紋身。
再一看,他的紋身好像比剛才大力看到的那些人的精致,好像還是彩色的。
其他人的竹子紋身都是普通刺青的深藍色,他的卻是彩色的,說明他跟那些人不一樣。
看他那一身華貴的穿著打扮,大力估計,他應該就是天竹幫的幫主了。
我去,如果他真是天竹幫的幫主,那麼這個幫主也太年輕了吧?
並且,還是個十足的娘娘腔!
不過,娘娘腔一般都不顯老,看樣子三十多歲,實際上可能有四十多甚至五十歲了。
這個年紀當上幫主也正常。
面對娘娘腔的問話,艾米淡淡的笑了一下,“這里比較涼快,我來這里吹吹風。”
大力仔細看了一下,艾米的脖子沒有任何紋身。
看來,她還沒有加入天竹幫。
以她的身份和能力,要是加入天竹幫的話,不可能脖子上沒有紋身。
那麼,艾米為什麼會跟天竹幫的人在一起呢?
看樣子,她沒有被脅迫,跟娘娘腔說話的樣子也沒有敵意,是什麼原因讓她跟天竹幫的人在一起呢?
她跟江姍他們說,她來新嘉坡旅游散心,這都兩三個月了,難道她一直都在跟天竹幫的人在一起?
還有,娘娘腔為什麼叫她瑪麗?
難道她來到這邊之後改名字了?
大力很是納悶。
听艾米那麼說,娘娘腔扭了扭水蛇一樣的腰,
“屋子里有空調的嘛,難道空調不涼快嗎?我們用的可是最貴最好的空調。”
“我想出來透透氣,待在房間里很悶的。”艾米淡然說道。
“也好,”娘娘腔又翹起了蘭花指,“那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艾米微微點頭,“好啊,那就喝一杯吧。”
兩人向大力這邊走來。
艾米走路還是那麼有氣勢,也很有女人味,有點像模特兒走t台。
也不知娘娘腔是不是故意在學她,也走著她那樣的步伐,跟她並肩走過來。
再一想,他那樣的人這麼走路也正常。
他剛走進露台的時候,走路的姿態差不多也是這樣。
不過,看得出來,他似乎很欣賞艾米,連走路都有點學著她。
眼看兩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大力急忙把身子向後縮,退到了皮質沙發後面的灌木叢中去。
那套皮質沙發的旁邊就是酒櫃,為了防止日曬雨淋,這個區域搭了個棚子。
兩人走到酒櫃旁邊,娘娘腔從櫃子里取出一瓶已經開過了的紅酒,拔掉瓶塞。
又拿出兩個透亮的高腳杯,往酒杯里倒酒。
隨即,他放下酒瓶,端起兩杯酒,把一杯遞給站在他面前的艾米,“來,缺而死!”
“缺而死!”
艾米還算友好的跟他踫了杯,輕抿了一口酒,然後慢慢回味酒水的味道。
“這酒不錯。”艾米說道。
“當然,這可是真正的八二年的拉菲。”
娘娘腔說完,帶著艾米走到長形沙發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