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燕子這麼一說，大力定楮看向她，“你以前在這兒上過班？”
“是的雷總，三四個月以前的事了。”
大力想說那你應該是紅姐手下的妹子吧？
甚至想問你不是失聯了嗎？怎麼又回到這里來上班了？
但他沒有這麼問，不但沒問，還急忙收回吃驚的目光。
以前在這里上班，名字叫燕子，長得也不錯......
那就沒錯了，這個妞應該就是那個失聯的燕子！
那麼，那個叫阿香的女人呢？她是不是也在這里上班？
為什麼失聯了幾個月又回到這里來了？
干嘛不聯系紅姐？
大力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不管怎麼說，先確定她是不是紅姐所說的那個燕子再說。
剛好這個時候，潘亞瓊端著酒水和小吃進來了，放下之後，生怕耽誤了雷總的好事，逃也似的離開了。
燕子往兩個酒杯里倒上酒，遞了一杯給大力，自己也端起一杯，諂媚的說道︰
“來吧雷總，初次見面，我敬您一杯！”
“你太客氣了，人又長得這麼漂亮，咱們店里要是多有幾個你這樣的妹子，生意肯定會很好的。”
大力跟她踫了杯，一仰脖子，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燕子也把自己那一杯喝了個干淨。
放下酒杯後，她又拿起酒瓶往兩個杯子里倒酒，露出一絲苦笑︰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人最重要的是命，小時候大人們說，努力就會成功，
“長大了又听說，長得好看比努力重要，
“現在嘛，我覺得努力沒有用，長得好看也沒有用，命好才有用。”
頓了一下，她問道︰“雷總，你覺得我長得好看，還是剛才端酒進來的那個潘總好看？”
大力微微一笑，實話實說︰“當然是你好看。”
“就是了，我比她好看。”燕子慢慢說道，“可是呢，她是這個店的經理，
“你別看她端著酒進來，屁顛屁顛的，那是因為在你面前，你是咱們老板的男人，她怕你。
“對別人她可不是這樣的，耀武揚威，吆五喝六的，收入也比我們高。”
大力明白，燕子所說的收入，指的是實際收入。
很多人以為，夜場混生活的妹子們收入不會低于一個職業經理人，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像潘亞瓊這樣的人，薪水是固定的，月薪或者年薪是多少大家都知道，
可是她的隱形收入、灰色收入卻不是大家都清楚的。
供貨商的回扣，媽咪、妹子們的好處費這些加起來，肯定是要超過妹子們的，
而且，就像燕子說的，人家比妹子們體面，威風多了。
大力點了一下頭，看起來是贊同了燕子的說法，實際上並不認可。
他想說燕子啊，人家潘總長得不如你卻比你混得好，還是因為人家努力了，
她當初怎麼討好尼莫的你知道嗎？她在尼莫面前使用了哪些高超的技術你知道嗎？
人家潘總的技術，一點不比你們這些專業妹子差，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的。
而且，人家很會選擇目標，你們技術再好，用在客人身上，有個卵用，人家最多給你們點小費。
可人家潘總用在了自己老板或者頂頭上司身上，效果能一樣嗎？
所以說，你只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呀，人家背後的艱辛你知道嗎？
大力正這麼想，燕子已經端起酒杯，又要跟他踫杯，
“來，雷總，咱們再干一個！”
看樣子，燕子是要先跟自己干三杯。
大力也沒推辭，再次跟她踫了杯，又是一飲而盡。
燕子喝完了杯中酒，抿了一下濕潤的嘴巴，
“所以說，什麼都沒有命運重要，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苦笑一下之後，她看向大力，“就拿雷總您來說吧，您的命就比很多人好。”
大力定楮看著她，“我命好，我命怎麼好了？你說說看。”
燕子咧開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為難的說道︰
“真要說呀？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但說無妨！”大力豪爽的說道。
燕子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說得有點過了，不好意思。”
大力大抵明白了她的意思，但還是想听她說說。
“你怕我生氣是吧？都說了，你只管講，我要是生氣了，我是小狗！”
燕子掩嘴，咯咯笑了，然後抬起眼簾看向大力，“那我就說了哈？”
“嗯。”
大力應答之後，往兩只已經空了的酒杯里倒上酒，等著燕子說話。
燕子沉吟兩秒，“以前我可沒見過你，你跟我們大老板認識沒多久吧？”
“是的，兩個月左右。”
“你以前是干嘛的？”
大力心想，燕子第一次見到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來頭很正常。
“不瞞你說，我是跟尼莫從里面跑出來的，然後我在這里上過班，當保安部主管，然後我就去艾米小姐身邊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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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的話還沒說完，燕子就得意的打斷他，“你看，跟我想的差不多，你這是平步青雲，短短兩個月，
“甚至還不到兩個月，就爬到......爬到大老板的床上去了，呵呵！”
大力也笑了起來，看來這妹子想說的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她扭捏半天，不就是想說自己就是個吃軟飯的嗎？
唉，還是那句話，你只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啊妹子，
老子為了吃上這口軟飯，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
所以，不要隨便否定別人的努力好不好。
你不努力就算了，不要說別人靠的是運氣，草！
燕子端起酒杯，“來，雷總，我們再干一個，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您別介意。”
“不會不會，我就喜歡你這性格。”
大力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里在想，妹子啊，虧你還是夜場里混的人，說話方式有待改進哦。
怪不得你長得比潘總好看，卻混得不如她，這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嗎？
喝下這第三杯酒之後，燕子說話更來勁了，
“所以說嘛，人活著得認命，雷總你的命就比較好，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點幾的人！”
“是，我自己也覺得。”
大力不想再跟她瞎幾把扯，只想確認一下這個燕子到底是不是紅姐說的那個燕子。
“呃，燕子，我覺得我們挺投緣的，也聊得來，要不我們一起合個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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