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知道,加代剛把那耍米兒場擴大規模重新營業這天。
京城的各路老炮、親朋好友都跟約好了似的,呼呼啦啦全跑來捧場,那場面,熱鬧得就跟過年趕集似的。
可只要是這種場子,就少不了引來周邊那些個“藍碼子”。咱外行人瞧著,他們就是來湊湊熱鬧、試試身手,圖個樂兒。
但實際上,人家那可是內行人看門道,來這兒不光是為了揚名立萬,更是憋著股勁兒要跟場子里頭的人較量較量,比比誰的賭技更牛掰。
一開始呢,來的那些個小角色,二三十個的輸贏,都被劉師傅、黃師傅穩穩拿捏住了,沒掀起啥大波瀾。
但老話不是說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不,還真就踫上了個硬茬子——從唐山來的吳磊身邊,有個叫三愣子的“藍碼子”。
這三愣子玩牌的時候可有個特點,手在那兒搓啊搓的,旁人瞅著,就覺著是他個人的小習慣,可這里頭的彎彎繞繞、暗藏的門道,那可大了去了。
他那手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要是輕易就讓人瞧出破綻,他還咋在這道上混,還稱啥“藍碼子”呀,對吧?
眼瞅著這局勢,肖那大哥心里“咯 ”一下,暗叫不好。這要是任由三愣子這麼玩下去,在場的人誰能收得住他呀!今天輸個五百八百萬的倒沒啥,關鍵是這事兒傳出去,太磕磣,場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肖那大哥腦子一轉,趕緊給加代推薦個人,說︰“加代老弟,我這兒有個人選,保準能治治這小子。在90年代的時候,那可是號稱京城的‘耍米兒王’,姓金,咱這兒就簡稱他為小金子吧。這人長得干巴瘦,眼楮賊大,往外鼓凸凸的,看著就有點特別。”
小金子前腳剛邁進場子,哈僧跟馬三兒就在那兒咬耳朵,一臉的小瞧,哈僧捅捅馬三兒悄麼聲地說︰“看看,就這模樣的,能行嗎?”那語氣,滿是懷疑。
這時候,左帥正黑著臉從賭桌上下來,心里窩火得很,他今兒個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里里外外輸進去能有300個,那可是真金白銀啊,就這麼打水漂了,能不憋屈嗎?
小金子呢,倒也實在,進來就跟肖那大哥撂下句話︰“肖那大哥啊,這在場的其他人我也不熟。但咱丑話說在前頭啊,如果今天我輸了,你們可別埋怨弟弟,我肯定盡力而為。”
加代一听,連忙擺擺手,大聲說道︰“兄弟,你放心!咱這不是在乎輸贏名聲的事兒,盡力就行,是輸是贏,听天由命!”
在看吳磊,跟個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地喝著小茶水,臉上似笑非笑,那副欠揍的模樣,仿佛在說︰“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玩出啥花樣。”
場子里頭的氣氛,瞬間就跟拉滿的弓弦似的,緊繃到了極點,一場驚心動魄的賭局對決,眼看就要拉開大幕,究竟這小金子能不能鎮住場子、扳回局面,咱且拭目以待。
話說這小金子不慌不忙地落了座,第一把下去,跟之前劉師傅、左帥輸得那叫一個如出一轍,“ 當”一聲,20個 就這麼打了水漂。
馬三兒在一旁瞅著,急得直拍腦門,瞪大了眼珠子吼道︰“哎呀,我去,這啥手呀啊?這還不如我上去比劃呢!”哈僧也在旁邊附和︰“可不嘛,就這兩下子,還號稱‘耍米兒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起的這外號,水分太大了。”
緊接著,第二把、第三把,小金子還是輸得掉底兒。這下可好,別說是哈僧和馬三兒滿臉懷疑了,就連引薦他來的肖那大哥,心里都犯起了嘀咕,暗自尋思︰“我這找來的到底是個啥人物啊?”
加代更是一臉無奈,一屁股坐到邊上,悶頭喝起了茶水,對這局面都不抱啥希望了。眼瞅著,人家三愣子都快贏了他們將近400來個了。局勢那叫一個一邊倒。可就在第五把的時候,嘿,轉機出現了。
你瞧啊,這時候三愣子的牌面就差一張紅桃10,巧了,小金子這邊也是差這一張紅桃10。不過,全場就這一張紅桃10,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雖說即便小金子拿到這紅桃10,牌面也不算大,但前面那四五把,他可不是白玩的,眼楮一直盯著呢,心里暗自琢磨,算是把三愣子的出牌規律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小金子腦子一轉,瞅著三愣子就說了︰“兄弟,你看咱倆一直這麼玩兒下去也沒啥意思,咱就一把定輸贏得了唄,然後回家吃飯去,行不行?就這一把,賭500個,你敢不敢?”三愣子一听,下意識地回頭瞅了瞅吳磊,有點猶豫。
小金子一看他這上道慢的樣兒,生怕這事兒黃了,緊接著又補了一句︰“咋的啊,贏了這麼多米兒,你可別跟我說,你們怕了。”這話明擺著就是說給吳磊听的,激將法嘛。
吳磊那也是要面子的主兒,手一擺,那意思像是在說︰“放心去玩,我怕你啥呀!”這下,最緊張的時刻可就到了。
分完牌,三愣子坐在那兒,手跟抽了風似的,在牌上一個勁兒地搓,都快搓出火星子了,眼楮瞪得跟銅鈴似的,就盼著能把那張紅桃10給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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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小金子,淡定得很,連牌都沒看,直接把牌往桌子上一翻,伸手這麼一推,緊接著就大聲說道︰“你輸了啊,紅桃10在這兒呢!”
三愣子手里還在那兒搓呢,一听這話,腦袋“嗡”的一聲,懵了,手都僵在那兒,心里明白得很,這要是再搓出個別的牌,那不就等于告訴別人自己出老千了嘛,手爪子今天可就得留在這兒了。無奈之下,他把底牌往桌子上一扣,耷拉著腦袋認了輸︰“我輸了。”
吳磊一看這情況,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惱羞成怒,“啪”的一聲,把手里的小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砸,蹭地一下站起來,眼楮死死地盯著小金子,又拍了拍三愣子的肩膀,咬著牙說︰“走,今天不玩了!”
加代他們一伙人都有點沒反應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看明白這咋回事兒。哈僧和馬三兒在旁邊,嘴巴張得老大,跟見了啥稀罕事兒似的,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
哈僧沖著小金子豎起大拇指︰“兄弟,你真有兩下子啊!有沒有興趣來咱這兒看場子呀?一個月我給你10個,10個不夠,我給你20個。”
加代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白了他倆一眼,說道︰“行了,行了,別在這兒丟人了啊。人家有這手藝,缺你那10個20個的呀?”說著,加代從桌子上拿過來200個,遞給小金子︰“兄弟,這是你應得的。”
小金子趕忙把錢推了回來,一臉誠懇地說︰“各位大哥啊,今天能見到你們這麼多人,就算是我的福氣了。今後各位場子但凡有事兒,需要我幫忙,隨時給我打電話就行。這錢啊,我今天就不要了,咱們就當交個朋友。”
加代一听,心里越發敬重這小金子,連忙說道︰“錢你可以不要,但是我必須得請你吃飯。”緊接著,這一行人熱熱鬧鬧地朝著王府井就去了,找了個地兒,推杯換盞,一直暢飲到凌晨一點半,這才心滿意足地散去。可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那可就太天真了。
吳磊那家伙,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呢,憋著一肚子壞水,就等著找機會報復。接下來,就得看看吳磊到底要怎麼收拾他們,加代又會如何應對,這場京城黑道的恩仇戲碼,還在後頭呢。
咱就嘮嘮這天兒,唐山的吳磊領著他手底下那“藍碼子”三愣子,大搖大擺地就上加代的賭場來了。這倆人一進場子,那手氣順得邪乎,沒一會兒工夫,就贏了能有400個 。吳磊心里那叫一個美,尋思著今兒個肯定能滿載而歸,穩穩當當把這筆錢揣兜里了。
可哪成想啊,半道殺出個程咬金,小金子橫空出世。這小金子可不是一般人,一上桌,那眼楮跟x光似的,幾下就把三愣子的套路摸清了。沒多大會兒,不但把吳磊他們贏的那400個全給贏了回去,還順手從吳磊兜里又掏走了100個。
吳磊當時就傻眼了,臉漲得通紅,眼楮瞪得溜圓,那火氣“噌”就上來了。他心里這個憋屈啊,可又沒辦法,只能咬著牙,賭氣帶著三愣子,氣呼呼地就走了。
加代這邊一伙人,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都沒往心里去。誰知道,吳磊這人心眼兒窄,記仇著呢。
打從離開賭場那刻起,就在門口貓著,眼楮死死地盯著,就等著加代他們出來。等加代他們上王府井吃飯去了,吳磊帶著人,一路悄沒聲地就跟上去了。
路上,吳磊掏出手機,撥通了手下小杰的電話,扯著嗓子喊︰“小杰呀,你現在麻溜來一趟王府井,領上兩個兄弟,給我收拾個人。”等小杰趕到的時候,吳磊早就溜了,他是大哥,哪能親自在這兒盯梢啊,掉價兒。
他心里本來是想先收拾加代,可一看加代身邊,左帥、馬三兒、丁建這些人跟保鏢似的圍著,一個個看著就不好惹,尋思了一下,覺得先拿小金子開刀。在他看來,今兒個就是這小金子出來壞事,冤有頭債有主,先把他收拾了再說。
加代他們這一伙人在王府井那飯店里,熱熱鬧鬧地一直喝到了凌晨一點半。這時候的小金子,酒喝得有點五迷三道的,走路都打晃。
馬三兒瞧著他這樣兒,就想著送他回家,順便心里還打著小算盤,琢磨著這小金子有一手絕活兒,以後要是能把他拉攏過來,一起去澳門闖蕩闖蕩,說不定還能撈著不少好處呢。
馬三兒把小金子送到家,看著他進了屋,一腳油門,車就開走了。可他哪知道,吳磊的手下小杰,早就跟在後面,一路尾隨著小金子回了家。
小金子喝多了,腦袋暈乎乎的,後面有人跟著他都渾然不覺。平常他機靈著呢,這點動靜肯定能察覺,可今兒個酒精上頭,整個人都迷糊了。
到家以後,他拿著鑰匙,手直哆嗦,找了半天都找不著鑰匙孔。好不容易把門打開了,正準備關門呢,發現門咋關不上了,嘴里還嘟囔著︰“哎呀啊,喝多了,今天這門咋也跟我作對呢?”一低頭,才看見有一把小刺刺在那兒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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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小杰“嗖”地一下從旁邊躥出來,對著門就是一腳,緊接著沖著小金子,“噗噗”兩下,小金子當時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小杰他們進屋,跟土匪進村似的,一頓搜刮,屋里但凡看著好點、貴重點的東西,全都給劃拉走了。
小金子迷迷糊糊中,一開始還以為是踫上普通的小毛賊了。可沒成想,他听見有人喊了一嗓子︰“快點走啊!”這一嗓子,口音重得很,一听就是唐山那旮旯的。
小金子腦袋“嗡”的一聲,心里就開始懷疑是吳磊干的好事了。趁著意識還有點清楚,他強忍著疼,伸手摸出手機,先打給了小院院,緊接著又撥通了肖那大哥的電話。
為啥打給肖那大哥呢?因為昨天這事兒,就是肖那大哥把他找過去的,他尋思著,你把我扯進這事兒里,現在我出事了,你不得幫我一把?
肖那大哥接到電話,一听這事兒,也急了,趕緊告訴加代。加代一听,二話不說,帶著左帥、馬三兒,心急火燎地就奔著小院院那兒去了。
一場新的風波,又在加代他們身邊掀起,後續到底咋解決,咱且往下看。
加代這邊左思右想,心里明鏡似的,知道這會兒要直接去找吳磊他們一伙人,那指定是大海撈針,上哪兒找去呀?一咬牙,他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分公司的田壯。
“壯哥,我這兒踫上檔子事兒,你可得拉兄弟一把。幫我設幾個關卡,在給我找幾個得力的人。”加代在電話里焦急地說道。田壯一听,二話沒說,立馬吩咐手底下的員工麻溜去辦。
這天剛有點蒙蒙亮的時候,嘿,還真就應了那句“功夫不負有心人”,五雷子領著三愣子,還有阿杰,大包小包地準備回唐山了。他們哪能想到,剛到西邊高速路口,就被錢壯設的關卡給攔下了。
不過田壯多精明個人吶,他心里清楚,要是把這幾個人直接帶回分公司,加代那頭可就沒法按自己的想法收拾他們了。于是,田壯趕緊把電話打給加代。
“加代啊,你要找的那伙人,我估摸著現在給你找著了,正在西邊高速路口呢,你麻溜過來,看看咋整。”
加代一听,趕忙應道︰“壯哥,真是辛苦你了,我馬上就到。到了以後對著田壯就說,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你把人交給我就行。”
田壯一听這話,急了︰“加代,你開玩笑呢吧?你糊涂啊!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你要是不解氣,收拾收拾他們得了唄,你沒看我都沒把他們帶回分公司嗎?你還不知道啥意思?你要是把人帶走,那不純屬給我找麻煩呢嘛,你知道人家背後有啥人吶。”
加代一听,尋思尋思,田壯說得在理。可沒成想,吳磊這時候還嘴硬,扯著嗓子喊︰“加代,你可真有意思啊,你要是不服,咱倆就光明正大較量一番,咱倆磕上一磕,你把我放了,別找白道的,你有沒有意思啊?我一點都不服你,你知道不?”
加代最听不得這話,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一听這話,火“噌”就上來了,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掄圓了胳膊,“ 巴”就是一下子,結結實實打在吳磊臉上,這一下太狠了,吳磊嘴角瞬間淌出西瓜汁兒血)來。
緊接著,加代反手又是一下子,這兩下子,打得吳磊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你不是找我嗎?這兩下子你給我記住了啊,到時候你可得來找我呀!”加代邊說邊把五連發獵槍“嗖”地一下就指到了吳磊腦門上,“你把我兄弟小金子給傷著了,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這時候阿杰站出來了,滿臉愧疚地說︰“這事兒你沖我來,是我動的手,跟我大哥沒關系。”加代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阿杰的膝蓋骨,“ ”就是一下。阿杰“嗷”的一聲,直接就跪地上了,疼得直打滾。
田壯呢,就跟沒看見似的,把臉扭到一邊,心里門兒清,加代這是在給自己兄弟出氣呢,他也不好插手。打完這幾下,加代一擺手,就把吳磊給放走了。
旁人瞅著心里直犯嘀咕︰“這不是放虎歸山嗎?”加代心里也清楚,就吳磊這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倆今後指定還有事兒,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那麼接下來呢,咱們就得嘮嘮加代找京城搗騰白糖的人討要說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且听下回分解。
咱都知道,加代有個好姐姐叫雅麗,那可是個能干的買賣人。之前開了個聚賢樓,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跟那燒得正旺的灶火似的。
雅麗姐瞅著買賣這麼順,心思就活泛起來,尋思著趁熱打鐵,再整出個二店,把生意版圖往外擴一擴。
做買賣的人吶,多多少少都講究些風水啥的。這二店剛盤下來,裝修完,雅麗姐就開始琢磨著,得找個靠譜的老師傅來瞅瞅,給把把關。
京城里頭,有個挺有名的老師傅,姓白,叫白景,七十來歲,常年穿著件大褂,頭發老長,在後腦勺扎著個小辮兒,往那一站,仙風道骨的勁兒就出來了,看著就像個有大本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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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雅麗姐客客氣氣地把白老師傅請到了新開的二店。白老師傅背著手,在店里慢悠悠地轉了一圈,眼楮這兒瞅瞅,那兒看看,時不時微微點頭,末了還真給了些挺中肯的建議,雅麗姐在旁邊听得直點頭,心里踏實多了。
看完事兒,雅麗姐麻溜地把酬金遞到白老師傅跟前,白老師傅也不推脫,伸手接過,道了聲謝,轉身就往出走。哪成想,剛到門口,就踫上個人。這人姓楊,叫楊志,在這條街上也有買賣,開了個耍米兒場跟雅麗姐的二店緊挨著,算是鄰居。
楊志這人吶,脾氣挺古怪,說話難听,情商低得像個漏斗,還一根筋,點火就著。他瞧見白老師傅,眼楮一下子瞪得老大,滿臉驚訝,扯著嗓子就喊︰“白師傅,你不跟我說,你上山閉關了嗎?怎麼還能出來給人家看事呢?我這都給你打多少回電話了,你咋回事兒啊?”
其實這里頭是咋回事兒呢?白老師傅心里門兒清,楊志這人渾身的社會氣,一天到晚淨惹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能有啥好事兒讓他看吶。
白老師傅心里琢磨著,我要是跟他說實話,說點不好听的,保準把他給得罪了;可要是說點好听的,糊弄糊弄他,他也不是那好糊弄的主兒,回頭肯定還得來找自己麻煩。所以干脆就躲著他,借口上山閉關,不接他電話。
誰知道今兒個這麼巧,倆人撞了個正著。白老師傅腦子一轉,趕緊打圓場︰“我這昨天晚上剛出來,最近找我的人太多了,電話都打爆了,我這一忙,就把你的事兒給忘了。”
楊志這人也沒細想,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沒事,領著白師傅就往他那屋跑,看吧,不看咋整啊。”白老師傅心里一哆嗦,暗叫不好,可又推脫不掉,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去了。這一去,可就看出事兒來了,後面到底咋回事兒呢?
咱接著說,白師傅一進楊志那耍米兒場的屋子,手摸著胡子,腦袋搖了搖,嘴里還嘆著氣,隨後又走到另一個屋子,還是那副模樣。
楊志在旁邊看著,心里直犯嘀咕,著急地問道︰“白師傅,你這是啥意思呀?有話你就直說唄,可把我急死了。”
白師傅瞅了瞅楊志,開口給了他個建議︰“不出時日必有大禍,得關店十五日,閉門自省,你把店關了,下個月再開。同時你給我消停點,在家老老實實待著,這幾天別出門。”
可楊志哪能听進去啊,心里頭直犯嘀咕︰“我這店一關大半個月,得少掙多少米兒錢)啊?”正煩悶著呢,這時候有個人嘴欠,是這條街上洗腳城的老板,跑他這兒來串門兒。這人一進門就來了句︰“我說大志啊,你听白師傅的,前兩天給我算的可準了。”
白師傅一听這話,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因為之前他跟楊志說自己昨天才從山上閉關出來,這洗腳城老板這麼一說,不就露餡了嘛。
楊志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大聲嚷道︰“你這不就是不願意給我算嗎?啊,咋的,我差啥呀?是差你米兒錢)還是差你事兒啊?從你嘴里能說出我啥好听的話?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的,去去去,趕緊給我走,不用你看了!”
可白師傅說的確實是真心話,算風水這事兒,哪能白看呀,他就說︰“我必須得拿點東西走。”但楊志這人蠻不講理,惡狠狠地說︰“我這屋里的東西,你但凡敢拿走一樣,今天我就把你廢了,你信不信?趕緊給我走!”
你說這楊志,人家白師傅不想給他看,那也是有原因的,他還這麼胡攪蠻纏。白師傅臨走之前,特別無奈,可又嘴欠,撂下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事事到頭終有報啊。”意思就是說楊志太貪心,到頭來啥也落不著。
楊志哪能听懂這個呀,就覺得白師傅在罵他,本來就正在氣頭上呢,听到這話,哪能忍得住?他上前不由分說,掄圓了胳膊照著白師傅“ 嚓”就是一下子,緊接著一頓小拳拳就招呼上去了,把心里的怒火全撒在了白師傅身上。
還好周邊的鄰居們眼疾手快,趕緊過來把楊志攔住了,要不然白師傅都七十來歲的人了,哪經得起他這番折騰啊。眾人趕忙把白師傅送到了小院院里養傷。
雅麗姐知道這事兒以後,心里那叫一個愧疚,難受得不行。尋思著人是自己找來的,要不是自己把白師傅找來,哪能出這麼大的事兒啊?這可咋整?趕緊找加代老弟幫忙吧。
雅麗姐給加代打電話︰“加代呀,姐這邊出了點事兒,你得幫姐一把呀,是這麼這麼回事兒……”加代一听,說︰“這小子我听說過。姐,你別著急,我給他打個電話,要是電話里能解決,我就不用跑一趟了。”
加代轉手就給楊志撥過去了︰“哎,你就是楊志吧,我是加代。”還沒等加代往下說呢,楊志在電話那頭可熱情了︰“哎呀加代呀,我可太听說過你了,你現在在北京那可老有名了。”
加代一听,楊志這態度還不錯,心里尋思著這事兒有戲,緊接著就把白師傅的事兒跟楊志說了一遍。
那麼接下來,咱就看看這楊志到底能不能給加代這個面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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