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提起潘葛和杜仔,那也是有一號的人物。這天,他倆結伴去了澳門,本想著瀟灑玩一把,沒成想一腳踩進了別人設的局里,直接被扣下了。
杜仔急得抓耳撓腮,思來想去,在這節骨眼上,除了加代,也沒別人能指望了。
加代在深圳,離澳門近,雖說之前潘葛和加代還有些過節,可眼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杜仔哆哆嗦嗦地撥通電話︰“代弟,我是你仔哥,我跟潘葛在澳門讓人給算計了,您看能不能來一趟,給我倆整出去啊。”
加代當時一听豈有此理啊,尋思這都啥社會了,還有這種下三濫的事兒呢。他嘴上應著︰“仔兒哥你別著急,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加代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想著他們無非就是要點米兒嗎,我把米兒給你們,你把人給我放了不就完事兒了嗎。
這左帥呢此時呢正忙著自家耍米兒場的生意,脫不開身。
加代也沒喊他,就帶著馬三兒奔澳門去了。為防萬一,兩人後腰都別了一把五連發。
到了澳門冠發酒店,加代一眼瞅見潘葛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好在硬生生憋了回去。
這時,酒店經理管旭走了過來,滿臉堆笑︰“您就是加代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說著就伸手要跟加代握手。
加代瞥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就憑他們干的這腌 事兒,他才懶得搭理,直接開口︰“你還知道我?”
管旭討了個沒趣,手尷尬地縮了回去,嘴里還嘟囔著︰“在澳門干耍米兒場這行的,誰不知道您加代的大名啊。”旁邊杜仔和潘葛一听,心里對加代立馬刮目相看。
他倆雖說听過白小航念叨加代在深圳的威風,可沒親眼見過,這下听管旭這麼一說,知道加代在澳門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心里頓時有了底。
加代懶得廢話,直截了當地說︰“咱也別兜圈子了,我今兒個就是來救我朋友的,米兒我都準備好了。”
說著,抬手拍了拍身旁的大皮箱,“要是沒啥問題,我這就帶人走了。”
管旭眼珠子一轉,連忙應道︰“那肯定沒問題,有您加代出面,一句話的事兒,哪還用得著特意送米兒。
不過,您今兒個要走,我還有個小請求,往後您把手里的客戶都拉到我這冠發酒店來,我給您最大的利潤分成,您看咋樣?”加代一听,心里冷笑,敢情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撇撇嘴,滿臉嫌棄︰“你這算盤打得挺響,我看大可不必,咱倆不是同道中人,咱們還是把賬算清楚比較好,米兒你拿著,我帶我朋友走,以後咱井水不犯河水。”
管旭見加代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強求,只能干笑兩聲︰“行,我也不強人所難,您慢走,恕不遠送。”
加代轉身就走了,帶著潘葛和杜仔大步離開。這一趟澳門之行,雖說有驚無險,可在這暗流涌動的江湖里。
誰知道下一場風波啥時候來呢,加代心里清楚,往後的日子,還得時刻小心著。
開著是崩牙駒的那台虎頭奔,來到了澳門我總不能說打車來吧,講究的就是個場面。第一時間馬三兒就麻溜地跑去借車了,這事兒辦得倒也利落。
再瞧瞧那管旭,整個一標準的笑面虎。剛見面時,臉上堆滿笑容,熱情得讓人起膩,可等人前腳一走,他立馬變了副嘴臉。手背身後,笑容瞬間僵住,眼神冷得像刀子,犀利又陰狠。
緊接著,他把身邊的得力手下阿奔叫到跟前,壓低聲音說道︰“阿奔,這加代不能為咱所用,留著就是個禍害,帶20來號兄弟,給我盯緊了,從今天起,別讓我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那語氣,透著股子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險勁兒。
阿奔應了一聲,二話不說,領著20來號人,開著五台車,風風火火地就跟上了加代他們。加代此時呢奔著崩牙駒就來了,打算找個地兒吃口飯,壓壓驚。
這個時候馬三兒呢從後視鏡里就看出來了,心里“咯 ”一下,忙喊道︰“代哥,後面有五台一模一樣的車跟著咱呢!”
加代眼神一凜,側身從後腰抽出五連發,順勢把車窗一拉,半個身子探出副駕駛位,瞄準後面車的 轆,“砰”的就是一槍。後面那車瞬間失控,原地打起轉來。
剩下的四台車見狀,不但沒退縮,反而一腳油門踩到底,瘋了似的朝加代他們的虎頭奔撞了過來。
杜仔和潘葛坐在後座,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顛得七葷八素,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加代心里明白,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扭頭對馬三兒喊道︰“三兒,想法子把他們甩開,過了前面那個彎,就是普京酒店了。”
馬三兒咬咬牙,方向盤猛地一打,一個漂亮的大漂移,車身像條靈活的魚,硬生生從兩車之間的夾縫里穿了過去。
加代此時非常聰明,他心里清楚,五連發這時候不能瞎打,對方手里也有家伙,距離又遠,開槍就是浪費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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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快到普京酒店了,他瞄準酒店門口的大玻璃,“砰”的一聲,玻璃瞬間被打得粉碎。
這動靜可不小,酒店里的金剛听到動靜,直接帶著50來號人就干出來了,人手一把大 ak 就沖了出來,誰誰打的。
一看加代被人圍著,金剛二話不說,舉起大ak對著天上“噠噠噠”就是一梭子,緊接著對著後面那四台車又是“噠噠噠噠噠”又是一梭子。
加代心里門兒清,這準是冠發酒店管旭派來的人,這些個手下他之前見過,心里正尋思著對策呢。
崩牙駒得知消息後,飯都顧不上吃,心急火燎地領著加代金剛就趕到了冠發酒店門口,崩牙駒二話不說,舉起大 ak 對著酒店大門玻璃就是一頓狂掃,那氣勢,仿佛要把整棟樓掀翻。
這管旭一看崩牙駒來了嚇得腿都軟了,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顫抖地說道︰“駒哥,您怎麼來了?有事您吱一聲,我去不就得了嗎!”
管旭嘴就是甜,崩牙駒冷哼一聲,沖金剛使了個眼色。金剛心領神會,一個箭步上前,揪住管旭的衣領,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管旭原地轉了三圈兒。
這崩牙駒當時就大聲吼道︰“豎起耳朵听好了!第一點,你這買賣干得不干淨,把我代弟的兄弟給訛了,麻溜把米兒給我還回來。
第二點,加代是我兄弟,更是我的合作伙伴,你要是再敢動他的心思,我把你大卸八塊,讓你在澳門混不下去,記住沒?”
話音剛落,他那著大ak,順著管旭的腳邊“噠噠噠噠噠”就是一陣掃射,子彈擦著管旭的鞋尖飛過,嚇得管旭臉色慘白,連滾帶爬的,人家轉身就走了頭都沒回,管旭愣是在地上跪了五分鐘才緩過神來。
這個事兒解決之後呢,潘葛眼眶泛紅,走上前拉著加代的手說︰“代哥,你看我啊,以前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這次要不是您,我這條命可就交待在這兒了。”
加代當時拍了拍潘葛的肩膀,笑著說︰“自家兄弟,鬧歸鬧,外人欺負咱,那可不好使,咱們說加代太仁義了。”就這麼著,兩人之間的疙瘩解開了,關系緩和不少。
這事兒也算暫時告一段落。不過,江湖路遠,風波不斷,接下來,咱再講講加代和二遠哥是咋認識的。
加代在澳門了結了杜仔和潘葛那檔子棘手事兒後,馬不停蹄地回到了深圳。這一回,他命中注定要結識一個對他往後江湖路影響深遠的人物——二遠哥。
那天,廣義商會的成員們像往常一樣,聚到一塊兒商議要事。商會會長朗文濤心里一直惦記著件事兒。
他琢磨著,自家商會里最得力的兄弟加代和能量巨大的二遠哥,要是能互相認識、攜手合作,那商會往後還不得一路開掛?
這麼想著,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趕忙給家代打電話︰“喂,代弟,咋還沒到呢?眼瞅著要開會了,你腦袋里想啥呢?”
掛了電話沒多久,二遠哥也大踏步走進了會場。在這江湖圈子里混,會開完了,哪能拍拍屁股就散?兄弟們總得聚一聚,吃吃飯、唱唱歌,聯絡聯絡感情。
二遠哥瞅著眾人,興致頗高,開口提議︰“咱平日里不是泡夜總會,就是混夜場,都膩歪了,也沒啥新鮮玩意兒。
我最近新開了家西餐廳,環境那叫一個絕,菜品味道也是杠杠的,今兒個還剛招來幾個法蘭西大廚,連紅酒都是空運來的。大伙給我個面子,跟我走,嘗嘗鮮。”
眾人一听,眼楮放光。天天大魚大肉,早想換換西餐這洋口味了,當下紛紛叫好。
朗文濤瞅準時機,忙不迭地接上話茬︰“二遠啊,今兒個我得給你介紹個重要朋友,咱廣義商會的副會長,加代。”
二遠哥一听“加代”倆字,微微皺眉,心里犯嘀咕︰這名字倒是听過,不過咱也沒啥交集,我走我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以後估計也難有合作,便隨口應道︰“哦,加代啊,听說過,不過我倆不是一路人,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二遠哥這人,一向自詡正派,打心底有點瞧不上江湖中人那套打打殺殺、吆五喝六的做派,他哪曉得加代的真本事和為人?
沒一會兒,眾人浩浩蕩蕩轉戰二遠哥新開的西餐廳。一進門,大伙都直了眼,這地方簡直高端大氣上檔次,妥妥的五星級配置。
服務員一水兒的雪白襯衫、黑色領結,個個訓練有素,禮貌周全。眾人紛紛落座,眨眼間,紅酒就“砰”的一聲開啟,馥郁酒香瞬間飄散。
這邊剛倒上酒,朗文濤又坐不住了,再次撥通加代的電話︰“代弟,忙啥呢?咋還不來?”
加代在電話那頭笑著應道︰“哎呀,濤哥,我都到樓下了,這就上去,別催啦。”
朗文濤這才松了口氣。沒幾分鐘,加代推門而入。眾人一見,紛紛起身招呼︰“代哥來了,就等你啦!”
加代笑著一一回應,目光掃到二遠哥,他快步上前,從懷里掏出個物件。眾人定楮一瞧,竟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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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雙手遞向二遠哥,誠懇地說︰“二遠哥,听聞您西餐廳新開張,我備了份薄禮,略表心意,您別嫌棄。”
二遠哥接過玉璧,入手溫潤,只一眼便滿心歡喜。再打量加代,見他舉止文雅,哪有傳聞中那股子濃烈江湖氣?
當下對加代的印象稍稍改觀,心說這人倒也客氣有禮,面上過得去,不過真要論交情,那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頂多算個點頭之交。
但他哪能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兒,會徹底顛覆他對加代的看法,讓他從此對加代另眼相看,兩人的命運之線,也自此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燈火輝煌的西餐廳里,眾人正吃得酣暢淋灕,聊得熱火朝天。突然,“啪嚓”一聲脆響,打破了這熱鬧的氛圍。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怒容地把手中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扯著嗓子吼道︰“服務員,服務員!你給我過來,瞧瞧你們家這是啥玩意兒!
這麼老大個盤子,中間就丁點兒菜,還敢要價 1980,這夠干啥的,塞牙縫都不夠,糊弄三歲小孩呢啊!還有這肉,瞅瞅,紅得跟啥似的,還淌著‘西瓜汁’,這能吃嗎?不得把人肚子吃壞嘍!”
鬧事的這主兒,姓李名維。服務員趕忙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堆滿賠笑,耐心解釋︰“實在不好意思,先生,給您帶來不愉快的體驗了。
這道菜里的是松露,它可有相當高的營養價值,還有這份牛排呈現紅色,那是肌紅蛋白,對咱身體益處可大了,真不是西瓜汁。”
可李維哪肯善罷甘休,眼楮一瞪,蠻橫地嚷著︰“什麼肌紅蛋白,你說啥我就得信啊?你一個服務員能懂啥,去,把你們老板給我叫來!”
服務員剛要再開口辯解,二遠哥從一旁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服務員肩膀,說道︰“去吧,先忙你的。”
身為這家西餐廳的老板,這陣仗哪能退縮,二遠哥穩步走到李維面前,客客氣氣地說︰“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就是老板。既然您對菜品不滿意,這樣吧,今兒這頓飯算我請您的,給您免單,行不?”
李維一听,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撇撇嘴道︰“免單?你以為我吃不起啊,現在可不是免不免單的事兒,我這身體不舒服,腦袋疼,肚子疼,這麼著吧,賠我 5 個 ,這事就算了,我自個兒上小院院瞧瞧去。”
二遠哥心里門兒清,這小子擺明了是來訛人的,心里暗暗叫苦,這要是今兒開了這口子,往後像他這樣的無賴不得成群結隊上門找茬。
二遠哥也是有脾氣的主兒,壓了壓火氣,平靜地說︰“本店能做的最大讓步就是免單,菜品絕對沒問題,您要是有疑議,大可去任何地方做鑒定。”
李維一听這話,像是被點著的炮仗,二話不說,抬手就朝二遠哥劈頭蓋臉揮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加代,身形一閃,左手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攥住李維的手腕,用力一掰。
李維頓時疼得“騰騰騰”直跳腳,嘴里“哎喲哎喲”叫個不停。加代趁勢右手高高揚起,“嘎巴”一聲脆響,結結實實給了李維一個大嘴巴子。
眼神冷峻地警告︰“我告訴你,這兒不是你撒野的地兒,再敢來,我讓你有來無回,听明白了嗎?”
二遠哥站在一旁,看著加代這一番干淨利落的動作,心里滿是感激。要是李維剛才那一巴掌真落下來,自己這臉可就丟大發了。
經此一鬧,眾人很快又恢復了吃喝,沒把這事兒太當回事兒。
可李維卻不一樣,他捂著火辣辣的臉,氣鼓鼓地轉身就走,心里憋著一股惡氣,邊走邊尋思著回去找他大哥萬豪。
這萬豪在道上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接下來,就看加代踫上這硬茬,能不能穩穩拿捏住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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