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即將落下,紅色的晚霞照在清歌臉上,給她蒼白僵硬的臉上帶來了絲絲生氣。
她動作有些僵硬,慢慢抬起手,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無人形的右手沉默了很久。
隨後,清歌順著天衡山的小路慢慢向下,她的動作很慢,很僵硬。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出現在這里的話,說不定會被這樣的清歌嚇死。
好在,下山的路沒有遇到生人,當然,熟人也沒有。
她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
脫離戰斗後,摩拉克斯就變回了原來的鐘離。
他以極快的速度回到璃月,感受到自己留下的手段沒被觸發,心中松了一口氣。
可很快鐘離就發現自己松得太早了。
來到天衡山,鐘離看到了暴露在空氣中被打開的棺槨,棺材中只留下半截斷臂。
鐘離握緊了拳頭,拳頭也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
“放肆!!”
這兩個字從鐘離口里吐出,如驚雷炸響,整個璃月港的人都听得清晰。
听到這聲怒吼的璃月人,心髒險些漏跳了一拍,心中滿是惶恐與震驚。
群玉閣上,凝光正在辦公,須彌那邊的剛剛發生的動靜璃月也察覺得到,凝光正準備向帝君詢問,還沒出發呢就听到了這聲怒吼。
她迅速起身,表情凝重。
“帝君…”
以帝君的心性,究竟發生了何事?!
上次的海燈節發生那般多的事情,搞得凝光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現在帝君震怒,必須盡快查清楚。
“百識,去叫夜蘭…算了,我親自去…”
……
玉京台。
歌塵浪市真君听到這聲怒吼,立刻動身前往天衡山。
出發前,她帶上了自己的古箏。
……
往生堂。
鐘離的聲音胡桃還是很清楚的,她小跑來到往生堂門口,盯著天衡山,兩只小手緊緊握在一起。
“帝君大人一定要保佑鐘離…”
……
天衡山。
溫迪來到鐘離身邊,沖他搖了搖頭。
剛剛鐘離那一聲除了真的憤怒外,還有著想借此引起深淵勢力露出破綻,好讓巴巴托斯尋得蹤跡的意思在內。
只是結果不如人意,溫迪也沒有發現深淵的蹤跡。
“咳咳…”
鐘離再度咳嗽,嘴角也有金色的鮮血溢出。
“老爺子,你…是被那黑袍人…”
鐘離抬手制止了溫迪,他的傷的確不重,只是剛剛有些氣急攻心。
磨損…又加重了…
“老友,還請幫我將此地恢復如初。”
“…嗯。”
溫迪施展神力,清歌原本被掀開的墳在剎那間恢復。
他知道鐘離的想法,這種事情還是不讓家屬知道為好,清歌的父母還沒有從喪女的打擊中走出來,接受不了這般殘酷的事實了。
“老爺子,別擔心,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璃月,和你一起找到深淵,把清歌的遺體搶回來。”
比起鐘離,溫迪到底更加年輕。
更何況他是自由的風,比起岩石來說更抗磨損,鐘離的情緒有些不太對,他必須留下來確保其一切正常。
“嗯。”
鐘離最是清楚自己的狀況,他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看來,必須找樹王看看了,自己要是和若陀龍王一般因為磨損而陷入瘋狂,璃月就真的危險了…
尤其是在如今深淵如此活躍的情況下。疊甲,鐘離後期磨損清除。)
“帝君…”
听到熟悉的聲音,鐘離朝聲音傳出的位置看去。
不止歌塵浪市真君,諸位仙人和魈也來了。
沒有看到清栩,鐘離松了一口氣。
“帝君,您…還好嗎…”
魈注意到鐘離嘴角的金血,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個年代,誰能讓帝君受傷?
閑雲也是大駭︰“帝君,是須彌那邊的事情嗎?”
鐘離微微點頭︰“我沒事,你們…除了閑雲,在璃月境內收集深淵的線索,但有發現,不可妄動,立刻通知我與巴巴托斯。”
見鐘離語氣嚴肅,眾仙立刻應下。
唯有閑雲︰“帝君,為何我…”
鐘離︰“開陽星尸體被深淵盜走,你負責照看好她妹妹。”
“什麼?!”
閑雲再次大驚,怎麼會…帝君不是…
對了,帝君前腳剛離開開陽星的尸體就被盜走,這是對方早就預謀好了的。
怪不得帝君如此憤怒!
閑雲也氣得咬牙切齒︰“可惡,深淵的狗賊!”
魈放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成拳。
眾仙離去,余下歌塵。
“帝君,你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才是,你好了,璃月才能好。”
鐘離點頭。
“老爺子,我先回一趟蒙德,馬上就回來找你。”
溫迪走後,沒多久歌塵也前往別處調查去了。
鐘離背著手,看著清歌的墳,雙眼失神。
……
一天後,須彌。
熒和派蒙找到了大慈樹王,打探到了昨天在須彌沙漠里發生的一切,納西妲也在場。
“所以,散兵是死了嗎?”
派蒙詢問,雖然那家伙很討厭,但就這麼死了的話她也會覺得可惜。
“並沒有。”
大慈樹王道︰“他的身體構造是人偶,雖然身體在戰斗中被破壞,但意識卻保留了下來,我為他重新塑造了身體,不過在注入意識的過程中卻出了意外。”
“意外?”
樹王︰“是的,在他的潛意識里,他不願意接受自己的人生經歷,為了讓他的意識順利注入,我選擇接受他的想法,將他的人生經歷全部截掉。”
派蒙張著小嘴︰“刪除?那他還是那個散兵嗎?”
樹王︰“並非刪除,只是讓他回到自己剛剛誕生的時候,往後的經歷于他而言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具體如何,你們一會見到他應該就懂了。”
樹王話剛說完不久,安琪開門大踏步走了進來,在她身後是達達利亞和愛琳娜,以及……
穿著一身白,帶著個大帽子,手上還抱著很多瓜果的傾奇者。
安琪從散兵手里拿來半塊瓜,冰了冰,遞給派蒙。
“啊,謝謝。”
趁機摸了派蒙一把,安琪又如法炮制給了熒一塊。
“他不叫散兵了,現在叫傾奇者,不過,怎麼說呢,沒勁,欺負起來一點成就感沒有,還是嘴臭的時候打起來最過癮。”
ps停更幾天,最近改論文心力交瘁,後面每天三章,會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