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我們先用祖山鐵打造重甲,兩年後就能有一批重甲戰士。”奧恩有足夠的信心。
“好,就按你說得做。”
奧恩點頭,抱拳準備告退,陳默笑著說了一句︰“對了,跟你一起到雪原那個羊族女孩,人家在雪原帶著寒苦,有時間帶她去北荒城休息幾天,雲楠鎮的風景也不錯,人家是樂師,長時間彈奏會疲倦。”
“奧恩明白。”奧恩嗡聲回答。
正午時分,烏雲密布,陳默見了幾個今年結業的學子,他們來雪原教書,雪原剛建立學堂和育兒園,陳默勉勵一番,許諾他們幾年後可以進北荒書院。
“轟隆!”
雷霆炸響,雪原降下暴雨,雪原向以往一樣提前入秋了,飛花和靈謠兩個小家伙懼怕打雷,不敢在外面待,躲在房間內,看著陳默才有安全感。
“陛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陳默放下手中毛筆笑道︰“你們兩個是想念族人了?”
飛花口直,“沒有,陛下我只是覺得雪原很無聊,他們說秋收之後,幽野會很熱鬧。”
器國入秋初期確實會有很活動,尤其是在幽野,有秋季運動會和豐收祭,還有畫冊和小說里描繪的打鐵花,這些飛花兩個小家伙都是听人說,就已經很期待了。
“那你們可能趕不上了,後日出發,我們先去雲楠鎮,再去竹海。”陳默笑容帶著歉意。
靈謠就懂事很多,“我們能跟著陛下就已經幸運了。”
陳默本意是不需要侍女,奈何陳玉和涂山妖月都不放心,堅持讓兩個小家伙跟著陳默,避免陳默因一些生活瑣事分心。
飛花連連點頭,“是呀!一個月有三十銀幣的薪資,可以買很多東西了!”
“就知道錢!”靈謠沒好氣說了一句,自己這個姐妹太笨了,一點都不會說話。
陳默還非常認真支持了一下飛花,“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飛花說得沒錯。”
“看吧,陛下都這樣說了!”
門口響起腳步聲,陳默听聲音就知道是誰,一身戰甲的陳楠走進來,頭發濕漉漉的,“陛下,讓人給我準備點熱水。”
飛花和靈謠對視一眼,這位跟陛下另一位血脈兄弟相比,隨意了很多,進門就大呼小叫。
陳默暫時不打算跟狼妹說母親的事,他習慣性在妹妹面前擺出嚴肅臉,“過兩日,我就去雲楠鎮了,你現在跑過來干什麼?私離守區,你統領不想當了。”
陳楠取下披風隨手扔給飛花,甩了甩腦袋,兩步來到陳默身邊挽著他胳膊,“哥哥,別那麼凶嘛!北荒豐收祭,我們也放假,再說,陛下要去雲楠,我作為雲楠統領,肯定是要過來護送的!”
陳默無奈,陳楠確實沒有破壞規矩,“白毛象的遷徙交接書送過去了,你不在誰簽字。”
“鎮長唄,你說過統領沒有行政權,人家只負責軍事。”陳楠總能找到理由。
“行了行了,松開手,一身濕漉漉的,先去洗澡!”陳默將狼妹推開。
陳楠故作傷心道︰“哼,虧人家還帶了禮物過來見你!”
陳默挑眉,“你能帶什麼禮物?”
“狼毫筆,器國最近很流行狼毫筆,陛下狼族,用狼毫筆學習寫字,可以受到陛下智慧光芒的籠罩,下筆如有神!”陳楠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精致木盒。
陳默眉頭一皺,稍加思索,“這說法,是不是來自竹海書社。”
“不清楚,好像是,反正是從幽野傳出來的。”
陳默就知道是那頭憨熊搞出的噱頭,熊楚默最近新書賣的不錯,那狗日的又缺錢了,開始賣文具了?
熊楚默知道陳默這麼想,肯定會跪在地上喊冤,他的新書收入捐給了南岸新地,他一分沒撈到。
現在各地興辦學堂和育兒園,熊媽作為器國育兒園首位園長,還是幽野育兒教育體系的核心,她想拿出一些錢資助各地育兒園的修建工程。
熊楚默剛找出來的帥氣短發,都快被熊媽薅光了,他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哎呀別管了,打開看看。”
陳默打開了木盒,里面躺著一只金桿毛筆,明顯是鍍了一層金,尾端還有一顆狼頭,陳默關注點不在這些,而是毛。
左看右看,陳默表情變得有些怪異,陳楠背著小手輕晃,“怎麼了?不喜歡金色?”
“倒也不是,這狼毫毛不會是你的尾巴毛吧。”
陳楠沒想到陳默一眼就看出來,這種事若是其他女孩被當面點破,那肯定是臉紅羞澀,但陳楠是陳楠,陳家一家都臉皮厚,臉不紅心不跳,還有點得意,“嘿嘿,被你發現了,我的尾巴毛那可是相當珍貴的!”
陳默戳了戳她的額頭,“心思還挺多,那我收下了,你快去洗澡吧。”
“好咧!”
狼妹前腳跟著飛花剛走,霜跑進來,“陛下,發現一個好東西,要不要?”
陳默來了興趣,“今日運氣不錯,靈謠給我記下來,收禮的好日子呀!”
霜听後一臉懵,說什麼鬼話,她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木箱,來到陳默面前蹲下,陳默也蹲下,木箱打開之後,一塊香櫞大小雪原獨有的雪玉安靜躺在其中,陳默一眼看出它的不平凡。
“陛下,不用我解釋了吧。”
“嗯,我看到了,玉中有鎏金。”陳默贊嘆道,鎏金工藝,一般是利用金和汞的流動性,在器具上形成裝飾效果,一般是人工裝飾技法。
“鎏金?”
“嗯,自然界中金和汞相遇,汞在金礦石上擴散之後,形成了金汞,只是一般情況下,覆蓋在玉石表面,這不像是自然能形成的物件。”陳默摸著下巴,“你從哪里搞來的?”
“玉礦洞深處,礦工發現的,他們外面在傳,陛下降臨雪原,這是雪原圖騰認可陛下,賜于了神物,雪原會因器國而興。”霜解釋道。
陳默一下就想到了大楚興陳勝王,總習慣弄點傳奇色彩的故事出來,“確定嗎?”
“你這什麼表情,我只是拿過來給你,我懶得跟你們這些腦袋復雜的家伙說話。”霜撇嘴一下站起身,“陳楠來過?”
陳默當然知道這其中肯定不是霜在搞事,鎏金技不難,但也不是一般工匠能掌握,器國對汞的研究還停留在女兒攸寧的實驗室,沒有大範圍使用,那玩意畢竟是重金屬,有毒。
他拿起玉石,“那是我多想了,陳楠來了,去洗澡了。”
“哦?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