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快半個小時，名叫李艷的櫃姐半蹲著，眼眶已然微微泛紅，但是卻沒沒有讓李亦翔有任何憐憫。
李亦翔早就認識到社會的殘酷，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社會的殘酷性和復雜性遠遠要超過叢林法則的定義。
“就這？太普通了，太低端了。走吧，到隔壁再看看。”李亦翔看了一眼時間，打著哈欠站起來，緩緩說道。
隔壁是這家店面的競品，如果換成是一般人這麼說，恐怕會認為李亦翔是買不起充大款。
但是商場的一位經理在旁邊等候著，誰也不敢這麼想。
櫃姐的臉色瞬間失去血色，變得無比慘白，目光看向潘盼楠，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如果真讓李亦翔到隔壁買了商品，對她而言不僅是損失一筆訂單。
頂層的圈子並不大，一旦事情傳開了，這家奢侈品牌就會被質疑。
如果李亦翔的背景和來頭太大，品牌方肯定會讓她承擔品牌名譽受損的結果。
潘盼楠面對對方的祈求，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一樣，面無表情地跟著站起來，說道
“嗯，我跟你的意見一樣，沒有一件我能看上的。這家的商品也不過如此。”
聰明的女人在外面絕對會給男人留足面子，只有蠢貨才會跟在外人面前拆自己男人的台。
經理陳柏林笑著說道“好，我陪先生和夫人到隔壁轉一轉。”
店長臉色難看地將一行人送出門店，眼睜睜看著他們進了隔壁。
按照一般小說中的描寫，李亦翔現在應該做的是，將這家狗眼看人低的門店商品全部買下來。
但是仔細想一想就很清楚，這種行為跟傻子沒有區別，完全起不到殺人誅心的效果，反而平白給對方贈送業績和提成。
李亦翔非常懂得如何殺人誅心，知道如何讓人感覺生不如死。
隨後，李亦翔買東西的速度就很快了。
他給潘盼楠買了三十多萬的衣服和小飾品作為配貨，然後以一百二十萬的價格買了下一款當季限量款包包。
陳柏林看著李亦翔消費時的姿態，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態度也變得越發恭敬。
店長眼睜睜看著李亦翔在隔壁大筆消費，眼珠子都紅了，看向自己手下的目光越發不善，惡狠狠地仿佛要吃人一般。
“呵呵，李艷，你想想怎麼跟上面解釋吧！狗眼看人低！”店長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
櫃姐眼淚噗噗往下流，委屈地低下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跟剛才頤指氣使的模樣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哭有什麼用？你就是跪也要跪著求那位先生原諒！經理正在趕過來，你想想自己怎麼解釋吧。”店長冷冷地說道。
櫃姐慌慌張張地追上去，她來到地下停車場後看到了李亦翔。
此時，一輛掛牌a00008的邁巴赫s680停在邊上。
兩名櫃姐正殷勤地將奢侈品往後備箱放，眼神一個勁地往車牌上飄。
邁巴赫這款車售價四百多萬，其實並不少見，但是配上這個車牌就顯得格外貴重。
a00008這種車牌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這是關系和財富的象征。
經理陳柏林看到這輛車的時候一臉驚訝和疑惑，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李亦翔抽著煙，說道“陳經理認識這個車牌？”
“嗯，我記得這個車牌是海山集團江董花了五百萬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當時還上了報紙，我實在是記憶猶新。”陳柏林沒有否認，說道。
李亦翔淡淡地說道“江海山把車牌送給我了，開車的是他兒子江磊，借給我當幾天司機！”
陳柏林倒抽一口涼氣，他雖然稱呼江海山為將董，但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道上大名鼎鼎的“小紅袍”。
他立刻對李亦翔的身份重新定義了，恭敬地說道“李先生，希望您以後多多關照。”
“不錯，你很聰明，我以後還會來的。”李亦翔笑了笑，說道。
他說完後就招呼著潘盼楠坐進車里，
江磊真的好像完全代入了司機的身份，戴著一雙白手套，將車門關好後，迅速坐進了駕駛位，
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被磨平稜角，整張臉變得死氣沉沉。
叫李艷的櫃姐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或者說她已經被嚇住了。
陳柏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轉身說道“作為一名銷售員，你的能力還差的遠。記住了，是平台給予你的機會，不代表你可以恣意妄為。
賣奢侈品久了，以為自己也是奢侈品？真正頂層的有錢人，你見過幾個？我不想因為你影響我們商場，回頭我會跟你們經理溝通。”
李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又恨又怕，恨不得把自己的勢利眼給摳下來。
半個小時後，一家私房菜包間。
李亦翔和潘盼楠面對面坐下後，服務員殷勤地給他們端上了茶水和點心。
“哦，一杯可樂五十元？我要是自帶可樂呢？”李亦翔翻看著菜單，眉頭輕輕一挑，說道。
服務員微笑又恭敬地說道“先生，我們店的規定，需要加收三百元的器具清理費。”
“呵呵，果然是不坑窮人啊。那就按照五萬塊的預算上吧。錢給了，但是菜不能不好吃。”李亦翔看似玩笑地說道，但是冷厲的眼神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服務員在這家餐廳工作的時間不短，見過的人也不少，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客人。
僅僅是憑著兩句話，就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了。
“明白，您放心，我們是百年老字號。”服務員趕緊回答道。
等人走了之後，潘盼楠緩緩說道“你這樣很危險。”
“危險，哪里危險？”李亦翔不置可否地反問道。
潘盼楠合上菜單，盯著李亦翔說道“雖然你如同高明的演員一樣能騙過一些人，但是遲早會被看穿。
你現在不是夢里的李先生，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不認識那個江海山，可是那個人應該是一個大混混，你真的不怕他撕破臉？
我不希望你被人當成妄想癥，精神病！你靠著演技和好運氣不會走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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