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潘盼楠正在安排人搬運行李,賈娟在旁邊幫忙。
“小娟,這次又要辛苦你了,要你陪著我去米國。”潘盼楠說道。
賈娟露出笑容,說道︰“姐,你說什麼呢,我巴不得能幫上你一點忙呢。對了,是哪位長輩去世了,我還能做些什麼嗎?”
她根本不知道潘盼楠的目的,也不知道潘盼楠要去做什麼,去見什麼人。
但是她也不是傻子,隱約感覺到了危險。
“小娟,姐也不瞞你,這位長輩是江湖人。
姐擔心你姐夫有危險,想要借你的身份用一用。那些米國佬再膽大,也不敢對馮部長的兒媳婦亂來。”
潘盼楠的眼神非常“真誠”,輕輕挽住賈娟的肩膀,語氣充滿了“慚愧”。
她是話半真半假,篤定賈娟一定會陪著自己去。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潘盼楠的坦率的確讓賈娟十分感動。
賈娟認真地說道︰“姐,你是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去了米國之後,咱們兩個就待在一起。”
“李先生也要一起去,我可不能跟你一直待在一起,除非……”潘盼楠調侃道。
賈娟的臉頰一紅,不好意思說道︰“姐,你說什麼呢,不想理你了。對了,我听說果果也來離島了?”
“嗯,由我媽先照看幾天,我很快就會回來。”潘盼楠說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曹娜走進來,沉聲說道︰
“老板,行李已經裝好了,機場那邊的飛機也安排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先生呢?他應該跟我們一起去啊,現在人呢?”潘盼楠看了一眼手表,疑惑地說道。
曹娜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以她的身份還不夠資格了解李亦翔的行程。
潘盼楠無奈只能打了電話,氣呼呼地掛斷後,說道︰“走吧,他們已經到機場了!這家伙總是喜歡自作主張。”
離島機場,貴賓休息室。
李亦翔坐在裴擒虎的對面,沉聲說道︰“師傅,你就準備一個人去嗎?裴桑也不帶著?”
“不帶了,讓她留在離島能安全一些。
現在總會那邊人心惶惶,帶的人多了恐怕會讓局勢變得更糟糕。
反倒是你最危險,你如果去米國的話,很可能會被盯上。”裴擒虎緩緩說道。
裴擒虎穿著淺色道袍,手中拿著竹節,身上挎著一個布包,看起來很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李亦翔沉聲說道︰“您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您老人家一個人,我真不放心,我讓潘盼楠陪著您。”
“我說不用就不用!”裴擒虎表現得非常倔強,雙眸一瞪,猶如一頭凶殘的老虎一般。
李亦翔對自己這位師傅的固執感到無奈,他只能安排人暗中跟著,總之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
兩人說話的功夫,潘盼楠帶著賈娟急匆匆地趕到了。
她身後跟著幾十名黑西服保鏢,排場非常大。
“師傅,您也在啊,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咱們一起去。
亦翔,你提前到了怎麼不跟我打招呼?”潘盼楠生氣地說道。
李亦翔眉頭緊皺,說道︰“約定好了中午十二點,我跟師傅提前半個小時到,現在已經快一點了!”
“呃,我們女人還要收拾打扮一下,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咱們坐的是自己家的私人飛機,又不是客機,這麼著急干什麼?”潘盼楠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一番胡攪蠻纏,讓裴擒虎的眉頭直跳,有些煩躁地站起來,說道︰“行了,我自己訂了機票,不跟你們一起走。”
“哎呀,師傅。”潘盼楠故意用夾子音撒嬌道︰“一起走吧,飛機都要起飛了。您要是嫌棄我礙眼,咱們兩個上飛機不說話。”
裴擒虎越發無語,眼前這個女人跟電視上大相徑庭,幼稚得小女孩一樣。
李亦翔看到賈娟後,眉頭一皺,說道︰“怎麼,賈小姐也要去?”
“李先生,您好。”賈娟小心翼翼地說道。
裴擒虎知道賈娟的身份,眼楮掃過潘盼楠,他是人老成精,瞬間就猜到了潘盼楠的意圖。
通過賈娟借著馮家的勢保護自己,還能讓賈娟充當自己的擋箭牌。
凶殘貪婪,無所顧忌,不擇手段,沒有任何底線……
他心中不可避免感到一陣發寒,立刻意識到,恐怕才是這個女人真正的本性。
潘盼楠挽著賈娟的胳膊,笑盈盈地說道︰“小娟可是大美女,你不要想佔便宜啊。走吧。”
相比起賈娟的難為情,李亦翔表情淡然,看了一眼手表後,說道︰“你們先走,我這邊另外有行程安排,咱們在總會見面。
潘盼楠,你跟著師傅一起去,他老人家年齡大了,腿腳不方便,你多照顧照顧。”
“我是老了,不是死了!我現在能打死一頭牛!”裴擒虎滿心不願意地說道。
潘盼楠柳眉一挑,警惕地說道︰“另有行程?你跟誰去,安雅?還是其他人?”
她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想著李亦翔跟自己一樣,是準備找一個擋箭牌。
李亦翔沒有回答她,目光看向了不遠處,潘盼楠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過去。
只見馮華峰快步跑了,他看到賈娟愣了一下,點頭打了個招呼,說道︰“嫂子,你也在啊。李哥,手續辦好了,飛機十五分鐘以後抵達。”
“等等,什麼手續?”潘盼楠好奇地問道。
馮華峰又看了看李亦翔,說道︰“李哥申請了臨時駐外武官的身份,稍後將隨馮部長出使米國。”
“咳咳!”潘盼楠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因為情緒過度緊張,以至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劇烈咳嗽了起來。
裴擒虎也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這麼神通廣大,害得自己白擔心了。
李亦翔說道︰“好,我先把我師傅送上飛機。”
馮華峰表示知道,他將文件遞給李亦翔,中途被潘盼楠一把搶走了。
潘盼楠翻看著文件,確認自己沒有眼花,一股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
既憤怒于對方對自己隱瞞,又崇拜于對方的武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