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李醫生想了想還是建議道︰“小月不是在京城大學讀書？你有沒有想過帶著天賜去京城治病？京城的醫療技術一定是全國最好的，說不定能治好天賜。”
高雲鳳聞言連連搖頭，“不可以拖累小月，大哥大嫂都沒了，她已經夠可憐了，我不能連累她。”
“唉！”李醫生深深嘆了口氣，他能力有限，沒轍了。
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高雲鳳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連忙擦掉眼淚，背起病床上的兒子想要離開，突然發現進來的人赫然是羅老五。
她害怕的立馬把兒子又放回病床上，護在身後，以為羅老五不解氣，追過來還想繼續打。
剛出生那會，羅老五特別寶貝兒子，每次出去打工都說要掙很多很多錢，給兒子蓋新房，娶老婆。
可自從去年發現兒子情況不對，帶著兒子天天往醫院跑，直到s市的醫生宣布治不好，只能干預的時候，他徹底變了。
再也不出門打工了，說這輩子沒有兒子，沒有干勁。
只要他喊兒子，兒子不搭理他，他就對兒子拳打腳踢。
可天賜就是個傻子，根本不會有反應，所以羅老五只要不順心就打他，有一次甚至把他打的吐了血，暈了好幾天才醒過來。
她四處借錢想帶著兒子繼續治病，羅老五連她一塊揍。
揍完又跪在她的腳下求原諒，想讓她再給他生一個兒子。
她不同意，他猛地站起身又揮起了拳頭。
羅老五進來後卻看都不看高雲鳳，把手里緊緊攥著的藥瓶遞給了李大夫，“你快幫我看看，這是什麼藥？”
李大夫接過被焐熱的藥瓶，仔細端詳上面的名字跟成分，抬頭看向羅老五︰“這是治療精神疾病的藥，你拿這藥來干什麼？不會是想給天賜吃吧？這藥對他沒用！你別瞎給他吃藥！”
還真是治療精神病的藥！羅老五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這藥，貴嗎？”
李大夫︰“這是治療精神病的特效藥，價錢自然也不便宜，你哪來的？”
⺪！小月還真是精神病！羅老五臉色陰沉的厲害，“精神病是不是受不得刺激？”
“你這不是廢話嗎？”李大夫狐疑的看著他，“你到底怎麼了？”
小月說的是真的！羅老五氣得不行，這次小月好不容易回來，本想讓她出點血，這下計劃又泡湯了！“精神病殺人真的不犯法？”
李大夫皺著眉，“精神病殺了人肯定會被關進精神病院，要是關進牢里，萬一發病殺了其他犯人怎麼辦？”
羅老五咬緊牙關︰“……這藥是小月的！她真的有精神病！”以前別人都說小月有精神病，他以為是開玩笑！
李大夫默默地看了一眼手里的藥瓶，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羅老五，半晌才吭哧一句︰“她爸媽都不在了，弟弟也沒了，你爹又做出那樣的事情，她一個小姑娘承受不住這麼多打擊，精神有點問題很正常。”話鋒一轉，“換成其他人，任何一個打擊都能一蹶不振，她已經夠堅強了。”
羅老五︰“……”
站在一旁的高雲鳳頓時紅了眼眶，默默地抹眼淚。小月這孩子也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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