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您了,我這病我自己清楚,怕要跟著我一輩子。”霍芸露出黯淡的神情,語氣十分低落。
老大夫臉上不大好看,忍不住嘆氣,“此乃心病,小娘子不妨想開些,或許能有所好轉。”
霍芸勉強一笑,並不接話。
心病還需心藥醫,她的心病必要那幾個人的血才能醫治。
可恨那幾個畜牲皆出自官宦世家,縱然阿兄已官至緝妖司副使,輕易也動不得他們。
早在冀州的時候,阿兄便想為她報仇,討回公道。只是那時她和阿兄不過平頭百姓,哪里能斗得過他們。被他們欺壓得幾乎活不下去。再後來,為了她的病,也為了他們兩人的命,阿兄和她不得不遠走他鄉。
只是沒想到,那幾個原來在冀州無法無天、為非作歹的畜牲,竟然也相繼因為種種原因,來到了玉京。
兩年前,在她身邊伺候的是另一個丫鬟,那丫鬟什麼都不知道,大刺刺把“清河郡王可能被聖上立為儲君”的消息說與她听,她听罷,當即犯了病。
也因此,她方從阿兄口中得知,那幾個仇人竟都來了玉京——其中兩個是因為父親升官,舉家遷至玉京;英國公世子本就是因為在京中犯了事,被英國公送到冀州避禍,後來事情平息,英國公哪里舍得兒子在外受苦,趕忙將人接回玉京;至于清河郡王,則是因為儲君之位懸而未決,被他父王親自送來了玉京,以圖儲君之位。
幾年未見,那幾個人的權勢地位竟然比從前更加可怕,她一時灰心,只覺這輩子再也沒有大仇得報的一日。
且那幾人到玉京後,竟收斂心性,再未行過不軌之事,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好似從來不認識一般,阿兄一直抓不住他們的把柄,無法將他們治罪。
眼看著這輩子都無法為自己報仇,她心中豈能好受?可她再難受,也不能不顧及阿兄的安危。
阿兄走到今天,所得的官職地位都是靠命拼出來的,容不得半點疏忽,她忍著心痛,勸說阿兄不要輕舉妄動,更不必為她復仇。
沒成想,阿兄還是走出了這一步他明明答應過她,一切以自身為重,不再執著于復仇。
都是她沒用,沒能把自己的情緒藏好,叫阿兄看出了端倪。
霍芸雖然不明白霍梟為何會在這時候動手,誅殺那幾個畜牲,但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阿兄出事,不能讓任何人懷疑到阿兄身上。阿兄既然敢動手,想必布好了局,她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很快,她就能大仇得報,阿兄也會平安回來。
霍芸一直試圖用這樣的想法說服自己,可她又止不住地擔心,擔心阿兄露出破綻,被困在緝妖司。若阿兄的計劃當真天衣無縫,阮娘子如何出的了焚骨樓,阮娘子既然活著出了焚骨樓,是不是證明阿兄被發現了?
霍芸的心亂極了,一時想到阿兄在焚骨樓受刑受辱,一時又覺得挖心案或許不是阿兄所為——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萬一阿兄真的和這件事無關,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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