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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潘簡若領兵三千繞皇城尋找攻城機會,可結果卻跟她預想的差不多,皇城九門皆閉,城頭甲士林立,城門盡落千斤閘。
當下,她再不遲疑,即刻下令回軍大順門。
恰在此時,斥候來報︰“將軍,北門突現近萬騎兵,觀其姿態,一路遇阻不停,像是遼皇援軍。”
潘簡若聞言一愣,腦中迅速回想起內衛和安撫司的情報,自言自語道︰“這是哪來的援軍?”
話還未落,身後傳令兵至,大聲稟告︰“將軍,大順門開始攻城,進展不順。”
潘簡若听了,來不及多想,大聲下令︰“不管了,傳我命令,全軍隱入民居,五百身攜轟天雷,埋伏于護城河斜坡一側,我不管他們是不是去增援,他就是去拜壽,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是!”三千金花衛大聲回應,旋即奔馬後撤,大張金花旗,做出一副支援大順門的姿態,在北城士兵視野消失後,迅速折返。
兩千五隱入民居,手中神臂弩直指入口,蓄勢待發。
潘簡若親領五百金花衛,翻身下馬,身攜轟天雷,借著夜色和雨幕,直入護城河冰面,沿著側坡矮身前行。
抵達預定的埋伏地點,潘簡若目光審視著周遭地形,旋即壓低聲音,向身旁傳令兵下達指令︰“此地甬道狹長,前來支援的敵軍多達萬人,他們很難直接進入皇城,極有可能取道此處奔赴大順門。
因此,咱們靜待時機,盡可能讓更多敵軍進入甬道。待看到我的信號,南北兩側埋伏的士兵,以十丈間隔為基準,同時投擲轟天雷。目的是制造混亂,讓敵軍首尾不能相顧。只要敵軍陣腳大亂,咱們便有取勝的機會!”
“是!”親兵得令,貓著腰迅速向後傳令。
時,大雨滂沱,衣甲皆濕,然肅殺之氣彌漫四處,唯余雨打冰面之聲。
不多時,馬蹄滾滾,數千騎兵呼嘯而至。
潘簡若神色一凜,死死盯著這疾馳在甬道之上的騎兵,根據父親教給自己的測速之法,心中不斷默念︰“五息三丈,兵馬行百,二十息、三十息……”
默默呼吸至五十,潘簡若眼眸一冷,大吼下令︰“投雷!”
令下,親兵迅速扯出三枚紅色信號彈,五百轟天雷分三個批次,直撲甬道上疾馳的騎兵。
“轟轟轟”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甬道上近千騎兵還沒搞清楚狀況,瞬間被炸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潘簡若毫不停留,身上轟天雷全部投盡後,抽出身後金花盤龍棍,一人當先,大聲下令︰“兄弟們,沖!”
“殺殺殺!”五百金花衛氣勢震天,抽刀直沖向只剩下百人的敵軍,開始了單方面的屠殺。
甬道最北端,斡魯朵氏族長斡魯朵達爾與乙室已氏族長乙室已兀良對視一眼,臉色凝重。轉瞬之間,二人便意識到,前方很可能敵軍早就設伏以待。
此刻,大雨如注,燭火難張,四周漆黑一片,根本無法探明埋伏圈內究竟藏了多少敵人。
但軍情十萬火急,擺在他們面前的這條南北向甬道,是前往大順門的必經之路,即便前方是龍潭虎穴,他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闖一遭。
短暫對視後,斡魯朵達爾咬了咬牙,沖著乙室已兀良微微點頭,率先開口︰“我領四千宮衛騎軍強沖甬道,你的五千護駕軍立刻沖下護城河,走冰面去大順門,你我互為犄角,相互依仗,總有一方可率先抵達!”
“好!我先領兵入冰面,若有敵阻,你便即刻沖鋒!”乙室以兀良回應一聲,當即奮力鞭馬,直沖護城河冰面。
潘簡若見此,徹底確認了這就是去大順門的援軍,當下楊炯正在強攻大順門,自己絕對不能讓其這麼順利的穿過冰面。
念及此,潘簡若大聲下令︰“全軍奔走甬道,接敵後,折下向河,入冰面阻敵!”
“吼吼吼!”金花衛吼聲震天,緊隨潘簡若身後,自甬道狂奔向北。
冰面,五千乙室已護駕軍一路向南。
兩軍上下接觸的一瞬,潘簡若率先發難,飛身沖下甬道,直入五千護駕軍兵群。
潘簡若踏水而進,金花盤龍棍攪風動雨,竟在周身織就三尺水幕,一手奪命十三棍使得虎虎生風,剛入兵群,橫掃豎劈,點戳砸打,棍落處,皆是人亡馬驚。
乙室已護駕軍前軍沖鋒勢頭不減,可很快就被金花衛纏住了去路,同一時間,金花衛將全身蒺藜釘擲于前路冰面,護駕軍戰馬失蹄者十之三四。
“結破甲陣!”潘簡若大聲下令。
五百金花衛得令,瞬間分作五人小隊,其陣似梅開五瓣,相互配合,忽開忽合,專刺馬腹,專砍馬蹄。
雙方接戰,金花衛以少戰多,唯有悍不畏死一途可勝。
金花衛有卒被長槍貫肩,竟順槍桿滑進,以齒咬斷敵喉;有斷臂者以臂塞敵口,嗆敵同盡。
一時間,冰面血污浸染,浸潤其里,雨刷不淨。
乙室已兀良見此,高舉狼牙棒,徑直朝潘簡若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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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簡若棍交左手,忽以右腳猛的踢出,這一腳攜水帶冰,直迷其目。
兀良躲閃不及,下意識狼牙棒護眼。
潘簡若看準時機,盤龍棍自腋下反撩,正中其護心鏡中心。
“ 嚓”一聲脆響,兀良噴血跌馬,潘簡若順勢而上,盤龍棍高過頭頂,一招力劈華山,斷雨分冰,直砸兀良頭顱。
“砰”的一聲悶響,兀良腦漿迸裂,瞬死當下。
金花衛見此,氣勢更盛,呼聲震天。
有兵卒身中數刀,氣息奄奄,然卻解甲裸身,將火油傾體引燃,化作火人直沖敵陣;有少年手持雙鉤專砍馬蹄,身死前猶斷筋三條。
戰過半辰,潘簡若甲碎如絮,左臂箭簇未除,手中金花盤龍棍點、崩、絞間,帶起雨水如箭,敵人無可近身。
潘簡若棍掃一片敵兵,旋身三匝,棍風卷雨成柱,直搗中軍牙旗,待到近前,奮力揮棍,旗桿應聲而斷,護駕軍陣腳大亂。
然護駕軍終非等閑,族長身死指揮接權,指揮剛斃,將軍指兵。
此時,乙室已殘部在一將軍指揮下,忽列魚麗陣,以皮索連環戰馬,長槍挺立,牆進如潮,一往無前。
潘簡若率余眾十三人退守南岸,以尸築壘,拒馬阻敵,其勢漸頹,危在旦夕。
恰在此時,忽聞長刀劃冰之聲自後方響起。
潘簡若驚訝回頭,但見五千拽剌軍自雨幕曳刀而出,白狼裘遇水貼身若夜叉探路,其面靛紋似厲鬼畫皮。
但見拽剌先鋒三千突然解裘裸身,以狼尾纏腕。鑌鐵彎刀餃于口,手足並用貼冰滑行,恍如餓狼獵食,直沖敵陣。
距敵三十步,忽暴起,玩刀自下而上,挑襠剖腹,出手刁鑽狠辣,皆一擊中的。護駕軍墜馬,未及爬起,已被拽剌老卒坐胸拗頸,骨折聲混雜慘叫聲,幾不可辨。
拽剌鬼面旗下,蕭崇女橫刀立馬,忽舉牛角,鼓吹鹿鳴之音,傳令全軍。
五千拽剌軍揮刀擊冰回應,其聲此起彼伏,如若群狼嘯月。
緊接著,拽剌軍三卒圍一騎,一卒斬馬腿,一卒鉤敵鎧,一卒專削面皮。
頃刻間,冰面鋪滿帶須人皮,隨雨漂蕩,竟似赤幡,此殺人之法,恐怖詭譎,護駕軍肝膽俱裂,心神皆蕩。
乙室已殘部欲退,拽剌軍分作十股穿插。每股皆呈雁翎狀,前者斬馬,次者割喉,末者收顱,動作干練整齊,迅速且狠辣。
蕭崇女親率親兵百人,踏尸躍馬直搗中軍。親兵拽剌軍皆攜拖尸網,網上綴滿碎骨,罩人即收,骨刺入肉難分,拖行數丈,骨肉分離。
以此之法,冰面戰場迅速被打掃一空,速度之快,手法之驚悚,令人瞠目結舌。
潘簡若也算是見過世面,大小征戰更是經歷無數,可這詭異狠辣、充滿野性的戰法還是看得她毛骨悚然,暗道︰好在這是己方援軍。
這般想著,見甬道之上,兩千五百金花衛自南向北,四千斡魯朵宮衛騎軍自北向南,于七丈七的甬道上,相向而沖。
金花衛以雙馬錯蹬陣迎敵,斡魯朵列錐形突騎陣沖鋒。
相距百步,雙方短兵相接。
斡魯朵前鋒校尉察和,急令戰馬覆面鐵甲,重甲騎突如鐵牆,連撞金花衛七卒。
金花衛兵卒拓跋塞被狼牙棒擊中前胸,肋骨盡斷,口噴鮮血,然其雙手死死攥緊韁繩,揮刀扎馬,雙臂死死抱住馬脖,驚馬直沖敵陣,踏翻敵軍十余騎。
拓跋塞大笑氣絕,口中猶含一縷馬鬃。
大雨傾盆,戰勢越發膠灼。
金花衛有卒以尸體為階,躍起劈斬馬上之敵;斡魯朵騎則俯身撈抓,將步卒拖行致死。甬道北段積尸成坡,一斡魯朵十人隊借尸坡躍馬凌空,卻被金花衛以長槍架起,人馬墜地時頸骨盡折。
戰過半辰,斡魯朵達爾親率死士鑿陣。其持雙刀,連挑金花衛三什長,其勢之盛,人皆側目。
潘簡若已至兵前,見此敵將,大喝一聲,飛擲盤龍棍擊其馬膝,達爾墜地瞬間,反手擲刀貫穿金花衛兩卒。
潘簡若策馬近前,奪刀反刺,達爾竟空手接刃,掌心見骨猶進三步。
潘簡若眼眸一冷,並指為槍,直碎其喉,達爾氣滯,長刀脫手,終被金花衛亂刀分尸。
主帥既歿,余眾潰散。
金花衛殘卒九百七十三人,皆以布裹手,持斷刃逐殺潰軍。
是役,七丈甬道積尸丈余,血水自排水孔奔涌如瀑,三日未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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