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跟個孩子斗氣?”李瀠見楊炯那氣鼓鼓的模樣,好笑道。
楊炯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她是孩子嗎?哪有孩子該有的半點可愛?見面就罵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要揍我,我感覺她腦子有問題。”
“小孩子可能闖了大禍,不敢跟家里說,缺了銀錢,走上了邪路!能幫就幫一下。”李瀠淡淡道。
楊炯疑惑的看向李瀠,費解道︰“你變了!若是往常的你,早就動手了,哪還會如此耐心的跟那丫頭說話,還給她銀錢,早就抓到內衛打得她連她媽都不認識了。”
“我何時打過小孩子?”李瀠罵道。
“比喻!夸張!”
“別做怪啦!我看那孩子的眉眼和我娘很像,幫她也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李瀠淡淡道。
“像嗎?”楊炯疑惑的轉頭,一邊走一邊仔細打量著李瀠的眉眼。
李瀠點頭,沒有說話。
“你這是想姨娘了,等打完興慶府,咱們就回長安。”楊炯安慰道。
李瀠聞言沉默良久,聲音輕盈卻無比堅定︰“不回長安,回去我便舍不得拉你去死了。”
“你……我……”楊炯被她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只得一言不發的走入耶律南仙下榻的迎客樓。
剛一進門,見阿耶朗拿著個掃把四處打掃,時而認真的擦兩下樓梯,時而又裝模做樣的掃著本就干淨的地面。
楊炯見此疑惑道︰“阿耶朗兄弟,你一個親兵衛隊長怎麼干起這活了?你怎麼惹著你家公主了?”
阿耶朗見是自己的好兄弟,先是一喜,而後一臉無奈道︰“楊兄弟,你來得正好!幫我參謀參謀,你說我左腳進門也有錯嗎?”
“啊?”楊炯疑惑道。
“昨天公主說我左腳先進門,犯忌諱,罰我在這掃地,楊兄弟是讀書人,這有什麼說法嗎?”阿耶朗百思不得其解。
楊炯聞言差點沒笑出來,一想到這好兄弟總是給自己背黑鍋,強忍笑意,胡謅道︰“舊俗有雲,左腳戌時忌入家門,沖天狼星煞,亂宅氣運。致嬰啼擾夢,仕途坎肼J 撇 恐汀! br />
“呀!這麼嚴重嗎?那我確實該罰。”阿耶朗一臉懊惱。
楊炯無奈,知道耶律南仙是故意沖阿耶朗撒氣,只得道︰“兄弟莫急,我去跟南仙說說,等今晚戌時你右腳踏門三下,便可化解此煞。”
“那好那好!我這就帶楊兄弟去見公主!”阿耶朗大喜,拉著楊炯便上了樓。
“公主,楊兄弟來了!”阿耶朗在門外低聲道。
“讓他滾進來!”耶律南仙冷聲道。
楊炯苦笑,帶著李瀠走了進去。
耶律南仙一眼便見到了楊炯身旁的人,疑惑的看向楊炯。
不等楊炯介紹,李瀠撤下人皮面具,自我介紹道︰“我是大華三公主,李瀠!”
耶律南仙凝眉,細細打量這傳說中的內衛之主,眉如遠山,眼眸含韻,渾身氣質確實是個常居高位才能有的威嚴。
她點頭示意,而後看向楊炯,道︰“什麼意思?”
“如今興慶府四門緊閉,想和你商量一下怎麼出城。”楊炯直入正題道。
耶律南仙輕笑,而後眼眸一冷,譏諷道︰“楊炯,昨日咱倆剛大吵了一架,你今日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登門求我,你把我當什麼?召之即來的僕人嗎?”
“南仙,現在不是斗氣的時候,你著急回遼國,我著急打興慶府,咱倆的約定你忘了?”
耶律南仙狠狠瞪著楊炯,繼而疑惑道︰“咱倆什麼約定?我不曾記得。”
“耶律南仙你少跟我拿腔拿調!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楊炯恨聲道。
“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嗎?”
楊炯見她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她定有逃脫之法,心下咬牙,轉身深呼吸幾次後,滿臉堆笑︰“南仙,冤家宜解不宜結,現在咱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共同的目的,可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哈哈哈!楊炯呀楊炯,想讓我幫你呀!好呀,求我!”耶律南仙大笑不止,雙手托腮,滿眼的得意和戲謔。
“耶律南仙!你別得寸進尺!”
“呦呦呦!你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呀!那你還想我幫你呀!休想!”耶律南仙譏諷道。
李瀠見此,冷哼一聲︰“你欺辱他,問過我了嗎?”
“奧?我就欺負他了,你能奈我何?”耶律南仙起身,看著李瀠的眼楮,針鋒相對道。
“我這人殺人從來不考慮後果,只要我想,你弟弟隨時都可能出現意外。”李瀠渾身氣勢陡增,眼眸森冷如刀,死死盯著耶律南仙。
“你威脅我?”
“怎樣?”
耶律南仙那眸子陡然一冷,殺氣四溢,雙手輕拍三下。
緊接著,十數人沖入房門,駑箭森寒的對著李瀠。
“耶律南仙!”楊炯聲音大沉,怒吼道。
“你吼我?”耶律南仙咬牙切齒,死死瞪著楊炯。
“讓他們出去!”
“憑什麼!”
“你想要什麼直說!別給我用這些手段!”楊炯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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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南仙盯著楊炯良久,突然噗嗤一笑︰“這麼說你答應了?”
“我沒時間跟你磨牙!我等著盡快攻下興慶府回家!”
“好!爽快!我要求很簡單,你答應我的事,立字為據,以物品為憑!”耶律南仙朗聲道。
“咱們不是擊掌為誓了嗎?”楊炯疑惑道。
耶律南仙搖頭︰“我說過,我只相信你一次!你扣了我五千戰馬。我再不會信你,現在我要你重新立字為據,以物品為憑!”
“南仙,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還辦這種傻事?我答應你的事若想履行,什麼都不需要,若我不想履行,別說立字給物了,就是以血為誓也沒用呀。”楊炯吐槽道。
耶律南仙大笑︰“我要的物品不是物,是人!”
楊炯聞言一愣,怒道︰“你什麼意思?”
“看來你是猜到了!我就要她,你那麼在意她,那我就把她扣在我手中,有了她我就不信你還能言而無信。”耶律南仙指著李瀠,寒聲道。
“你做夢!”楊炯說著拉起李瀠的手便要出門。
“楊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耶律南仙了?”耶律南仙輕抿一口酒,看向被數十弓箭手圍住的楊炯二人,冷笑不止。
“耶律南仙,我最恨別人威脅我!”
“巧了!我也是!”耶律南仙狐狸眼眸一冷,調笑道。
“我一直以為咱們是朋友!如今我來求你,你卻如此對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楊炯聲音越來越冷。
“啪!”耶律南仙拍案而起,怒道︰“朋友!你當我是朋友嗎?我借給你兩千精銳助你攻打右廂,你怎麼答應我的?我那一萬匹馬呢?現在,我就是讓你重復一下答應我的事,你卻推諉搪塞,你這是朋友?現在你還敢來質問我?你哪來的膽子?”
耶律南仙怒不可遏,抄起桌子上的茶壺便朝楊炯扔了過去。
楊炯在耶律南仙說話的時候就悄悄拉近了和她的距離,見她真被自己氣急,迅速一個閃身,湊到她身後,左手攬住她腹部,右手用匕首抵住她後腰,笑道︰“南仙,你又輸了!”
“可笑!你敢殺我嗎?”耶律南仙譏笑道。
“不是不敢!是不想。”
“哼,放開我!”耶律南仙扭動著身軀,怒聲道。
楊炯見此,緊了緊兩人之間的距離,低聲道︰“別鬧了!我知道你有氣,可我更了解你的性子,你從來都是冷靜克制的一個人,為何今日會發這般無名火?”
耶律南仙咬牙,狠狠瞪他一眼,寒聲道︰“放箭!給我射死這個混蛋!”
“我看你們誰敢?你們不知道我跟南仙什麼關系嗎?我倆小打小鬧是情趣,你們要是敢摻和進來,等我倆好了,你們就休想好了!”楊炯大聲道。
“你混蛋!我跟你什麼關系?”耶律南仙氣急敗壞。
“大家有目共睹!”楊炯好笑的看著躊躇不前的伏兵道。
耶律南仙肺都要氣炸了,她不該對楊炯另眼相待,不然也不會令手下誤會,如今被她如此拿捏,她感覺自己特別失敗,氣急的她再難抑制心中怒火,冷聲道︰“給我射!你們敢不听我命令,誰都別想活!”
“哎哎哎!這是干什麼這是!楊兄弟這是怎麼了!”阿耶朗見此場景,一臉的懵。
“你給我滾去掃大街!”耶律南仙見這個憨憨又來壞自己的事,跳腳怒罵。
“哎!別提了阿耶朗兄弟,這不是給你說情嗎?想著讓你早點破破煞氣,可誰知道南仙非要殺人祭祀,那我哪能讓呀,這不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嗎?”
楊炯一邊解釋一邊向窗邊靠攏。
“你胡說什麼?”耶律南仙恨聲道。
楊炯借著余光看著窗下的飛檐平台,湊到耶律南仙耳邊輕聲道︰“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一直記得!但是你不能用李瀠威脅我,這次全當上次我欺負你的賠罪,我不跟你計較,咱們後會有期!”
言罷,用力一推耶律南仙,拉著李瀠飛身躍出窗戶,穩穩落在窗下的飛檐之上後,幾步踏出,幾個呼吸間便跳下了樓檐,消失在了街角。
“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耶朗看著臉色陰沉的耶律南仙,滿是費解。
“你給我滾去刷馬桶!”耶律南仙咬牙切齒。
“我右腳進的門。”阿耶朗小聲道。
耶律南仙眸子一冷,殺氣四溢,看著周圍這些手下,大有一種自己費盡心力養的花,被人連盆都端走的挫敗感,想到剛才楊炯那得意的模樣,大吼道︰“滾!全都滾!”
阿耶朗再不敢停留,拉著眾人慌忙離開了屋子。只剩下耶律南仙一人坐在桌旁,胸膛起伏不止。
且說,楊炯拉著李瀠左沖右突,見耶律南仙沒有追來,便停下腳步,幫李瀠帶上人皮面具後,兩人朝著自己的根據地走去。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李瀠嘆道。
楊炯沒有說話,拉著李瀠走街串巷,等走到靠近興慶府東南端城牆的一處面攤時,拉著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向攤主要了兩碗面後,看著李瀠道︰“你後面的那個尖塔建築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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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瀠聞言,不著痕跡的轉身,掃了幾眼後,道︰“看著像是景教的寺廟。”
楊炯點頭,小聲道︰“去耶律南仙那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個高聳的尖塔寺廟,一路上我一直想著如何逃出興慶府,現在有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通過尖塔飛索到城牆?然後垂索而下?”李瀠一點就透,驚奇道。
楊炯滿是贊賞之色,繼續道︰“你看,方尖塔的最頂端是鐘樓,距離城牆大概不足三百步460米左右),我那阿耶朗兄弟力大無窮,讓他來射鉤鎖,應該是不成問題。
現在距離子夜還有一段時間,吃完面,你去聯絡內衛,摸清這景教寺廟和附近城牆的情況,我去準備強弓和滑索,子夜在這附近會合。”
李瀠听聞這出城法子哪還有心思吃面,當下便要起身去聯絡內衛。
楊炯好笑的拉著她道︰“你干嘛呀!現在正值飯點,這時去吩咐人家做事豈不是枉做惡人,咱們一直空著肚子,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你這算什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李瀠接過面,玩笑道。
“哈哈哈,我這頂多算是五髒噪于內而食弗緩。”楊炯自嘲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吃起了面。
李瀠間或抬頭,瞥見坐在不遠處的兩個女子,定楮一看,眼中滿是不解,而後擺擺手叫兩人過來。
李澈見此扭捏的拉著梁洛瑤走了過來。
楊炯見又是這兩個丫頭,冷聲道︰“你們倆到底想干嘛?”
“哼!”李澈冷哼一聲,不去理他。
李瀠示意兩人坐在自己身旁,又要了兩碗面,對李澈道︰“你為什麼跟著我們?”
李澈沉默。
“錢不夠?”李瀠疑惑道。
李澈聞言,慌忙從懷中掏出荷包,塞到李瀠的手中,道︰“姐姐,我真不是打劫的,我不缺錢。”
李瀠見此,盯著李澈的眼楮良久,見她不似說謊,疑惑道︰“那你是何意?”
“我……我。”李澈欲言又止。
李瀠輕笑,拍拍她肩膀,寬慰道︰“不想說就不說,可你卻不能再跟著我們了,姐姐有要事要忙,很危險的。”
“我會武功!”李澈挺挺胸脯,滿眼的鄭重。
“你一個小豆芽能會什麼武功?”楊炯無情嘲諷。
“你……我打死你!”李澈大叫一聲,作勢就要動手。
李瀠苦笑搖頭,拉住李澈,白了楊炯一眼︰“你少說兩句。”
“哼,你就寵她吧!我也沒看她多像姨娘呀!”楊炯撇撇嘴道。
李瀠安撫住李澈,接過面,分給這兩個丫頭,笑道︰“快吃吧。”
李澈對上李瀠那仿若深潭的眼神,努了努嘴,終是低頭吃起面來。她很想告訴這個好心的姐姐,眼前這個人做過的壞事,可是回想起她當時在小巷子說的那句話,李澈能明顯感受到這個姐姐眼中的情誼,她又擔心說出來後,會讓這位好心的姐姐傷心。
就這樣,李澈心緒復雜的吃著碗里的面,清湯寡淡,沒什麼值得稱道,這是她剛一入口的感覺。
李瀠也不知道為何,對眼前這個奇怪的丫頭感覺莫名的親近,大概是她這特別像自己娘的眉眼吧。更可能的原因,許是楊炯所言,自己太久沒回家的原因吧。
思緒間,見李澈只顧著吃面,鬢角碎發散落也沒在意。
李瀠搖頭,解開她腦後的發帶,輕輕捋順,整理她略顯散亂的頭發,一邊動作一邊問︰“叫什麼名字?”
李澈被李瀠梳理頭發,听見這好心的姐姐問話,好像突然回到那日母親給自己梳發打髻的時候,一時間恍惚愣神,不知所措。
李瀠見她如此,只當她有難言之隱,也不深究,繼續道︰“我看你是大華人,怎麼跑來這興慶府了?”
“我……我來找我姐姐和姐夫。”李澈被李瀠的話拉回神,沉默半晌,解釋道。
“你父母放心你一個孩子出這麼遠的門呀!”李瀠奇怪道。
“我娘去世了,她臨終前最想我姐姐,我要替我娘來看她。”李澈小聲道。
李瀠聞言一愣,繼而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暗道︰“這麼小就沒了娘親,真是可憐,如今又為了自己娘親的遺願遠赴北地,真是讓人心疼。”
想到此,李瀠嘆息一聲道︰“可找到你姐姐了?”
李澈搖頭。
楊炯听這丫頭言語,心中疑心頓起,問到︰“我看你的裝扮,顯然是個道士!你有姐姐?你什麼時候出家的?你家是哪里的?你一個人從大華跑來的興慶府?你才多大呀!”
“你別和我說話!我討厭你!”李澈哼道。
“嘿!你個小騙子,我看你就是撒謊成性,嘴里沒一句實話!”楊炯故意激將道。
“你才是騙子!”李澈怒氣沖沖。
楊炯見她被自己挑起了情緒,繼續引導道︰“好,你不是騙子,那你為何連自己名字都不敢說?如此藏頭露尾,能是什麼好人?”
“你少誣賴人!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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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李水,姐姐請了咱們兩個吃了面,你別這麼說話!”梁洛瑤趕忙拉住李澈,眼神連閃,打斷她剛要出口的話。
李澈見此一愣,也明白了梁洛瑤的意思,兩人已經在那契丹姐姐手上吃了一次虧,好不容易逃出來,絕對不能再暴露了自己的意圖。
想到此,李澈氣惱的瞪了楊炯一眼,不再多言。
楊炯和李瀠對視一眼,皆是苦笑,看來這兩個孩子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還是有點防人之心的,就是不多。
李瀠給李澈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略帶教訓的敲了李澈的腦袋三下︰“出門在外,一不著華服,二財不露白,三食不他人,四言不走心。你這個笨丫頭,看著聰明,實則全都犯了忌諱。”
李澈被這姐姐教訓,轉頭滿眼的氣惱,可剛一對上她那幽深的眸子,氣勢瞬間矮了半截,她心中煩悶不已,在家的時候,她連長姐都不怕,可這個姐姐怎麼一說話,自己就不敢反駁呀。
李澈越想越氣憤,轉頭生起了悶氣。
“不服氣?”
李澈來回挑著面,緘默不語。
李瀠好笑的輕拍她手一下,罵道︰“不許禍害糧食。”
“奧!”李澈乖的像一只小綿羊。
一旁的梁洛瑤見此,扶額不語,對這個沒出息的姐妹,著實氣悶。
“你這丫頭,被人稍一激,就差點把自己的真名吐露出來,居然還有臉在這兒生氣?瞧瞧你這身道服,外表看似樸素,可這內襯依我看,像是長安端華莊的上等甦繡呢,如此便能知曉你是長安人。再瞧瞧你身後那木劍,上面刻著道統蓮花,無疑表明你是正統道門的弟子,而且身份地位想來不低。還有你用餐時的動作,明顯是經過正規禮儀燻陶的官家小姐,再加上你脖頸處有玉佩掛繩,只要你肯讓我瞧一眼那玉佩,我大致就能推斷出你是長安哪家的小姐了。
你呀,真是個笨丫頭!別人給你東西吃,你就毫無防備地接受,難道就不怕遇上壞人?就說你討厭的這個人吧,他若是有心試探你,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你露出馬腳,你還好意思不服氣呢!”
李瀠言是詢問,語卻篤定,言語中滿是懇切,就如同教育自家妹妹一般,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李澈被說的啞口無言,低著頭,雙手來回的打結。小聲反駁︰“我會武功,很厲害的!”
“你打得過多少人?十個人呢?百個人呢?千人呢?”李瀠沒好氣道。
李澈聞言一愣,暗道這姐姐怎麼和自己娘親說話一模一樣,語氣也是極像。可轉頭一看這姐姐的黨項面容,滿眼的失望之色,再不言語。
楊炯見這丫頭滿身小孩子脾氣,不住搖頭,將李瀠的荷包重新塞給李澈,道︰“出門在外,萬事小心,別什麼話都藏不住。”
而後拉著李瀠消失在了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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