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義律看他面露失望之色,又笑道︰“此技十分難成,
我看你天天堅持練習,擔心你耗費了許多時間和心血,若是最終結果與之前的想像不同,豈不是大失所望?”
李曉明正在泄氣,突然想到了個解決臂力不夠的辦法,
據說現代復合弓通過滑輪組的功效,比傳統弓省力不少,
一般的成年男子通過練習,頂天也不過開五十磅左右的傳統弓,
可若是換成復合弓,卻可以輕松拉開七、八十磅甚至上百磅的強弓,
我日後做個復合弓,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想到這里,又開心起來,向拓跋義律笑道︰“承蒙大單于錯愛,傳授我射日絕技,大丈夫行事,豈能半途而廢?
即便其中有些困難,我也必要加倍努力,非練成不可。”
拓跋義律本意是,想拿話試試此人心志毅力,若是一听有許多困難,就想打退堂鼓,
那以後也就沒必要花心思教他了,必竟當師傅教徒弟,也是極耗費心神的。
此時听他言語中絲毫不畏困難,又有感恩之意,心中滿意,暗道自己妹子還是有些許眼力的。
面前此人會帶兵打仗,有神器在手,又精于經商算術之道,甚至連醫術也十分在行,
若是再練成一身騎射之術,豈不成了個全才?
以後我縱橫天下,有此人助力,實是事半功倍。
想到此處,面帶笑容地走過來,對李曉明說道︰“我剛才所說困難之處,或許也有些夸大,
你身材也算是高大,日後用硬弓習練,未必不能克服速射威力小的短板。
你既然有心想練好此技,那我就把全套的東西教給你,
到鮮卑也需些時日,這期間雖不至于就能練成,但足夠你記下要領,日後自己琢磨苦練了。”
李曉明聞言大喜,又向拓跋義律深深一揖,
拓跋義律又將這速射之法,各個動作步驟,詳細分解教了李曉明一遍,
與先前那晚粗粗一講不同,這回講的非常細致,
原來每個步驟都有小技巧,看似行雲流水的動作,竟是許多巧妙細微的技術組成,
比如說簡簡單單的拇指虎口夾箭之術,並非生硬的簡單一夾,
夾時還需要往下探些,輕輕一捻一捋,便又大大提高夾箭的成功率,
掛弦之時,需抖上一抖,箭尾便能快速精準地掛上弓弦,
若要威力再大上一些,撒放時,持弓的左手還要快速往前一頂。
類似于這些小技巧,還有很多很多,
師傅若是故意不說,單憑自己去悟,只怕一年能練成的,要拖到十年。
這晚練箭,拓跋義律全程在一旁指導,
李曉明又照著拓跋義律教的新技術,整整練了兩個時辰,竟能完整地射出一箭了,不禁心中大喜。
看看李曉明大汗濕身,拓跋義律笑道︰“今晚學的東西有些多,練箭又是個辛苦活,不能操之過急,
今天先到這里吧!明天這個時候,咱們再練。”
李曉明又謝過大單于,在嘉陵江邊洗了把臉,和拓跋義律一起回帳篷。
臨近帳篷之時,拓跋義律雙眼之中閃閃發光,
盯住李曉明說道︰“這騎射之法,又與步射之法不同,等到了草原,我再教你騎射的絕技和槍術
若你能學會,給你一匹好馬,配上一套全盔長槍,你手持弓箭可馳騁于大漠草原,
雖敵兵有千萬人,你只單人匹馬亦可來去自如,毫無阻滯。”
“好好好,單于授藝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以後必有報答之時。”
李曉明不禁心潮澎湃,因之前見過他的武藝,若真有精良盔甲護體,只怕真能如趙子龍、呂布一樣。
拓跋義律輕輕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道︰“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咱們一路走來的交情,經歷過事的,就如一家人一般。”
說罷,掀開簾子進了牛皮帳篷。
李曉明十分感激,心想,大單于對我厚道,他妹子又真心對我,
真到了草原,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他的,好歹要報答報答他。
晉國皇帝封義麗為常山郡主,可現在封地被羯人奪了,郡主的身份現在有名無實,她深以為憾,
不知道能不能想出辦法?把常山郡再給郡主奪回來。
李曉明心里琢磨著,進入了夢鄉,
禍事總是出在天不亮的時候,
凌晨時分,眾人睡的正香,只听帳篷外面義麗郡主著急地大喊道︰“左將軍殿下、阿發......
你們快來看看明熙,左將軍殿下......阿發......”
李許因身上有傷,血虛體虧,睡的很淺,
听見公主似乎出事了,心中惶急,強忍著傷口疼痛,從鋪上爬起來。
將流著口水做美夢的李曉明拍醒,
李曉明听見公主出事了,嚇得頭皮發麻,公主是他一時豬油蒙了心,藏在馬車里的,
要是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後果不堪設想。
連忙披衣起床,拖拉著鞋履,跟著李許急急忙忙地去看公主,拓跋義律也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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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二女帳篷里,只見公主臉色蠟黃,在榻上蜷縮著身子,口里哼哼唧唧地呻吟著,
李許奔過去問道︰“明熙,你這是怎麼啦!”
公主哼哼唧唧地嗚咽道︰“皇兄,我肚子疼。”
“好端端的,怎會肚子疼呢,是吃壞了麼?”
李曉明也急道︰“沒喝開水麼?”
義麗郡主也嚇到了,慌道︰“喝了開水呀,我一晚上喂她喝了一罐子呢!”
李曉明奇道︰“月水疼,不都是喝開水麼?怎麼喝了這麼多,還疼?”
郡主又道︰“昨天中午因左將軍受傷,她都沒怎麼吃飯,晚上就肚子疼了,也沒吃飯,應該不是吃壞肚子了。”
李許將手放在公主額頭上一摸,吃驚道︰“怎地還發燒了?”
拓跋義律走上前看看公主的臉色,又看看公主手捂的部位,皺著眉頭,小聲向李許道︰“殿下,可別是......”
李許看了看拓跋義律,又看了看公主,臉色瞬間慘白,
驚慌失措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
李曉明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說什麼呢?到底是什麼毛病?”
拓跋義律說話一向爽快干脆,此刻卻吞吞吐吐起來,說道︰“我也只是猜測......
以前見過,我本來是兄弟兩個,老二就是......”
明熙公主平時刁蠻任性起來,李曉明頗有幾分厭煩她,覺得她遠不如義麗郡主好。
但此刻看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哭,不知怎地,心里卻是無比的焦急。
他看大單于說話似乎有所顧忌,便拉住他到帳篷外面,
追問道︰“大單于,此處無人,你告訴我,公主是怎麼了?”
拓跋義律皺著眉頭,眼神里劃過一絲悲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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