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俠情緣

第2章 切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第八個俠客 本章︰第2章 切菜

    又過一日,辰時將至,文釗被吱扭聲吵醒。胡天福拿著刀進了屋,如昨日那般一樣。文釗尚在朦朧之中,揉了揉眼楮,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被胡天福拖進了廚房。

    文釗大罵道︰“你這瘋子,昨天餓我那麼久,今天天才剛亮就把我叫起來,你…你這太欺負人了。”

    胡天福沒理他,就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打開鍋蓋看了看,又打開菜廚瞅了幾眼,搖了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塊布,甩在地上,這布里像是裹著東西。

    文釗不知這是何物就上前翻看,沒想到翻出兩只血淋淋的人耳,文釗以為看錯了就離近多看了幾眼,確實是人耳無疑,嚇得文釗把這人耳仍在地上,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問道︰“這...這是什麼?”

    胡天福說道︰“我昨天說了,你要是偷懶耍滑就別怪我不客氣,我見你昨日沒學會做蛋炒飯,居然偷吃這麼多雞蛋,不僅如此還偷懶睡覺,所以我把樂墨那妮子的耳朵割下來,作為對你的懲罰。”

    文釗听這耳朵是樂墨的,就上前捧起那血耳,五內俱崩,失聲痛哭,過了許久就抬起頭對胡天福說道︰“你這人太殘忍,自己的孫女居然下此毒手,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胡天福笑道︰“你昨日不是說麼,我姓胡她姓樂,本不是一家人,那自然也不是親的。況且,這丫頭是你的人,所謂嫁出去的女猶如潑出去的水,她是死是活也與我無關。”

    文釗手里攥著血耳,哭喪道︰“就算不是親的,你一個大男人對一個未滿二八的姑娘如此狠毒,不怕遭天譴嗎?”

    胡天福說道︰“哈哈,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你今日再不好好練,到時候就算那丫頭嫁給你也是撈一身殘疾,到頭來還要你來照顧,哈哈哈。”

    文釗皺著眉,箝口側目,直盯著胡天福卻說不出話來。

    胡天福說道︰“從今往後你每日吃饅頭,外面井里有水,你可以拿來喝。你每日做的飯不管做的如何都要放到這桌台上面,如果我發現這少的食材和你做的飯對不上,那就是你偷食了,我就剜那丫頭的耳眼,斷她的手腳。”

    文釗知道胡天福說到做到就點了點頭,但是想到樂墨少了耳朵就又哭起來,稍立半刻,默默走到院中,用先前那把鐵鍬挖了一個坑,把這對血耳埋了。

    胡天福說道︰“看你重情義的份上,今日多賞你一個饅頭。不過你要學的課業繁重,要是你還完不成,也清楚這後果。”

    文釗穩了一下情緒,問道︰“今日爺爺要教我做什麼菜?”

    胡天福說道︰“今日不學做菜,而是學切菜。”說著就走了出去,不一會拿進來一個麻袋,里面裝著大蔥和洋芋若干。

    胡天福拿出一根蔥,從盆里洗了洗,放在砧板上,拿出隨身帶的那把利刀,說道“你看好了。”便左手扶著蔥身,右手持刀,刀高蔥身一寸。這刀在他手里猶如玩物,不一會兒胡天福就把這根蔥切成了蔥花。

    接著又拿起一塊洋芋,同樣在盆里洗了洗,洗淨後將其貼近刀背,胡天福來回甩刀就將這洋芋退了皮,卻絲毫未動及其肉。胡天福將這去皮的洋芋放在砧板上切了數刀,又用手擠按其身,這洋芋就成了片,每片均厚,不超一厘。胡天福把這片按倒一排又切數刀,這片就成了絲。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看的文釗嘖嘖稱奇,心想︰“之前以為看看書就能學到知識,原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不出來走這一遭看看天下事,終是井底之蛙。”

    胡天福說道︰“你今日把這一麻袋的菜如我剛才那般切好,就算你完成了課業。”

    文釗又想︰“這切菜不用生火也不用考慮火候,那應該是容易一些。”就去取牆上那把菜刀要來切這些菜,被胡天福一把攔住。

    胡天福舉著手里的刀,說到︰“這幾天你就用這把刀切菜。牆上那幾把我收走了。”跟著,胡天福就松開這刀,這刀滑落到地上,扎地三寸。胡天福拿下牆上的刀就離開,鎖了院門,又留下文釗一人在這院子里。

    文釗心想“這老師做的好啊,早上只教授一遍卻不加指點,叫我在這里自學一日,學得是好是孬也不過問,到第二日辰時就來查驗,真是氣死人了。”

    文釗覺得胡天福定是每日在院中暗自觀察,否則斷不可能對自己行蹤如此了解,心想︰“這瘋子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說到做到,如果我不好好學這技能,恐害的樂墨同學又要斷手斷腳。”當下文釗就立即跑進廚房去拿地上的那把刀。

    這刀入地三寸,極其難拔。文釗使了渾身解數也未能提之一毫,便找來一塊抹布裹在手上,用力抓著刀柄,手踩地面,這刀刃和地面瞬間摩擦出‘ 碴’般刺耳的聲音,文釗一下子後仰在地上。原來這把刀十斤重,和爐灶上的鐵鍋一般。文釗提著這刀,別說揮舞切砍,就算是拿起來也是費勁。

    文釗洗了一些菜,連同這把刀一起放在砧板上。這刀落下的時候,刀鋒前傾,猶如泰山壓頂,抬起的時候,猶如千鈞重負,文釗用得絕不像胡天福那般旱地拔蔥,不過一會,就覺得手麻腕酸,實在是切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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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這蔥花切的一大一小,一長一短,有些切成了段,有些切成了末。這蔥嗆得文釗直打噴嚏,只見他眼際紅腫,淚不停地流。文釗一氣就放下刀,跑到院子里大口喘著氣,又從井里提上來一桶水,一頭扎進水里。

    切蔥不成,文釗就試試切洋芋,便從袋子里拿出一塊洋芋,洗淨後學著胡天福的樣子,將其放在刀背上,默念道︰“這次一定行,一定行。”文釗切了下去,這一刀切得差強人意,洋芋皮倒是切去了但是也帶下來一塊洋芋肉,接著橫著切了一刀,豎著切了幾刀,若大塊洋芋切完只剩下半塊。

    文釗又拿出來幾塊,盡量把刀貼近洋芋邊緣往薄里切,切太快就切厚了,切得太慢就會因為抬不了這重刀而使手發麻。當切到第三塊的時候一個不留神,這刀就把文釗的食指劃了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文釗跑出屋子,把手浸在水里,又把手放在嘴里吮了一會,找了一塊布纏在指頭上。

    文釗本就不善使這重刀,加之又傷了一根手指,用這刀切菜就更不可能了,一想到還未開始練這刀法就受了傷,文釗憂心如焚,像是發了瘋一樣拿起那把菜刀亂砍,邊砍邊怒道︰“這瘋子快來,居然把我囚禁在這地方練這破刀,快給我滾出來。”

    文釗揮舞著這刀甚是吃力,但是這刀刃所到之處無不破石斷木。文釗把灶台角砍下一塊,又毀了這廚房的一根立柱,好在這房子建的結實才沒塌下來。文釗又跑到院子,把養雞鴨的柵欄砍斷了幾根,接著又向院牆砍去,沒想到這牆也經不住這刀,文釗還未用力,這牆胚上的石土就被斬了下來。文釗一看,這刀連牆也砍得動,就用刀不停得戳牆,只見牆上的土坯不停地脫落,不一會便把這牆捅出一個大洞。

    文釗喜不自勝,心想終于不用在這鬼地方受苦了,便丟了刀從這牆洞鑽了出去,見四下無人撒腿就跑,邊跑邊往後看,生怕跑慢了這胡天福追上來。跑到村口就放緩腳步,心想︰“不行,如果我走了,樂墨怎麼辦?那瘋子見我不在,定是把樂墨同學骨頭拆掉。現在樂墨沒了耳朵,背上又被刻了字,如果我不回去娶她,她孤苦伶仃一輩子甚是可憐,搞不好這次連命也沒了。”想到這里,文釗又跑了回去。

    村子里的人見這小伙子來回跑,就都看著他,文釗見怪不怪,已經顧不上這些路人,只是害怕跑慢了,這胡天福知道他逃跑過,也不會輕饒他。文釗邊跑邊想,思緒萬千,卻一不留神和那出來打水的從不欠和尚撞了一個滿懷,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文釗記起樂墨曾經說過這蒙頭和尚是個怪人,應該離他遠點,便起身撲打了一下衣服,眼都不看這和尚一眼就準備離去。

    從不欠說道︰“你這小子不知禮數,來的時候見我就躲著,這次撞到我卻又想離開。”

    文釗沒有理睬他,還是一個勁得往前走,從不欠一個縱身躍起就站在文釗前面,抓著他的衣領就飛身跳了起來,沒幾下就把文釗抓到從不欠的破廟。文釗見這輕功神乎其神,嚇得跪在地上磕頭道︰“不知道大仙住在此處,如有冒犯,多多恕罪。”

    從不欠大笑道︰“哈哈哈,什麼神仙,你看我像神還是像鬼?”說這話的時候,從不欠就摘了頭巾,露出丑相。

    文釗見這人滿臉是腫泡,就嚇得又磕了幾個頭,說道︰“不知道痘神爺爺在此,請受我一拜。”

    從不欠說道︰“你看我如此丑陋,還叫我神仙,可見你心存善念,今日的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

    文釗起身走近一看,這人雖丑,但確實是人,便鞠了一躬,說道︰“今日我魯莽撞到爺爺,在這里給您賠個不是。”

    從不欠問道︰“你見我生的這般,不怕我麼?”

    文釗說道︰“不以貌取人,也不以言斷事,大師一定是遇到了難事,變成這樣也是身不由己,不知情者豈能指指點點?”

    從不欠點了點頭,說道︰“你看起來不像本村的人,小兄弟你來自何處?”

    文釗說道︰“前面住著一個姓胡的瘋子,每日逼我學做菜,若我學的不好,就砍我樂墨同學的耳朵,要是我再不回去,恐怕她凶多吉少。”

    從不欠說道︰“你這同學可是位女子?”

    文釗不好意思的回道︰“呵呵,正是。”

    從不欠笑道︰“怪不得你方才逃了又折返回來,定是舍不得你那位紅顏。”

    文釗用手撓了撓頭說道︰“什麼都瞞不過大師的眼楮。”

    從不欠看著文釗手上綁了塊布,就指著他的手說道︰“看你手受了傷,想必這做菜也沒學會。”

    文釗一想到還要回去做菜,就說道︰“大師,我這做菜還沒學會就不在您這耽擱了,否則那姓胡的瘋子見我不在,又要拿我同學出氣。”

    從不欠走到廟里,揮揮手招呼著文釗過來。這地上有幾塊石頭立著,中間有燒完的木削,上面放著一口大鍋。從不欠打開鍋蓋,瞬間一股香氣撲鼻,說道︰“小兄弟,你過來嘗嘗我這菜做的如何?”

    文釗過去一看,原來這鍋里炖的是肉。一日未進食,文釗只覺得腹中無物,就鉗了一塊肉吃,文釗吃著這肉甚香,但這肉味非豬非牛,又非狗非兔,就問道︰“不知道大師這炖的是何肉?”

    從不欠說道︰“這是馬肉,怎麼樣?沒吃過吧!”

    文釗心想︰“樂墨同學說的果然不假,吃肉的和尚已是難見,吃的還是馬肉,果然是個怪僧。”

    文釗說道︰“大師我實在不能在此逗留了,就此別過,如果我還能活著出來,定報答您這一飯之恩。”

    從不欠大笑道︰“你這樣子恐怕再學個幾年也未必能學會做菜,我看你那位紅顏是沒救了。”

    文釗听這話就大哭起來,哭著說道︰“請大師指點迷津。”

    從不欠說道︰“烹飪和武學皆是博大精深的藝術,同樣論道招數架勢,每人不盡相同,做出來的也有好壞之分。武術有門派之分,烹飪也有派系之別,世間萬物皆通,最終歸為統一,你可明白否?”

    文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從不欠見他似懂非懂,就問道︰“小兄弟你有何難處就給我說吧。”

    文釗見這和尚能幫他,就哭道︰“今日我學切菜,沒想到那刀甚重,我本身不善刀法,使那刀又使不起來,如今手也破了,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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