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雪柔慌忙攥著紅鸞的手腕，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又耐心，像教導幼童般認真解釋。
“紅鸞，听姐姐說，不是所有人一起睡覺都能這樣穿的。只有和自己最喜歡、最親近，以後要一輩子在一起的男人，睡覺的時候才能這樣脫衣服，和其他人都不行，知道嗎？”
她以為這番話能讓紅鸞明白分寸，可霏紅鸞卻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楮，歪著頭看她，又轉頭望向身旁的君莫笑，脆生生地開口︰
“可是柔姐姐，莫笑哥哥就是我喜歡的男人呀！他會給我好吃的，還會給我講故事，我最喜歡他了！”
這話像顆小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瞬間讓霏雪柔僵在原地。
她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眼睜睜看著紅鸞繼續扯衣服，眼底滿是哭笑不得的無奈。
君莫笑也愣了愣，側頭看向一臉純真的霏紅鸞，強行壓下有些燥熱的心緒，只剩下幾分哭笑不得。
他抬手輕輕揉了揉紅鸞的頭發，聲音放得極柔︰“紅鸞乖，先穿好衣服。你要是想跟我們一起睡，就先穿著衣服睡，好不好？等你再長大些，就會明白柔姐姐的話了。”
霏紅鸞雖然不太懂“長大些”是什麼意思，但她最听莫笑哥哥的話了。
見對方這麼說，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停下了手中動作。
不過，此時她的狀態，也差不多成了小白羊了。
霏雪柔扶著額，拉過還一臉茫然的霏紅鸞坐到床沿，聲音輕柔，像是在給孩童講睡前故事︰
“紅鸞，你听姐姐說，女孩子的身體不能隨便在別人面前露出來，尤其是……像你現在這樣。”
她指尖輕輕點了點紅鸞未整理的衣襟，將那雪山風光遮蓋住，眼神里滿是無奈的溫柔。
霏紅鸞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了顫，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小聲反問︰“為什麼呀？莫笑哥哥又不是外人，柔姐姐也不是呀。”
霏雪柔沒好氣地瞪了眼一直暗爽的君莫笑，又轉回頭耐心解釋︰“就算是親近的人，也要有分寸呀。等你再大一點，遇到喜歡的人就會明白，有些樣子只能留給最特別的人看。”
她一邊說，一邊幫紅鸞把衣衫的系帶重新系好，指尖觸到對方溫熱的肌膚時，還能感覺到紅鸞身體下意識的輕顫——
顯然，紅鸞還是沒完全懂，只是單純順著她的動作配合。
君莫笑在旁邊听得心癢，忍不住插了句嘴︰“其實也不用太緊張，紅鸞只是心性單純……再說，我也不是外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霏雪柔打斷︰“君莫笑！你就知道插嘴，難道要你教她這些？”
她聲音里帶著點嗔怪，卻又沒真的生氣，只是不想讓君莫笑在這種時候攪局，免得紅鸞更糊涂。
君莫笑被噎了一下，只能閉了嘴，心里不爽︰他明明只是想幫紅鸞說句話，怎麼就成了胡亂插嘴了？
他偷偷回頭瞥了一眼，正好看到霏雪柔小嘴微張，正幫紅鸞擦臉頰上的薄汗，紅鸞乖乖地仰著臉，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精致的側臉上，像幅柔軟的畫。
那瞬間的畫面讓君莫笑心頭一軟，剛才的郁悶也散了大半，只覺得這樣的場景，其實也挺好。
霏雪柔講了好一會兒，見紅鸞還是一臉“似懂非懂”的模樣，終于嘆了口氣，放棄了繼續深入解釋。
“算了，今天先講到這，你記住‘不能隨便在別人面前脫衣服’就好。”
紅鸞立刻用力點頭，像是完成了什麼重要任務，眼楮亮晶晶地看向君莫笑︰“莫笑哥哥，我記住啦！那我們今晚可以一起睡了嗎？”
君莫笑剛想開口答應，就感覺到霏雪柔投來的懷疑目光，只能硬生生把話咽回去，改成了溫和的商量︰
“今晚我和你柔姐姐還有正事要做，你就在隔壁房間，要是害怕，喊我一聲我們就過來。”
紅鸞皺了皺眉，有點不情願，但看了看臉頰紅暈的霏雪柔，又看了看君莫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我明天再來跟你們睡！”
霏雪柔這才滿意地松了口氣，對著君莫笑遞了個“一會兒繼續”的眼神。
光芒一閃，她已經穿上一套典雅宮裝，拉著紅鸞的手，將其送出。
“走，姐姐先帶你看看隔壁房間里的雕花床……”
君莫笑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才緩緩轉過身，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又無奈又覺得好笑——
不過，當他想到霏紅鸞那不弱于霏雪柔的豐滿身材，以及一臉的純真表情時，心髒沒來由的狂跳起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霏雪柔提著裙擺走進來，剛轉身關好門，就見君莫笑站在不遠處，耳尖還帶著點紅，眼神里的躁動沒完全壓下去。
她故意放緩腳步，走到他面前繞了半圈，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
“怎麼了？我才走一會兒，你就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該不會是在想紅鸞吧？”
君莫笑收回目光，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語氣帶著點刻意︰“胡說什麼呢？紅鸞是你妹妹，是我小姨子，我怎麼會有那種心思？”
嘴上說得堅定，可想起剛才紅鸞那副純真又懵懂的模樣，心跳還是漏了半拍。
霏雪柔才不信他這套，抽回手白了他一眼，故意提起剛才的事︰“哦？那剛才我跟紅鸞講正經事，是誰總想著插嘴！”
君莫笑被她說得有點心虛，伸手想攬她的腰，卻被霏雪柔躲開。
他干脆上前一步，直接把人圈在懷里，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耳垂，笑了笑︰“我這不是怕你把紅鸞說懵了嘛？再說，你跟她講那些，她現在也听不懂啊。”
“听不懂也得講，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麼糊涂下去。”霏雪柔還想反駁，話剛說出口，唇就被君莫笑堵住。
他的吻帶著點急切，像是在掩飾什麼，又像是在回應她的調侃。
霏雪柔僵了一下，隨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閉上眼楮回應。
屋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剛才關于紅鸞的話題被拋到九霄雲外，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君莫笑在她耳邊輕聲幾句，霏雪柔的臉頰瞬間紅得像熟透的隻果。
她瞪了他一眼，聲音帶著點沙啞︰“你……你這是流氓……是無賴！”
君莫笑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語氣帶著點笑意︰“那你喜歡我這個流氓混蛋嗎？”
霏雪柔想起方才的事，就知道他沒正經，伸手推了他一下，卻沒真的推開︰“別胡鬧，你怎麼能想出那種事呢！”
“那你到底答不答應！”君莫笑說著，又低下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