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曖昧像藤蔓悄悄蔓延，直到那晚。
君莫笑剛解了外袍，就見霏雪柔雙手抱胸站在門口，腳尖蹭著門框︰“我……我怕黑。”
他挑眉︰“大羅金仙會怕黑，這話說出去會把人笑死！”
“就是怕嘛。”她把枕頭往床上一扔，干脆賴在床邊不走，“我今晚要睡這里。”
君莫笑拿起了那本混沌衍天訣，笑著問道︰“那…今晚我還要看書！”
霏雪柔看見他拿書的動作雙腿忍不住抖了一下。
月光從窗戶漏進來，照得她臉頰泛著粉。
君莫笑忽然低笑出聲，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她驚呼一聲，卻乖乖圈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
“霏雪柔，”他聲音帶著笑意，“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她沒說話，只往他懷里鑽得更緊了些。
孤獨了這麼多年，情愛故事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部，這次，她終于要親身實踐了。
那夜的月色格外溫柔，帳幔搖曳間，盡是纏纏綿綿的呼吸。
第二天晨光染亮窗紙時，霏雪柔醒在熟悉的懷抱里，想起昨晚的瘋狂，臉頰瞬間燒得滾燙。
她想悄悄挪開，卻被一只手臂牢牢圈住。
“醒了？”君莫笑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低頭在她發頂輕吻，“躺著別動。”
他起身從儲物袋里取出個玉瓶，里面的液體泛著淡淡金光，細看竟有流光在其中緩緩旋轉。
“這是……”霏雪柔坐起身，眼楮瞪得圓圓的。
“鴻蒙母液。”他把玉瓶塞進她手里，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昨晚害你流血受傷，這是送給你的補償。”
霏雪柔指尖觸及玉瓶的剎那，渾身猛地一僵，瞳孔驟縮如針。
那溫潤瓶身透出的混沌氣息，竟讓她識海深處的本命法寶都在輕顫——這是鴻蒙母液！
傳說中開天闢地時孕育的本源之物，連執掌仙界秩序的天君，都為之痴迷的寶貝。
“君……君公子，這、這太貴重了……”她聲音發顫，指尖幾乎要握不住那小小的玉瓶，仿佛捧著的不是靈液，而是足以顛覆諸天的炸藥。
“這種寶貝，即便是天君大能尚且求而不得，而我區區……”
君莫笑卻只是隨意擺擺手，墨色衣袍在風里輕晃︰“放著也是蒙塵。你修為陷入瓶頸，正好用得上。”
他語氣平淡，仿佛送出的不是鴻蒙母液，只是一捧尋常的山泉。
霏雪柔望著他坦然的眉眼，手心的玉瓶燙得驚人，心跳如擂鼓，竟不知該接還是該退。
最終，她抱住他脖子，紅唇微張︰“君莫笑，你對我真好。”
窗外的桃花開得正好，風一吹，又是一番愜意。
太陽高懸于空，已經到了中午飯點。
大床之上，伊人已去。
君莫笑枕著雙臂，正是回味霏雪柔帶給他的愉悅。
這時，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道清越的聲音。
【檢測到宿主贈予霏雪柔稀有物品“鴻蒙母液”，觸發隱藏成就“大道無私”，特獎勵同源靈液1000瓶。】
他眉峰微挑，神識探入系統空間。
只見雲霧繚繞的虛空中整整齊齊碼著一千個玉瓶，瓶身流轉的混沌光暈與送出的那瓶分毫不差，甚至因數量龐大而隱隱透出威壓。
君莫笑眼底掠過一絲訝異。
他本是嘗試，沒想過這瓶母液竟真的觸發系統獎勵，且手筆如此驚人，直接刷了一千瓶。
經過了解，鴻蒙母液副作用極小，即便是低級仙人也能服用。
據記載，僅僅一滴鴻蒙母液，便足以讓一名真仙之人突破瓶頸，提高資質。
一千瓶……便是堆出一個大勢力都綽綽有余。
他望著那片玉瓶海洋，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笑意！
有這筆底蘊在，就算是曾經的白家或者曹家，也比不上他。
無雙城的大街上車水馬龍，君莫笑和霏雪柔混在人群里，看著倒像對尋常的修仙伴侶。
兩人都換了副不起眼的容貌，修為也壓在玄仙境，既不會引來過多關注，也足夠應付一般麻煩。
“今天倒是熱鬧。”霏雪柔眼尖，瞥見街角巨型鐘樓上掛著的巨大幡旗。
上面寫著“十年一度，無雙拍賣”八個大字。
“原來是趕上拍賣會了。”
君莫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唇角微揚︰“進去看看？”
拍賣行里早已坐滿了人，大多是些散修和中小家族子弟。
台上的拍賣師唾沫橫飛，一件件拍品接連亮相，卻無非是些中下品仙器、療傷丹藥，連君莫笑儲物袋里的邊角料都比不上。
霏雪柔看得百無聊賴，正想拉著君莫笑離開，台上忽然端上來一個錦盒。
“諸位，接下來這件拍品有些特殊。”拍賣師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塊刻著藥鋤圖案的木牌。
“這是醫王谷的信物，持此牌可求醫王出手一次，哪怕是魂飛魄散之人，也有一線生機！”
霏雪柔的呼吸猛地一滯，指尖下意識攥緊了君莫笑的衣袖。
姐姐霏紅鸞被煉制成血傀的模樣瞬間浮現在眼前，那木牌在她眼里仿佛成了唯一的希望。
“我想要這個。”她聲音發顫，眼里的光芒卻亮得驚人。
君莫笑挑眉，還沒等他開口，台下已經有人喊價︰“五十萬仙晶！”
“八十萬！”
“一百萬！”
價格一路飆升，很快就到了兩百萬。
喊價的是個錦衣青年，他斜睨著四周，臉上帶著倨傲的笑——正是曹家少家主曹少卿。
自己的女人既然開口討要，君莫笑自然要滿足，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扶手︰“五百萬。”
全場瞬間死寂。
五百萬仙晶，足夠買下半個中等家族的全部家產了！
曹少卿的臉當場黑了，他惡狠狠地瞪向君莫笑所在的方向，卻只看到兩個陌生的背影。
“五百五十萬！”他咬牙加價，語氣里滿是威脅。
君莫笑連眼皮都沒抬︰“一千萬。”
這下連拍賣師都結巴了︰“一千萬仙晶一次……還有更高的嗎？”
曹少卿攥碎了手里的茶杯，指節泛白。
他曹家雖是無雙城的大家族，可流動資金也未必能拿出一千萬，只能眼睜睜看著木牌被那神秘人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