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薩卡斯基仔細想了想,手指有規律地在桌子上不斷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覺得如果荒牧自己有把握的話,這個計劃也不是不行。
因為他現在之所以不選擇動手,其實就是因為大將都被調走了,缺少高端戰力,真的打起來,很有可能讓對方給跑了,甚至如果那個凱多又偷偷冒出來搗亂的話,甚至可能打不過。
但進攻和防御是不一樣的。
如果荒牧真的能大鬧蛋糕島,在一定程度上削減萬國的有生力量,並且惹得大媽被憤怒沖昏頭腦,率領軍隊來主動進攻海軍進行報復的話,雙方的差距就可以一定程度的被彌補。
畢竟要是在島上,海軍的炮彈洗地之下,還可能會有許多活口,但在大海上,一炮把你的船打沉了,你就是想跑也沒地方跑去。
這就是海戰和陸戰的不同。
陸戰很難打出殲滅戰,但海戰基本都是殲滅戰,因為你根本就沒地方跑。
到時候就算凱多來,只要他一個人能頂住他們,用不了多久,海軍憑借先進的火炮就能將大媽的部隊盡數殲滅,甚至打完之後,那些老頭子也沒有理由繼續說教他草菅人命,殺海賊的同時連帶弄死了很多百姓。
畢竟百姓都在島上,上了船的都是海賊。
簡直是完美。
“你需要多少人?”薩卡斯基開口問道。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或者到時候讓我的部隊把我送到萬國周邊,讓他們去執行您布置的任務,我自己一個人潛入萬國就行了。對了,我還需要一個指針和一份地圖。”
荒牧突然想起來,薩坦聖那個家伙光給他畫大餅了,連個地圖都沒給他。
“一個人?”薩卡斯基聞言皺了皺眉。
“蛋糕島位于萬國中心腹地,周邊有大量偵察船日夜不停地巡邏,在我拿下蜂巢島後,偵察船的數量也更密集了,就算你一個人劃小木筏去,也一定會被發現的。”
“我不用船,我飛過去就行了。”荒牧解釋道。
這也算是他對森森果實的一種另類開發,在自己身上長出個花花草草什麼的,一直轉就能帶著他平穩飛行,而且因為他能光合作用,所以長途飛行也不是問題。
他都想好了,到時候他就直接一路飛到蛋糕島上空,在上面飄著,等婚禮開始之後,他再從天而降,來一個霸氣側漏的登場,然後亂殺就完事了。
就算真打不過,他生命力夠強,抗一個大媽還是沒問題的,大不了多挨幾下,再飛走就行了。
這樣就完美解決了潛入和撤離的問題。
“飛?”
薩卡斯基愣了一下。
雖然他也會月步,之前更是靠著月步和凱多在空中交手,但要想憑借月步在島嶼之間趕路的話,體力方面消耗還是太大了,而荒牧可以直接光合作用,相當于變相的無限體力,這才是支撐他長距離飛行最重要的一點。
“我的能力之一,可以支持我長距離飛行,跨越島嶼也不是問題,只要是晴天有太陽曬就行,就是速度上可能比不上海軍的船。”
荒牧來的時候乘坐的就是海軍的船,那速度簡直飆到飛起,不知道甩了那些帆船多少條街。
光憑這一點,荒牧就覺得海軍就是該贏。
我地盤比你大,人比你多,比你打的遠,比你跑得快,這要是不贏那就真的沒天理了。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秘訣之一當然也有抱對大腿。
在荒牧看來,薩卡斯基就是一條夠粗夠硬的大腿。
抱就完事了。
而弱者光抱大腿也不行,因為強者讓不讓你抱還是一個問題,你只有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才是一個合格的弱者,而不是靠著所謂的強者的同情和憐憫。
萬國在荒牧眼里就扮演這麼一個角色,可以讓他向薩卡斯基證明自己的價值,這樣對方就不會一腳把他給踢開了。
嗯,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覺悟。
這就是荒牧的生存法則,也算是某種變相的邏輯自洽了。
“會飛麼...這樣的話倒是沒問題了。”
“不過,你已經決定了嗎?無論如何,那里可是萬國,你剛加入海軍,還是不要小看大海上這些皇帝了,正視敵人也是一種為將之道。”
“元帥,您放心,我有把握,就算打不過那瘋婆娘,我也肯定能安全跑回來。”
“那好。”
見荒牧去意已決,薩卡斯基倒也沒有再勸阻,只是在自己桌子上那一堆電話蟲中挑了一只拿在手里,朝著荒牧走了過去。
荒牧見狀也是立刻從沙發上竄了起來,頗有些小伙子第一次見女方父親那種局促不安的架勢。
只見薩卡斯基走到他面前停住,整個人仿佛一座厚重的山岳一般,右手伸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這是我的電話蟲,你可以通過他聯系我。”
“去了那里之後,小心行事,如果是不可為,不要猶豫,立刻撤退,如果被包圍走不了,也給我打電話,我親自帶人去接應你。”
“至于目標,我就不給你定太多了,只要你回來的時候,順手抓兩個大媽的孩子來當人質就行了。”
“是,元帥!保證完成任務!”
荒牧很是激動,竟然還給薩卡斯基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薩卡斯基也給他回了一禮。
就這麼送走荒牧之後,薩卡斯基也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連續撥通了幾個電話,將自己的軍令快速布置下去。
原本他的計劃是要在世界會議之後發動進攻,但現在看來,在那之前,大媽很有可能主動率軍來攻,那麼一些軍事布置自然也要做出相應的改變。
光是各種布置,他就交代了一個多小時,期間也叫來了許多將領,讓他們帶隊離開島嶼去前線進行防御。
等弄完一切之後,薩卡斯基這才如釋重負地靠在椅子上,忙里偷閑小憩了一會兒。
接下來,只需要靜觀其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