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摩西?”
“是我,你那邊搞定了沒有?計劃有變,你得抓緊時間了。”
“剛弄完。”
“那你立刻出發。”
“知道了,就知道催催催。”
荒牧有些不耐煩地掛了電話,隨手將其揣進自己的褲兜里面,又順手往上提了提褲子。
看著不遠處那道倒地不起的身影,荒牧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轉身離去,圍觀的人群見狀紛紛後退讓出一條路來,卻沒人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切~~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也是個樣子貨,白白耽誤老子一晚上的時間。”
說完,他便囂張至極地離開了演武場。
直到他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這才有人沖過去將場中央那個身影扶了起來。
希留此刻正一臉痛苦地捂著小腹,目光望著荒牧離開的方向,眼神中滿是不甘和怨毒。
是的,他又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在荒牧沒用出能力之前,他一直佔據上風,穩穩壓制對方,可當荒牧的左臂猛然化身成為數十條觸手般瘋狂眼神的枝蔓時,他便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差距。
他拼命抵擋,斬斷了不知道多少根枝蔓,可下一秒卻有更多的枝蔓朝他涌來,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最終,一根堅木洞穿了他的小腹,森森果實特有的恐怖吸力幾乎瞬間就吸走了他一小半的體力。
若不是看在這里是海軍基地,算是友好切磋的話,希留怕是都不能活著走出演武場。
不過這也意味著,他再一次和海軍大將的位置失之交臂。
“為什麼...為什麼.....”
希留不甘心,他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
可還是差了一步。
一笑好歹還當了幾個月的海軍,而荒牧一個在此之前听都沒有听說過的人,竟也能空降而來奪走屬于他的位置。
憑什麼?
希留心中的不甘和怨毒幾乎達到了頂點,甚至隱隱有了些入魔的跡象。
“如果...如果我也有一顆惡魔果實的話.....”
關于希留的想法,荒牧自然不會了解,因為他現在正準備收拾東西往萬國趕去。
原本昨天晚上他就該出發的,但不是因為希留而耽誤了時間嗎?他還以為對方一路連勝,頂上戰爭還拿下了白胡子的一個厲害的干部,又是劍士,多少應該有點水平,但真的打下來後,荒牧還是失望了。
對方和鷹眼米霍克差得遠了,根本不能給他帶來一點點威脅。
別的劍士都喜歡往脖頸這種要害上砍,而希留倒好,擺著要害不砍,就喜歡砍那些能致人傷殘的地方,這估計也和希留喜歡虐殺的毛病有關系,他很喜歡在戰斗中放血把人放死,但荒牧一個自然系,變身之後就沒血,也沒有什麼手筋腳筋,你砍什麼去?
若不是他一開始存心試探,沒有用能力只是用劍術和對方交手的話,戰斗結束的或許會更快。
而在他試探出對方的底細後,便沒了繼續打下去的欲望。
因為希留的劍太軟了,甚至不能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而他吃下的森森果實又是以生命力著稱的自然系惡魔果實,森森果實之于自然系就和不死鳥果實之于動物系的地位差不多,這就導致兩人打了一會,荒牧身上甚至都沒有留下幾道傷痕。
對希留一個劍士來說,也算是非常恥辱的一戰了。
而就在剛剛,他前不久才認的大哥,位列五老星之一的薩坦聖給他打了電話,催促他快速動身,眼下正處于事業上升期的荒牧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作為千樹王國的王國軍隊長,相較于海軍,自然天生更親近世界政府一些,在千樹王國內部的時候,他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畢竟以他的實力,別說區區一個加盟國了,就是正片大海也是數得著的。
千樹王國的國王為了拉攏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基本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他送一份,而荒牧需要做的就是保護王國的安全而已,他記得自從五六年前,他把一個意圖劫掠的海賊團成員全部抽干,然後釘死在木樁上,在島嶼沿岸圍出來一條警戒線後,就沒人敢來找千樹王國的麻煩了。
他就每天只用享受、修煉就足夠了。
也正因他的存在,千樹王國才頗有底氣,當初阿拉巴斯坦事發,他也是第一個沖鋒在前,打了電話就是對著五老星一陣破口大罵,甚至以國內特產的千齡木作為威脅,要世界政府給他們一個交代。
荒牧當初也听說了這件事,一邊抱著看熱鬧的想法一邊偷偷取笑克洛克達爾,他覺得對方估計是在大沙漠里待久了,把腦子都給待壞了。
你說你奪人家的國家干什麼?靠著實力直接去應聘大將軍不就行了?
實力擺在那里,還不是要什麼對方只能給什麼?
而且還不用費心去治理國家,只用自己享受就行了,像是荒牧之前也參加過國內類似朝會的議事制度,其實就是一大群人在那里放嘴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國王覺得兩邊都有道理,甚至還問他覺得怎麼樣,荒牧只覺得一陣頭大,以後就再沒去過了。
他覺得要是自己當了國王,每天這樣開會估計得少活好幾年,還不如當自己的大將軍、軍隊長只負責打架瀟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