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結伴往宮殿里走,索隆不動聲色地按住腰間的三代鬼徹,這小子顯然是嗅到了熟悉的氣息,上次甚平拿它來切腹,算是讓它難得吃了頓好的,而從那之後,索隆就有些冷落它。
剛剛對戰路奇,索隆不用它也就算了,都打完了,地上流那麼血放著也是浪費,但索隆依舊沒想著讓它去撿點剩飯吃,眼下甚平又出現,讓這個可憐娃還以為好日子又到了呢。
但這次,索隆自然不會放任他亂來了。
“大家呢?”甚平隨口問道,“我和香克斯分開後,听說了婚禮的事情,就猜到你們肯定會來這里,剛好我之前也和大媽有些交集,就馬上趕過來了。”
“都在里面參加宴會。”索隆解釋了一句,他剛想說自己不太喜歡那種氛圍,可話在嘴邊卻沒能說出。
因為剛剛走入宮殿大門的兩人,便看到了斜靠在牆邊的阿曼德。
後者因為之前被索隆失手撕爛了衣服,便直接選擇回到屋里躲著,後面的戰斗也沒出現。
至于她身上的禮服,現在宮殿里亂成一團,一時間也不好找可以更換的,于是就自己把被扯爛的地方處理了一下,倒也能正常穿,就是露出來部分更多了。
再加上剛剛外面下著大雨,她又和卡庫稍微交手了兩下,導致她就算戴著帽子,身體也難免被打濕,糖果制成的禮服雖然不至于立刻融化,但也都緊緊貼在她的皮膚上,將她的身材凸顯的淋灕盡致,以至于甚平剛進來的時候,都不免多看了兩眼,隨後才避嫌似的移開了視線。
“甚平?”
阿曼德本以為只有索隆一個人,卻沒想到對方又帶來一個甚平,下意識地就縮了縮身體,雙手交疊抱在胸前,一只手還拿著自己的名刀白魚。
“阿曼德女士。”
甚平朝對方微微低頭行禮,算是回應。
他之前就曾經來過蛋糕島,算是找大媽談生意,所以與大媽的部分兒女也有過一面之緣,他原本所領導的太陽海賊團的副船長阿拉丁更是和大媽的女兒定下了聯姻,眼下甚平退出太陽海賊團,對方便是下一任的船長。
“今日的晚宴,媽媽也邀請了你嗎?”
“當然。”
此次,甚平前來並非是代表七武海亦或者是太陽海賊團的船長,也不是魚人族,而是以草帽海賊團成員的身份出席,自然也算受到了邀請。
阿曼德還有很多問題想詢問對方,比如對方為什麼叛出了龍宮王國,又為什麼會和香克斯一起攔截黑胡子海賊團,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出現在這里,但卻都沒有說出口。
身份和場合都合適。
“請你在這里稍作等待,宴會上出了一些岔子,哥哥正在處理。”
阿曼德指的顯然是大媽突然爆發霸王色霸氣並導致失控的情況。
因為他並不知道甚平與草帽海賊團的關系,所以很擔心對方和剛剛出現的路奇等人一樣來者不善,所以冒然將其帶入宴會場所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其拖住。
說完,她便又看向站在甚平旁邊的索隆,起碼就當下情況來看,雙方應該還不是敵人。
“那兩個家伙...”
“跑了。”索隆淡淡地說道。
“可惜。”
阿曼德並沒有去質問索隆為什麼把對方給放走,而是踩著高跟鞋緩緩來到索隆面前,然後一把將其拉到了一邊。
此舉無疑是在避著甚平,導致後者也有些小尷尬,知道自己是被誤會了,但同時也看出了阿曼德對索隆那與眾不同的態度。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阿曼德在大媽的兒女中,可是出了名的冷淡,還被人起了外號叫鬼夫人,並戲稱她手里那把走到哪帶到哪的刀,是她的丈夫。
可甚平現在看著,對方和索隆之間,怎麼好像有點小曖昧呢?
總不能....
甚平思索間,阿曼德已經拉著索隆開始竊竊私語了。
“甚平是怎麼回事?”
“嗯?”
“他怎麼和你一起回來了?”阿曼德下意識地皺眉,指了指不遠處的甚平,“你該不會不知道吧,那家伙和香克斯一起干掉了黑胡子海賊團,導致萬國不得不直面海軍的壓力。而且,他現在名義上還是世界政府承認的王下七武海,據我所知,今日的晚宴,除了你們以外,就只有文斯莫克家族,一個外人都沒有,又怎麼可能邀請他來?”
“等會兒我們兩個盯緊他,要是他有輕舉妄動,直接動手。”
索隆︰......
他就說剛剛氣氛怎麼有點奇怪呢,原來在這等著呢。
“他是自己人,不用擔心。”
阿曼德︰???
甚平怎麼和你們成自己人了?
其中的淵源,索隆也不好解釋,只說甚平可以信任。
而阿曼德眼中還滿是懷疑。
不過甚平倒也不急著進去,反而很理解阿曼德的警惕。
畢竟他也能感受到宮殿深處那兩股不斷踫撞的霸王色霸氣,肯定會有不少家伙想要來渾水摸魚,剛剛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兩個就是一個例子。
而且听索隆說里面混亂的很,亂糟糟的很鬧騰,所以還不如在這里守著門,保證伙伴安全的同時還能落得個清閑。
于是乎....
五分鐘後,三個人各自盤坐在大門口的客廳里,中間還圍著一個火堆,剛剛立下大功的火刀正插在中間,不斷散發著火焰,蒸干眾人身上的水汽和衣服。
這還是索隆的淡綠色外套此刻正被阿曼德披在身上,遮住了大片裸露的皮膚。
當然,這種行為顯然不是索隆能想出來的,而是一旁的甚平不斷提醒,要不然這家伙是真能找個地方一坐,然後一晚上不說一句話。
眼下還知道把火刀貢獻出來弄個小火堆,雖然這樣的雨對他們這樣的強者來說來說並不會有什麼感冒生病的危險,但身上濕漉漉的也不會舒服到哪里去。
甚平只覺得索隆好像腦袋里缺根筋一樣,人家女士都抱著縮成一團了,也不知道表示表示,還得他提醒不說,提醒完竟然還呆呆地直接把幾乎淋透的衣服遞給人家,都不知道烘干一下。
對比山治,這兩個家伙對女人的態度簡直是兩個極端。
不過在甚平這個王牌僚機的幫助下,現場的氣氛還是逐漸變得溫馨和諧起來。
門外連綿不絕的夜雨被火堆的溫暖隔絕在外,無法侵襲分毫。
宮殿的各處也都是由食物構成,切下來就能吃,所以倒也不擔心干坐著無聊。
考慮到甚平連夜趕路幾乎沒歇過,索隆還很貼心地幫他切了塊不知名的牆磚,放在火堆里烤了一會兒,隨著磚塊冒出烤堅果的香味後,便將其遞給甚平,示意他先墊一墊肚子。
甚平不斷對著他眨眼,給他使眼色,想讓索隆注意一下另一邊的阿曼德,可兩人相識不久,默契方面還有待提高,所以只能互相干瞪眼。
甚平見狀也只能在心里不停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