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烏索普表情錯愕,下一秒,一道湛藍色的彎月形斬擊將撕破煙霧,朝著烏索普所在的位置疾馳而來。
後者下意識地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這道攻擊,可他屁股下面的屋頂就沒這麼幸運了。
斬擊直直掠過,如微風蕩過平靜的湖面,只帶起一絲漣漪,隨後便是光滑入鏡的切口緩緩錯位,由曲奇餅干制作而成的屋頂在重力的作用下墜向地面,徑直砸落于灰白色的煙塵之中,激蕩其大片的驚呼和更濃郁的煙塵。
再次看向那處小巷,阿曼德單手持劍站在巷口,踩著黑色高跟鞋的雙腿一前一後交錯而立,仿佛遺世獨立的佳人,可她手中那把名為“白魚”的利劍,卻不斷散發著駭人的凌厲。
不過阿曼德似乎並沒有對烏索普有什麼不好的企圖,剛剛那一道斬擊似乎也更像是隨手的警告,真正讓她在意的..還是面前的濃霧,以及霧中的劍士。
在烏索普驚訝的目光中,阿曼德再次揮刀橫掃,恐怖的力量卷起空氣形成巨大的分壓,如同一柄無形之刃向前方揮砍,隨後那將兩側建築深深隔開的大霧便在這風力的催動下逐漸散開。
而此刻索隆剛好將面前的敵人砍飛,隨後便心有靈犀地抬頭,剛好和街對面的阿曼德對視。
“三刀流....”
隨後,阿曼德的視線緊緊鎖定在索隆口中咬著的和道一文字上,開口便叫出了其名號︰
“大快刀二十一工,和道一文字。我年輕時曾試圖尋找,可惜卻一無所獲,沒想到在你的手里。”
說著,阿曼德又看向索隆的腰間,那里正掛著許多把刀。
“這些刀,都是你親自收集來的嗎?”
“當然。”索隆立刻回應道。
劍士之間總是有股莫名的引力,在阿曼德注意到索隆的時候,後者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方。
“不錯,來和我打一架,贏了,這把白魚就歸你了。”
阿曼德將腰間的刀鞘解下來展示給索隆看︰
“這把刀雖然不在大快刀之列,卻也跟了我許久,若你贏了,它就是你的戰利品了,或者你不喜歡的話,我那里還有兩把大快刀可以讓你選一把。相應的,若你輸了,我要你嘴里那把和道一文字。”
顯然,阿曼德誤會了什麼,覺得索隆也是一位痴迷劍道的劍痴,並將其腰間的那些刀都當成了索隆從敗者手中掠奪而來的戰利品。
這在新世界還是挺常見的,畢竟真正的大劍豪們主修劍道,對惡魔果實等外物的需求不是很大,算來算去也就名刀對他們有那麼一丁點吸引力。
人總得有點愛好和追求,所以許多劍豪都喜歡收集名刀,當遇到同樣為劍豪的收藏者時,大多便會以刀劍賭斗。
阿曼德這些年自然也收集了不少名刀,但對劍豪來說,也並非所有的刀都適合自身並拿來進行戰斗,對他們來說,一把適合自己的刀遠比那些名聲遠揚的大快刀更加重要,
就拿索隆來說,雖然他收集了不少刀,但平時拿來戰斗的也就那麼幾把,因為每一把刀的長度、重量、形制都各有不同,對劍士來說,刀劍就是身體的延伸,也是性命所在,如果用一把不熟悉的刀劍進行戰斗,那麼戰斗力絕對會大打折扣。
同樣拿索隆來舉例子,如果把他的武器換成白胡子的那把位列無上大快刀之列的叢雲切,難道他的戰斗力就能憑空上升好幾個台階嗎?
這顯然不可能,畢竟叢雲切雖然名為 刀,也屬于刀劍之列,但仔細劃分的話,都能劃到長兵器那一列去了,那刀柄都比索隆用的單手刀還要長出不少,讓索隆用的話,估計在德雷斯羅薩就被霍金斯給拿下了。
所以阿曼德才敢以自己的佩刀白魚作為賭注,因為如果索隆追求的是勝利與榮耀,那麼奪走一把劍士的佩刀絕對可以滿足他內心的欲望,而如果他追求的只是收藏,那麼阿曼德也有一些在價值和名氣上可以與和道一文字相媲美的大快刀,但那些刀不適合她,所以才只能淪落為刀架上的收藏品。
“我拒絕。”
索隆的回答堅定有力。
“怕輸?”
阿曼德挑了挑眉,顯然沒預料到索隆會拒絕,在她看來,一位劍士最重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斗志,後退的劍士,便已經沒資格握劍了。
“不,我對奪走別人的刀沒有興趣。同樣的,我也不會拿我的刀當做賭注。這把刀是摯友留給我的,除非你能殺了我,否則,我是不會把它給任何人的。”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可惜我們的第一面不是在戰場上。”
阿曼德露出遺憾的表情,既然索隆明確表示不會放手,那這把刀就幾乎與她無緣了,畢竟索隆媽媽的客人,她可以與對方切磋,但肯定不能下殺手。
不過她也只是可惜而已,白魚跟了她那麼多年,其實並不比和道一文字差多少,她想賭斗也不過是想滿足自己年少時沒能完成的目標罷了。
“所以,你還要打嗎?”
“當然,畢竟我也不能看著我這些不成器的弟弟們,把夏洛特家族的臉都丟干淨了。”
此話一出,一群參與圍攻的夏洛特家族的男子們都紛紛面露羞愧之色,就像阿曼德說的那樣,圍毆就算了,結果打了半天還沒拿下,簡直是把臉給丟干淨了。
當然,阿曼德說的也不只是她的弟弟們,也包括大福和歐文這兩位哥哥。
兩個家伙面對布魯克和索隆兩人根本沒有佔據一點上風,只能在原地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