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庫贊的迷茫,戰國自然非常清楚。
因為當初執行奧哈拉屠魔令的大將就是他,當時薩卡斯基和庫贊都跟著一起去了。
那次屠魔令之後,薩卡斯基倒是沒想太多,執行完任務回去後睡得挺踏實,許多海軍也因為在戰斗中的英勇表現而獲得嘉獎。
只有庫贊從此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深淵,甚至對海軍一直堅守的正義產生了深深的質疑。
為此,他不惜用二十年的時間去尋找答案尾隨小蘿莉)。
這些事薩卡斯基或許不知道,但戰國作為元帥,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不,元帥,其實我從未怪過你,甚至還很感激,感激你讓我真正看清那正義二字。盡管那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但沉淪于虛假的美夢,不是我的追求。” 庫贊的聲音堅定而誠懇,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別樣的光芒,那是歷經迷茫後,對真相的執著與對自我的堅守。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面對同樣的一件事也會有不同的答案和選擇。”
戰國拿起一瓶酒,想要往杯子里倒,結果倒了半天都沒有酒水流出。他迷醉的眼楮這才緩緩聚焦,看清瓶子里面早已經空了,便又伸手開了一瓶。酒水倒入杯中,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們的對話伴奏。
“正義的旗幟很大,卻終究沒辦法容納所有的人。有的旗幟很小,卻同樣展現出巨大的包容力。” 戰國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透過酒館的牆壁,看到了那片廣闊的大海和在大海上飄蕩的無數旗幟,“海洋那麼大,總是不缺特立獨行的人。所以....”
他拿起杯子,踫向了庫贊的酒杯,杯中紫紅的酒液來回搖晃,仿佛那夜洶涌的波濤和隨風翻卷的正義的旗幟。
“敬你!”
“放手去干吧!”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帶著一種鼓舞人心的力量,“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本性難移....有的人就算披上海軍大氅也忘不了心里的惡,有的人變成海賊也一樣不會濫殺無辜。”
“庫贊,我相信,你是後者,哪怕你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想,無論今後你做出怎樣的選擇,走上什麼的道路,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本心。”
“或許你自己還是沒有看清,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戰國的目光緊緊盯著庫贊,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路在腳下是沒錯,但走路的終究是人!”
庫贊的打量著杯中的酒水,酒液倒映這昏黃的燈光,又與他眼中的光芒交織在一起,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仿佛在灼燒著他的靈魂。
不知過了多久,酒館里的喧囂漸漸平息,人們或醉倒在桌上,或相互攙扶著離開。
庫贊攙著早已經喝醉的戰國走出了酒館。
夜里的德雷斯羅薩倒是沒有白天那麼炎熱,輕柔的海風吹過,帶來一絲絲涼意,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龐,讓本來有些暈乎的庫贊立刻清醒了不少。
他就這麼小心翼翼地扶著戰國回到了旅店,將其交給了一笑照顧。冷不丁被吵醒的一笑,睡眼惺忪中只能咬著牙保持風度,揶揄一句︰他就說兩人一定會再次見面,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話里話外透露著深深的怨念。
庫贊自知理虧,倒也沒反駁,畢竟大家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凌晨四五點被弄醒,有點起床氣什麼的也很正常。但他也只放心把戰國交給一笑照顧,換別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面對一笑的揶揄,他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隨即默默轉身離開了旅店。
隨後,庫贊便朝著陽光號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腳步有些沉重,腦海里不斷回味著和戰國的對話,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像戰國這種經歷過世事滄桑的人,總能切合時宜地給出一些不錯的建議,就算是一具簡簡單單的安慰都蘊含著非比尋常的力量。
“路在腳下,但走路的卻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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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轉到千里陽光號上。
“我的車。” 庫贊看著門後一臉不耐煩的卡爾,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一操作直接給卡爾都整不會了。
他看了一眼身後工作室牆壁上掛著的鐘表,那指針無情地指向了五點二十三。他臉上的黑眼圈像是熊貓一樣明顯,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大哥,你要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五點二十三!我三點才睡的覺好不好?還讓不讓人活了?” 卡爾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抱怨,他打了個哈欠,差點沒把下巴給脫臼了。
“我的車。” 庫贊又重復了一遍,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這三個字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信念。
卡爾︰......
面對庫贊的執著,卡爾實在是無言以對,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真拿你沒辦法,不過咱下次能提前說嗎?” 卡爾打著哈欠,一臉不情願地帶著庫贊來到了他那輛冰藍色超跑存放的房間。
“喏,就是這個。我可沒騙你,之前確實是壞了,你也不看看你們打架那動靜,弗蘭奇給你拉過來後,就拆開重新升級了一下,功能比之前更強。猜到你要走,我就讓他下午加了個班,只是沒想到你那麼急。”
卡爾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那輛炫酷的超跑,那超跑正停在房間的中央,在明亮的燈光下里閃爍著迷人的藍色光澤,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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