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發狗確認了一遍年節給工人們發獎金的事。發狗表示已經安排好了。就是付自安說的年節假一事,大家熱情不高,還是想多些掙錢。
付自安也無奈,只能叮囑發狗給他們早點收工,讓他們回家吃年飯。不回的,就給張羅下吃頓好的。對于餐食都做了明確的要求,要有酒,要有肉,要有餃子,還要有魚。
發狗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虧待他們,讓付爺放心。
但付自安終歸是放心不下,還是又跟康勁強調了一遍。注意安全、防火,年節也不可以大意。當班的人可以飲酒,但不能飲醉!
交代完也就打發他們回去了,但付自安知道他們不會回去的。肯定是跟在車隊後面,送出城了看著車隊消失在視野里才會回去。
……
一路上給付自安送別的人很多,有一多半付自安認不出。但也還是客氣應付著。臨要出東城了,付自安心里也嘀咕起來,伯牙不會不來吧?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正想著呢,伯牙便又從付自安視野之外竄了出來。付自安防備了一路,硬是沒有被它撲倒,倒是把龍血馬嚇了一跳。
伯牙相當不滿,氣咻咻的。付自安則大笑不止。
然後,付自安又摟著伯牙說了半天的悄悄話,誰也不知道這弟兄倆聊了什麼。之後,付自安便拍拍伯牙的屁股,讓它趕緊回去吧。
伯牙身形幾次起落消失不見,但它沒有回去。而是上了城頭,依然是目送著付自安。
出了城門,三十小叔以及塵觀兄妹在門口等著給付自安送行。便也是喝一杯餞行的清酒,然後互道一聲珍重。
付自安往城門里看了又看,沒有見到天上宮的馬車,便知道青出應該是不會來了。
付自安心里嘆息。
這不能怪青出啊,她是個不出世的修士,除了修行別的事情都不該管的。
付自安叮囑南客齡去跟青出告別,自己又怎麼會忘記?那日從國朝會受了封出來,付自安想著自己都在天上宮了,就干脆拜訪一下世妹。
然而這一趟沒有見到青出,還被一個李姓的常侍給說了一通。
陳常侍是個非常端莊的女士,氣質極佳,給人感覺是很溫和的。但並不是所有的常侍,都跟陳常侍一樣。
比如,這李常侍就面相可憎。大臉圓盤、尖下巴、小眼楮,看人說話時,總是皺著眉。讓付自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她很多錢,還是怎麼著?
付自安說自己是來拜訪世妹的。
那李常侍就把付自安給說了一通。說若青出是不出世的修士,哪里還有什麼世兄、世妹的?讓付自安放尊重些不要自誤,趁早歸去認真修行。
話里話外,那就是付長老你修不修的,我李某人管不了。但青出是聖君弟子,天賦頂天的高,耽擱一秒鐘的修行,那都是天大的損失。麻煩你別再來打擾她了。
她甚至還知道付自安給青出送了些奶茶、酒食什麼的。她說這些除了讓青出招惹塵心,沒有半點用處!還叮囑付自安以後也不要做這些無謂之舉。
付自安那個氣啊,但一句都反駁不了。也是才知道,為什麼讓南客齡給青出送點東西那麼費勁了。
回家之後也是越想越氣的,倒不是氣那個李常侍對自己說了什麼。是氣憤于聖君怎麼把這樣的人放在青出身邊,是要把她逼出神經病來嗎?
這一打听,付自安更是掐自己人中,卻都找不到往哪掐!
那個李常侍根本不是聖君安排的。而是青出的母親白紛紛從瀚海州塞過來的高手。說是京城太亂,保護她的安全。
付自安真的感到窒息!但能有什麼辦法?只能仰天問道︰“有病吧?是不是有病!啊?”
臨走之前思前想後,便還是硬著頭皮再去一趟天上城,還是想給青出告個別。
這次倒是小心躲著,沒有踫上那個李常侍。但還是沒見到青出,沒辦法啊,她就跟蹲幽獄一樣的。不對,若青出如果被壓在幽獄里,付自安都能想辦法見到人。這天上宮竟是比那幽獄還森嚴!
最後也只能讓伺候青出的宮人,轉告一聲珍重了。
付自安心里嘆息,不是怪青出沒來送自己。他百分之一萬的篤定,青出肯定是想來給自己送行的,只是身不由己。付自安是覺得她太可憐了,替她覺得委屈,所以心里嘆息不已。
……
最後,付自安讓大家不用送了,然後便啟程出發。
馬車輕快,何郁璞吵著要讓付自安帶他騎馬,付自安也就帶著他。靈遜雪掀開窗簾,方便跟師兄、師弟聊天。
付自安其實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頭多少是擔心青出會被他們弄出病來。
就這樣走了一段,昂著頭向先生發問的何郁璞,忽然發現了天上的飛鳥︰“誒!那是靈鶴嗎?”
聞言,付自安趕緊抬頭看。
說老實話在付自安眼里靈鶴都是一個樣,但有一些靈鶴,它的行為是有些特別的。比如,臻 感受到付自安的目光時,會有一些本能的閃躲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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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臻 ,付自安想著。
為了確定這一點,付自安開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