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向奧斯汀提起這件事,奧斯汀先問道︰“小貝蒂的小背包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來見我?”
小背包是指女兒的意思,在當地話中,有讓人疼愛的意味。
佟達心想,難道不是你下的令讓我獨自來?
但他不能這樣說,就改口問道︰“您想見她嗎?”
奧斯汀面無表情。
佟達說,“我去帶她來見您。”
奧斯汀抬手阻止他,說道︰“讓她好好休息吧!我這種樣子也不好讓她見到。”
佟達就沒再動。
奧斯汀問道︰“她跟伏恩的感情怎麼樣?”
佟達據實相告,父女看上去感情還好。
奧斯汀又問,“伏恩待她好嗎?”
佟達答,還好,伏恩把貴重的龍甲給她用來護身。
奧斯汀深吸口氣後,說道︰“那就不能再留他了。”
佟達不解,但只能點頭應承。
奧斯汀問,“你是怎麼樣把她救回來的?”
佟達就想把整個過程再講述一遍。
但奧斯汀顯得沒耐心,經常打斷他,導致他講得很不連貫,也很不全面,不過他還是把塔弗李希他們在室內的密謀說了,因為那是他認為的重點。
“干得好!”奧斯汀說道︰“你應該把塔弗李希帶回到這里來,不過也沒什麼了,他們那點小把戲!嘿嘿……”
老頭握住佟達的那只手一緊,他說道︰“我替你做了件事情,你應該知道。”
佟達俯身靜听。
“我上次跟你提到的那個家伙,那個一心想著推翻雅各布的陰謀家——羅利托曼和背地里支持他的佩德里安都已經死了。”
說著,奧斯汀伸出四根手指,說道︰“四個人,都是雅各布最想要的人。”
喘口氣後,他繼續說道︰“我把他們的頭砍下來,派人送給雅各布,以你的名義。”
佟達立刻意識到這件事干系重大,也立刻體會到了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羅利托曼和他的黨羽,包括大牧首等人,都是鐵桿反雅各布派。他們都曾經跟奧斯汀過從甚密。這也是奧斯汀能常年跟泰坦人周旋而不吃大虧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奧斯汀年事已高,羅利托曼和佩德里安,以及塔弗李希等人肯定是不會繼續支持佟達的。
他們必然會在奧斯汀身後扶植起另一位王位繼承人。
與其給佟達留下這些禍根,倒不如趁自己還有口氣在,先動手除掉那些人。
雖然殺死泰坦高官和重要神職人員有風險,但他們在雅各布眼里都是負罪必死之人,奧斯汀算準了雅各布只有許可的份兒,絕不會事後發起追究。
這樣做,等于是在政治上徹底站位雅各布,對佟達未來處理外交事務,更多了一些空間。
當然奧斯汀也早就洞察了羅利托曼等人在本地的政變企圖,他就按部就班地將這些人清理出了歷史舞台。
接下來奧斯汀告知佟達,他將要正式登基,日期選好了,就在五天後。
這也是奧斯汀的一個大膽舉措——趁著泰坦人內訌實力消減之際,登基稱王,從名義上擺脫掉泰坦人附屬國的地位。
接下來他給佟達諸多任務,導致他忙碌到分身乏術。
佟達見了德拉貝格將軍及其屬下的軍官團。這是奧斯汀先前提到的那支軍隊的領導層。他們從北部邊境被調到首都附近駐扎。一是為了保證登基典禮的正常舉行,二是為了向新國主宣誓效忠。
佟達在接見這些人時,手里握著的是奧斯汀當攝政王時最常持有的權杖,戴著的也是他那頂綴滿橙黃色和綠色寶石的王冠。
有人甚至提前改口稱佟達為陛下,奧斯汀對此毫不介意。
佟達在奧斯汀的親自主持下,禮拜了萊考斯特家族的家廟,並獲得了萊考斯特的姓氏。
他甚至被奧斯汀改了名字,不再叫丹尼爾,而是叫做奧本撒。
因為奧斯汀頒布了諸多新規,其中一條引起了廣泛的注意,就是那條只有生出兒子的女子才能被晉封為王後的新令。
于是就有多個女子稱自己懷有佟達的種,應該享有特殊的照顧。
露西婭來後就被姨媽德雷希接走。
在佟達忙碌的這些天,他們沒能見面。
那幾個宣稱自己有福了的佳麗們立刻就被露西婭請去喝茶,從那以後,再也沒人見過她們出現。
就是從這時起,克萊斯頓追逐佟達的風潮戛然而止的。
在舉行登基大典的前夜,佟達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終于得到了獨處的機會。
由于過于興奮,他一時難以入睡。
就在他輾轉反側時,窗簾動了。
他驚坐而起,抓權杖入手。
有兩個俏麗的身影顯現在他面前。
佟達看清她們,長舒口氣。
她們正是詩蘭諾座下的兩位值女——安米爾和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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