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達到達“維爾巴塔”已經五天了。
這個“維爾巴塔”就是曾經的“荷露娜”城,精靈族除了霈森蒂蘭之外,最大的城市。
泰坦人通過戰爭剛剛奪取了她,但統治非常不穩固,三天一小亂,五天一大亂。
在這種情況下,泰坦總督洛克布里還帶著軍隊撤走了。
而曾經駐扎在這里的泰坦人,九成是軍人,也就是說,昨天剛走的洛克布里把原本統治這里的支柱力量給帶走了。
接到雅各布的命令後,佟達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這里,並沒有到莫巴菲領取儀仗。
初來的他讓洛克布里大感吃驚。
沉穩的洛克布里在驗證過調令牌後,仔細審閱了他帶來的敕令書,最終選擇了相信他。
泰坦人的茫茫大軍號令統一,很快完成了集結。
送走洛克布里之後的佟達很快意識到了面對的情況有多麼復雜。
這里面積廣闊,曾經生活著眾多部族,除了為數眾多的精靈之外,還有數萬人類,甚至獸人的數量也過萬。
泰坦人將原本的荷露娜城幾乎推平了,曾經的參天古樹大多毀于戰火。
原本富饒美麗的精靈樂土變成了焦土樣的殘破之地。
這個荷露娜雖然處于四戰之地,但在精靈族沒有出現嚴重內斗前,這座城還是能夠牢牢守衛住的。
不久前她不但成了內斗的犧牲品,而且還在精靈王歐文輸掉整場戰爭後,被泰坦神王雅各布徹底據為己有。
現在她又被雅各布作為獎賞送給了佟達。
在剛佔領這里的時候,雅各布就宣稱這里除了高貴的泰坦人,其他種族所有的定居者都是奴隸。
按照雅各布的意思,佟達擁有了這里所有的“外族”人,可以對他們為所欲為。
佟達靠著一支數量少到可憐的治安隊來統治這里廣袤的土地。
泰坦人撤走的消息散播地很快,于是地界上更加不太平。
填不飽肚子的流民四處作亂。
情況在第十天有所好轉。
從臨近的莫巴菲城來了一隊約五百名的泰坦人營團,還為佟達帶來了儀仗。
率領他們來這里的是泰坦人孟薩利奇。這人很年輕,是個貴戚。
他教導佟達對付流民應該用暴力,能殺的,絕不要留!這非常符合泰坦人的做事傳統。
孟薩利奇踐行著自己的理念。在他到來後,治安明顯改善。但這不是佟達的意願,因為他想的是,怎樣把那些人聚起來,好一起轉入地下。
所以他希望他們都活著,最好都能走動,因為下到地下去後,可能還要靠著自己的雙腳踏入那“祭祀深坑”。
對于此時的佟達來說,這里的人已經不算人,只是他將來要填坑的耗材。
這天孟薩利奇帶回來三名身體較為強壯的人類男子。
他們是親兄弟,暴力反抗泰坦人的壓迫,于是就被綁了,帶到這里。
孟薩利奇支起了爐子,擺好了架子,煞有介事地要組一局人肉燒烤,請佟達來一起品嘗。
佟達見他態度殷勤,就在中間尊位上坐了。
一名屠夫拿著鋒利的刀為他們割肉,另有兩名廚子為他們涂抹調料和燒烤裝盤。他們都是混血泰坦,地位低下,但不是奴隸。
孟薩利奇為佟達斟酒。
佟達說,如果有點音樂就好了。
孟薩利奇瞄了一眼三兄弟,對他說,一會兒最好听的音樂就要開始了!
佟達裝作不明白。
孟薩利奇指使屠夫動手。三兄弟中最小的那個就慘叫起來。他叫聲越淒慘,孟薩利奇的笑容越燦爛。
他對佟達得意地說,這不比音樂更動听?
佟達還沒享受過活人燒烤,只是略微點點頭。
那老大被割十幾刀,始終一聲不吭。
有點酒意的佟達就走向他,站在了他面前。
這狠人就猛地啐了佟達一臉血,見佟達被逼後撤,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廚子急忙舉著明晃晃的刀子過來。孟薩利奇站起來,也想要走過來。
佟達示意他們不要靠近,就回頭望向這狠人。
這四肢被切得露著骨頭的人目光竟然變得平靜。
他說,“終有一天,我們人類會再出現一位大英雄,為我們同類報仇,你們都會像畜生一樣被對待,都不會有好下場!”
听了他的話,佟達竟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這人見狀又哈哈大笑起來。
佟達莫名其妙抖得很窘。
當他努力克制住後,听見那人又說,“你們可以拿走我們的土地,我們的財寶,我們的生命,但無法拿走我們的自由,我們的希望,我們的信念!”
旁邊老二同樣不喊叫了,大吼一聲,“我們會死,但不會降!”
老大繼續說道︰“我們的種族統治過世界。只要有信念,我們一定會再出現一位英雄,讓你們全都下地獄!”
說完,他又想哈哈大笑。
但那屠夫割斷了他的喉嚨,使他再也笑不出聲來了。
旋即他的頭被割下,放到了烤架上翻燒著。
佟達再也吃不下去,喝點酒之後,就離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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