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就先說說這姑娘家里是做什麼的，她自己是做什麼的？”秦志新擺擺手，問道。
“她是婁家的女兒，現在暫時還沒有工作。”何雨柱開口道。
“婁家，那個婁家？住哪的？”周素梅不解道。
“就是軋鋼廠之前的董事長婁半城，他家的女兒，婁曉娥。”何雨柱清了清嗓子，說道。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個人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都不敢相信何雨柱居然會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出身成分不好的媳婦。
娶了這種家庭成分的媳婦，以後前途怎麼辦？
現在何雨柱都已經是軋鋼廠食堂主任，在廠子里還受領導看重，娶了個資本家女兒，這怎麼得了呢？
“柱子，你沒跟我們開玩笑吧？軋鋼廠以前那個大老板，叫做婁半城的那個？”秦志新倒吸一口氣，問道。
何雨柱點點頭，說道︰“正是他們家，讓我年初二過去再吃頓飯，我給我爸在保城那邊寫個信，想麻煩您也跟我爸一起去給我提親。”
“這些年，您和師母對我和雨水照顧不少，在我心里，你們就是跟我爸一樣重要的長輩，我敬你們一杯。”
說著，何雨柱給秦志新和周素梅都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酒，把自己那杯酒喝了下去。
看何雨柱這樣子，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秦志新還是忍不住問道︰“柱子，你知道婁家的家庭成分怎麼樣嗎，對你來說是意味著什麼嗎？”
“你現在就在軋鋼廠當食堂主任，雖然你自己說你這官不大，不算是什麼，但你們領導對你都很器重，我還是不想讓你以後後悔。”
何雨柱自然懂他的意思，說道︰“師傅，你放心，我都已經想清楚了，我考慮過這些，我就是個廚子，就是個做飯的手藝活。”
“我這輩子沒想過要做多大的官兒，要是真的讓我去當官，那些事情我也不會給管，就這麼個食堂主任，我就很滿足了。”
“現在的日子過得也不錯，平時請我去做飯什麼的人也不少，已經是很好了，別的，我也沒那麼大本事，沒想那麼多。”
秦志新和周素梅听到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再說什麼，何雨柱向來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這些年不管是任何方面的事情。
“柱子，那你和婁家是怎麼認識的？”周素梅有些好奇道。
“以前我爸不是他們家的廚子嗎？後來我爸去保城，有一次軋鋼廠來了人，想讓我爸去做飯，我就替我爸去了，就跟婁先生認識。”何雨柱說道。
“那你跟婁小姐是怎麼談上對象的？”秦力忠好奇道，他是真羨慕自己這師弟，不管是廚藝，或者是到軋鋼廠就當上食堂主任，還是現在要結婚。
全部都是一鳴驚人，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對象還是婁家的女兒。
要說婁家以前在四九城，可是數一數二，從洋務運動開始，就沒有他們不摻和的產業。
“就是婁先生撮合的，我們都對對方的印象還不錯。”何雨柱說到這的時候，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這年代的人比較保守，大多相親結婚，只要是見面覺得還不錯，最多相處幾個月就能結婚了。
至于感情的那些，在這年代還不太講究，看著是能一起過日子，婚事就板上釘釘，講究的更多是過日子，不是那些愛情風花雪月這種。
“那這個婁小姐是個怎麼樣的人？”秦芳菲好奇道。
“還不錯，沒有那種大小姐的脾氣，她人很好說話的，你們就放心吧。”何雨柱說道，不管是夢里面，還是在這現實世界， 婁曉娥都是個很善良的人。
“既然你都這麼說，我們肯定是信得過你的眼光，你的事情我們就幫忙了，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秦志新喝下何雨柱倒的那杯酒，說道。
“沒什麼別的需要，其他的東西，到時候我都會準備好，到時候您和師母只需要跟我爸一起過去就成。”何雨柱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我這個師母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等著，我到時候看看給你們備點什麼。”周素梅高興道。
“來，我們再喝一杯，柱子，沒想到眨眼間，你就這麼大了，都要娶媳婦，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和你師母去你家看你的時候，還是在襁褓里。”秦志新不禁感嘆往昔。
“是啊，你媽要是能看到你結婚，肯定會很高興，哎……不對，我這說錯話了，不好意思，柱子，我就是突然想到……，來，我自罰一杯。”周素梅也被帶動在情緒里。
“沒事，你們是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了，我媽要是知道這麼多年了，你還能記著她，她肯定會高興。”
“我還打算到時候在我結婚前，帶著雨水去給我媽再添添土。”何雨柱又說道。
夢里面，他都拖到了四十多歲才娶秦淮茹，那時候匆忙的很，被棒梗那小子耽誤了十幾年，就想著趕緊把事情定下來，免得中間又出了什麼波折。
完全沒想著去給他媽添添新土的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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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來，我們再喝一杯，來，我們大家一起喝，先給柱子提前道個喜。”秦志新提議道。
每個人都舉起手里的杯子，跟何雨柱踫了一杯。
吃完年夜飯以後，何雨水去秦芳菲屋子里玩，何雨柱跟秦力忠，還有秦志新和周素梅兩口子說著今年的過去一年，還有明年的計劃。
………
夜晚。
何雨柱和秦力忠在守歲，秦志新老兩口撐不住，就回屋休息會兒了，到底是上年紀。
“他爸，你之前不是還想著，柱子跟咱們芳菲年紀差不多，想著等芳菲大學畢業了，撮合他們倆試試嗎？”周素梅想想何雨柱那門婚事覺得有些可惜。
自己的女兒雖然是大學生，但柱子的人品和手藝，還有以後的前途都是看得見。
這麼年輕就進入了領導層次，以後前途肯定是不小。
“你還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婚事都定下來了，再說，咱女兒是大學生，以後分配的肯定是好工作，你還怕女兒找不到好對象嗎？”
“我當時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而已，這事就咱們倆知道，你可別出去胡咧咧。”秦志新打了個哈欠叮囑道。
年初一的中午，何雨柱吃過了湯圓，從師傅師母這拿了紅包，就要回去南鑼鼓巷的那邊，但是何雨水不願意回去，周素梅和秦芳菲也舍不得，還是留著在師傅家。
從師傅這邊出來後，只有何雨柱一個人，他也不想著回去南鑼鼓巷那邊冷冷清清，這會兒陳雪茹估計帶著孩子去她媽的那邊拜年。
小酒館這里是開著門的，何雨柱就去這喝酒，沒想到牛爺也在這。
“牛爺，今兒年初一，您看著怎麼這麼惆悵，誰還敢這麼大膽子招惹您？”何雨柱看著牛爺這有些失落的樣子，不免好奇道。
“我是有些想著片兒爺了，往年，他還是從東北那邊回來過年，今年不回來，這見不著他，心里邊是空落落的。”牛爺嘆了口氣道。
“牛爺，我說您這是自己找不自在，您不是都說了嗎，片兒爺給您寄信過了，您還這麼執拗，何必呢？”出納孔玉琴說道。
“何主任，您今天年初一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小酒館這？”孔玉琴看到何雨柱的時候，笑意怎麼都壓不住。
這姑娘對何雨柱的心思，這些年，大前門大街這邊已經是人盡皆知。
奈何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我剛從我師傅那邊吃了午飯出來，我妹妹還在那邊沒回來，我就來你們這看看，怎麼，徐經理這還開門，不給你們放假？”何雨柱笑道。
“給啊，怎麼會不給，本來今天是她自己看著值班，我這不是也閑著沒事，我就來小酒館看看，剛好幫她接下班，讓她回去吃個午飯。”孔玉琴說道。
“小孔，我剛次出來的時候可還看到你媽，跟我說，你這麼大年紀還沒個著落，她這不放心，想著讓你趁過年去相親，平時讓你去，你說忙。”牛爺嘖嘖道。
“我又不著急，今年才20，急什麼？”孔玉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盯著何雨柱。
何雨柱急忙撇開眼神，他之前就跟孔玉琴說過，他們倆不合適。
“這都20了還不急？你媽說，你不結婚她晚上都睡不著覺了。”牛爺笑著道。
孔玉琴哼了一聲道︰“既然她晚上睡不著，那就麻煩您給幫幫忙，幫她去找個夜班上吧，來我們小酒館這里上夜班也成。”
“哈哈哈，你還讓你媽去找個夜班上，你可真夠孝順，真夠為你媽著想的。”牛爺一下子就樂了，完全不見剛才的失落。
“給我來一盤脆肚兒，花生米，三兩小酒，我跟牛爺喝一杯。”何雨柱說道。
“得 ，我來吧，小孔，你自由了。”徐慧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手里還拉著她的大女兒徐靜理，二女兒徐靜平，蔡全無手里抱著一壇子東西，看著是很重。
兩個小家伙跟何雨柱問了好，他也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糖給這倆孩子。
原本口袋里就預備著糖果是想著過年給孩子的，他現在還沒結婚，給紅包也不合適。
不過，等明年就得給紅包了，說不定，還能又多收一份。
要是和婁曉娥努努力，以他的實力，明年過年前又讓婁半城抱上外孫肯定不成問題。
陳雪茹那邊現在也懷著第三個孩子呢。
“全無，這東西是什麼？”何雨柱問道。
“咸菜，你今兒來是趕趟，剛腌好的咸菜，要不要來點？”蔡全無笑道。
“成，那就也來點，你陪著我和牛爺喝一杯。”何雨柱說道。
“沒問題，你等我去把東西放著再說。”蔡全無點點頭，進後廚放著這些咸菜。
“何主任，慧珍他們家咸菜可是有獨家秘方，都說你廚藝好，不知道等會兒，你能不能吃出他們這咸菜的味兒來。”
“我們來她這喝酒，第一是圖著這地方熱鬧，第二就是這咸菜了。”牛爺又說道。
何雨柱來這里喝了兩年酒，吃著他們的脆肚兒和花生米還成，就是咸菜真沒吃過，“所以，我這不是來試試嗎，那你說這小酒館第三是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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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第三了，就這兩點就夠了，熱鬧，咸菜也好吃。”牛爺抿了一口酒，悠然道。
“能有這兩點，我就都是承蒙牛爺看得起了，何主任，你的脆肚兒和酒。”徐慧珍這時候把何雨柱要的東西端上桌，謙虛道。
何雨柱看著這酒和徐慧珍，說道︰“不不不，照我看，這小酒館還有兩點好的。”
“那你說說，這還有什麼？不會是酒？好，酒也算你說的沒錯，不摻一滴水，童叟無欺，大前門下響當當的招牌，那還有什麼呢？”牛爺又問道。
這時候，蔡全無從後廚里面端著小盤咸菜出來了，何雨柱笑道︰“全無在這兒，我又不敢說了。”
“我在這，你不敢說什麼？”蔡全無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疑惑道。
“他說小酒館里，除了酒好，熱鬧，咸菜好，還有一好呢，你在這，他不敢說出來那個好。”牛爺起哄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不用你說，我知道，你是想說還有我們家慧珍這私方經理好，那還用你說嗎，當然好，大前門這邊，誰不知道我們家慧珍是個厚道人。”
蔡全無直接就把何雨柱想說的說出來。
“哎呀，你怎麼這麼說，你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徐慧珍嗔怪道。
“就是，蔡全無，你敢說，人慧珍都不敢認，虧你還知者減半，省者全無，你這是黃婆賣瓜，自賣自夸，你也不怕被人笑話。”陳雪茹這時候帶著兩個孩子也來了。
何雨柱一看到兩個孩子，就招招手讓孩子來他跟前。
“我就不怕怎麼了，我們家慧珍就是大前門下這厚道人。”蔡全無梗著脖子道。
“哼，厚道，大前門下就你們家徐慧珍一個好人嗎？除了她，就沒有好人了是不是？”陳雪茹撇撇嘴。
“這可不是我說的，何主任也是這麼說的，說我們小酒館這里，酒好，熱鬧，咸菜好，還有我們家慧珍人好。”蔡全無理直氣壯道。
幾個人又是這麼吵吵鬧鬧，小酒館也徹底熱鬧開了。
今兒個是過年，小酒館的客人比往日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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