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必須趕回。” 我扣上安全帶,看著舷窗外逐漸清晰的帝都輪廓,“如果‘天機樞’被篡改,全國靈調組的防御體系將形同虛設。而我們”
“而我們要在魔淵打開裂隙前,先給總局來次徹底的‘清創’。” 血衣魂的霧氣鑽進我袖口,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陳一瀟,你最好祈禱內鬼不是你信任的人 —— 否則老子第一個撕了他。”
專機穩穩落地,艙門緩緩開啟,刺骨的寒風裹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魔氣撲面而來。高蒼北早已在停機坪等候,他神色凝重,平日里梳得整齊的頭發此刻有些凌亂,制服上還沾著幾片雪花,可見趕來的匆忙。
“陳局!” 他快步迎上來,聲音里滿是焦慮,“老趙在青海的情況不容樂觀,鹽湖的裂隙不斷擴大。我已經通知了李上林前輩,李前輩已經過去了。”
听到李上林前往支援,我一直緊繃的心弦終于稍稍放松。李上林實力高深莫測,有他前去,青海局勢或許能暫時得到控制。我拍了拍高蒼北的肩膀,沉聲道“辛苦了,青海那邊的實時情況要持續跟進。總局這邊也不太平,我們得加快腳步,先回局里。”
高蒼北快步跟上,公文包里掉出幾張皺巴巴的報表,他慌忙俯身拾起“陳局,情況比預想更糟。魔都外灘出現噬靈霧,七名游客一夜之間只剩空皮囊;秦嶺龍脈監測點連續三周磁場紊亂,紅外攝像拍到穿明代官服的鬼影列隊行進;還有西南苗寨,整個村子的人都中了‘離魂蠱’,尸身直立著在田間插秧” 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鏡,鏡片後的眼楮布滿血絲,“最詭異的是新疆火焰山,地溫驟降三十度,山體里傳出鎖鏈拖拽聲,就像”
“就像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封印。” 我握緊車門把手,金屬涼意順著指尖爬上脊背。
我踏入總局地下車庫時,聲控燈忽明忽暗地閃爍,仿佛某種不祥的預兆。高蒼北緊跟其後,全息投影在他掌心跳動,最新的靈異事件報告如雪花般紛至沓來。“陳局,” 他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東北靈調組傳來消息,長白山天池的鎖龍井突然干涸,井底漂著三具穿著清末服飾的女尸,身上纏著的紅繩都是活的……”
“夠了。” 我按住電梯按鈕,看著鏡面中自己泛青的臉色,“立刻聯系十豪杰,就說陰陽界生死存亡之際,再不出面,他們的山門也將淪為魔淵口糧。” 電梯門合上的剎那,我瞥見高蒼北領口露出的紅繩 —— 那是他去年在湘西求的平安符,此刻卻詭異地扭曲成蠱蟲形狀。
血衣魂的霧氣在喉間翻涌,凝成的聲音帶著警告“小心你身邊的人。” 我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與他拉開距離,指尖已扣住袖中鎮魂釘。電梯抵達頂樓的提示音響起時,我突然轉身,鎮魂釘擦著他耳際釘入牆面,驚起一片電火花。
我癱坐在皮質辦公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面的檀木鎮紙,目光卻死死盯著牆上掛著的 “陰陽界平衡圖”。這幅由張局長親手繪制的古圖上,原本代表各地靈脈的金線,此刻竟有半數泛起詭異的黑氣,宛如被毒血侵染的血管。血衣魂化作霧氣纏繞在台燈上,燈泡忽明忽暗,將堆積如山的文件影子投射在牆上,像極了無數張蠕動的鬼臉。
我在辦公室待了近十個小時,把近幾年的文件看了個遍,此時高蒼北敲了敲我的門說道“局長,龍虎山張天師、武當掌門戴佳、寒霜教少教主司馬玉、茅山掌門李長生到了,還有六位還在路上。”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站起身時才發現雙腿早已發麻。窗外夜幕深沉,總局大樓外的探照燈在雪幕中劃出慘白的光帶。
推開會議室的門,檀木長桌上全息投影正懸浮著各地靈異事件的慘烈畫面魔都外灘的噬靈霧凝結成猙獰的人臉,長白山女尸脖頸的紅繩如活蛇般扭曲。戴佳猛地站起身,鎮岳劍鞘撞在桌角發出清響,他眼底布滿血絲“陳師兄,青海那邊傳來消息,李前輩的法器在鹽湖底發現了”
“先別急。” 我按住啟動鍵,牆面的幕布緩緩降下,露出被標記得密密麻麻的世界地圖,“各位請看,所有異常事件的發生地,恰好組成了上古‘困龍陣’的輪廓。而最關鍵的陣眼” 指尖重重戳在帝都的位置,“就在我們 901 局總部地下。”
龍虎山張天師的拂塵突然無風自動,銀絲般的長發微微揚起“陳局長的意思是,魔淵裂隙並非偶然?” 他話音未落,寒霜教司馬玉已將冰魄扇重重拍在桌上,寒意瞬間在地面凝結出蛛網狀的霜花“我教中古籍記載,困龍陣需以七處靈脈為引,以千萬生靈為祭。若讓他們得逞”
我沉默了幾秒後從懷中拿出鎮魔令,青銅令牌表面浮刻的饕餮紋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青光,十二道倒刺般的紋路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在吞噬持有者的血氣。“魔淵到現在沒有能打開的原因就是因為鎮魔令還在的緣故,” 我將令牌邊緣的缺口對準全息地圖上的帝都坐標,三道光束驟然交匯,在牆面投出破碎的太極圖,“此令共有三塊,合則鎮壓九幽,分則魔氣縱橫。除了我手中這一塊,還有兩塊下落不明。明朝萬歷年間,正是三塊鎮魔令同時失竊,才導致百萬冤魂出世,千里山河淪為煉獄。”
戴佳的手指突然掐入掌心,鎮岳劍劍鞘上的北斗紋與令牌產生共鳴,發出蜂鳴“可據武當山典籍記載,另兩塊鎮魔令早已隨袁天罡葬入地宮,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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